“不是他还有谁?”
陆清棠裹紧披风上前朝他的腿踢了一脚,但是并没有用力。
看样子这是被下药了,要不然平时怕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今晚却把嘴都亲肿了。
陆清棠的嘴巴火辣辣的疼,恼怒之余又踢了墨则深一下。
除了恼怒,还有恐惧,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苏木赶紧扶着她,“王妃,就这样把王爷丢这里吗?”
“那怎么行,这里这么多蚊子,别回头明天一早成了一具干尸。”陆清棠想了想,“你先送我回棠梨苑,然后去找余白,把他送回滕阁。”
苏木点点头,搀扶着陆清棠走出柴房,回到棠梨苑伺候她躺下,这才去找了余白和元琅,亲眼看着他们两人把墨则深抬回滕阁才放心离去。
第二天一早,苏木伺候陆清棠起床洗漱。
昨晚折腾到了半夜她才歇下,故而一早上起床她还是有些睡眼惺忪。
端着洗脸水,苏木推开房门,走到床前喊陆清棠起床。
“王妃,都日上三竿了,起来吧。”她一边推着陆清棠一边喊着。
陆清棠也是睡眼朦胧地爬起来,一边醒神一边嘟囔着,“什么时辰了,能吃早饭了吗,我好饿。”
苏木刚要开口回答,然而立马惊呼起来,“呀!王妃你的脖子!”
她用手指着陆清棠,声音都在颤抖,双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陆清棠心里一抖,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苏木也说不上来,赶紧扶着她下床照镜子。
来到镜子前,陆清棠偏过头,一眼就瞧见大片大片深紫色的吻痕。
这……
该死的墨则深!
居然把他的脖子啃成这副模样,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嘛!
“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吓人,你是不是病了?那怎么办?我去请大夫吧,不对,你不就是大夫吗?你快看看怎么办……”苏木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脸焦急。
陆清棠忍不住笑起来,她一手搂过苏木的脖子,“没事儿,这……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啊,这么严重还没事儿?”苏木一脸茫然。
陆清棠嘴里还是说着没事儿,然后让苏木给她梳头洗脸。
她总不好告诉苏木这是男女欢好留下的证据吧。
她还是个没嫁人的小丫头呢。
再说,母胎单身多年的陆清棠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洗漱完毕,穿上衣服,周嬷嬷派人来说要她去偏厅一道用早饭。
不是今天,而是以后都要一起吃饭。
虽然陆清棠不喜欢看见陆清月,但是那里的饭好吃呀,尤其是早饭,花样可多了。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墨则深的举动,陆清棠难免有些不自在。
准确地说是有些害羞。
但她还是带着苏木去了。
迟到都是要碰面的,何必藏着掖着。
到了偏厅,周嬷嬷在张罗着布菜,还特意告诉陆清棠可以先吃,不必等旁人。
她还神秘地对她说:“王妃,这是王爷嘱咐的,王爷现在可挂心王妃了。”
说着,眼神都瞄向了陆清棠的脖子。
“呀!这是怎么了?”周嬷嬷一脸惊恐地看着陆清棠。
比第一次见到这张脸还要夸张的表情。
陆清棠尴尬一笑,她总不好说是你奶儿子干的好事儿吧。
便只好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过几天自然就会消除的。”
“怀个孕还有这样的,我怎么不知道呀,我怀了仨呢。”周嬷嬷跟苏木同一个表情。
陆清棠干笑了一下,“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我是大夫,我最清楚了。”
周嬷嬷有些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然后张罗着陆清棠吃东西。
“王爷说了,王妃饿得快,以后小厨房里添上夜间煮饭的厨娘,专门给王妃做宵夜,保准不让你饿着肚子睡觉。”周嬷嬷眉开眼笑道。
陆清棠抱着一个大个儿的黄牛肉包子在嘴里啃着,听罢周嬷嬷的话,心内蓦然动了动。
这个墨则深,是在为昨晚的举动给自己赔礼道歉吗?
没想到他会这般体贴。
啃了两口包子,陆清棠又低头喝了一口粥。
今天这个鸡丝粥味道真不错,闻着香,吃在嘴里糯糯的,心里更是暖暖的。
她忍不住问道:“周嬷嬷,王爷呢,王爷怎么没来吃饭?”
“王爷早上上了早朝,刚回来,正在换衣服呢,等下就来陪王妃用饭。”周嬷嬷笑着说,“真没想到王爷和王妃感情现在这么好,老奴看着都高兴。”
这时候,一袭青色衣衫的陆清月也走了进来,她没有了昨夜的张狂,眼下一片乌青。
看样子昨夜没睡好。
能睡好吗?好好的计划扑了空。
她一个女子,脱了衣裳抱着人家,人家都没有皱一下眉头,这无疑是给她一记沉重的打击。
简直就是耻辱。
“见过王妃。”陆清月用嘶哑的嗓音同陆清棠行礼。
陆清棠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吃着包子,“嗯,坐下吃饭吧。”
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我也能跟你相安无事地处下去。
至于那个男人,昨晚之前,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而现在,她似乎有些心动了。
以前只知道墨则深的身材好,现在她又知道,他的吻技也不错。
心里这样想着,没留神陆清月正在盯着自己脖子看。
陆清棠下意识用手将脖子捂住,有些慌乱道:“看什么呢?”
陆清月的眸子从茫然转变成诧异,又从诧异转变成愤怒,她恶狠狠地盯着她。
四目对视下,陆清棠也毫不客气地用厉色的目光还击过去。
“看什么!”陆清棠这句是用警告的语气跟她说的。
陆清月立马收回视线,并把头低下去,“没……没什么,请王妃恕罪。”
难道昨天晚上给墨则深下的药倒是便宜了陆清棠?
这怎么可能?
她不肯自欺欺人,否则陆清棠脖子上的痕迹该怎么解释?
不过,这个药有个特性,就是用了之后对于当时的事情会忘记,只会记得零星片段。
今早上她还特意打听了一番,明明墨则深昨晚是回了滕阁睡的,大概率是记不住昨晚的事情了。
但到底让陆清棠占到便宜,她实在是不甘心。
陆清月禁不住埋下头,满腔全是恨意。
“怎么了?”
墨则深一袭玄色斜襟长袍,出现在大门前,刚好看见这一幕。
和离后禁欲王爷又撩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