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月依旧在王府门前等着,那副痴痴的样子当真让人受不了。
一如往常,墨则深下了车,顺手将陆清棠扶下。
然后,这次他并没有送陆清棠回棠梨苑,而是拉上了陆清月的手。
陆清棠回头看了他一眼,墨则深温柔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心痛了一下。
回到棠梨苑,陆清棠沉默良久,才端起碗吃饭。
“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苏木瞧着陆清棠状态不对劲,“吃冷菜对脾胃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陆清棠点点头,放下碗筷。
苏木嘱咐其他宫人将菜撤下热一热,然后小声询问道:“王妃是瞧见王爷和侧妃走在一起不高兴了吗?”
陆清棠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并摇摇头。
“按理说应该不难过的,可是……”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很乱。
明明在车上和摄政王府他们还是亲亲热热的,怎么一转脸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陆清棠想不明白墨则深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木微微叹口气,“王爷究竟还是更喜欢侧妃一些,而王妃……”
她说着,又立马改口道:“不过王爷也是挺在意孩子的,有了孩子我们就可以傍身,再说了咱们不是在挣钱吗,将来也是可以养活自己。”
说起这个,应该能让她高兴一些吧。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更喜欢陆清月,冷了两天还是去找她了,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陆清棠苦笑起来。
苏木实在是不忍,却也只能跟着叹气。
不多会儿,菜重新端上来。
陆清棠端起碗筷,又让苏木也拿一副碗筷陪她吃。
正吃着,陆清棠抬头看向苏木,“现在王爷应该在揽月居吧?”
苏木没有点头,也没用否认。
方才在开饭前,她还厚着脸皮让余白帮她打听墨则深有没有想来棠梨苑用饭的意思。
毕竟在前一段时间,墨则深几乎都在棠梨苑用饭,
可是余白告诉她,墨则深已经在揽月居沐浴了,终究是棠梨苑慢了一步。
“那就好,今天你可以和我睡了,和王爷睡在一张床上,同床异梦的,还是和你睡舒服。”陆清棠一边吃着,低头的瞬间,眼眶红了起来。
……
揽月居。
此刻的墨则深将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浮出水面,快速用手擦去脸上的水。
布满疤痕的上半身健硕无比,肌肉线条完美地浸在水中。
“王爷,衣服我给你搁在屏风上头了。”
屏风的另一面传来动静,陆清月伸手将衣裳搭在屏风上头。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屏风的缝隙向里头窥看。
虽说只是一个背影,但已经让她春心荡漾起来。
她抿着嘴,羞怯道:“王爷,倒不如让妾身为您按摩一下吧,也好为您解解乏。”
“不必了,把你累着怎么办。”墨则深毫无情绪地回应着陆清月。
陆清月立马接话,“不累不累,能伺候王爷是妾身的福气,妾身……”
“我说了不必了。”墨则深有些不耐烦。
陆清月不敢再说旁的了,便立马应声退下。
听见屏风那头退出的声音,墨则深的眸子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明知她心怀不轨,却还得应付着,更要装得像从前那样。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陆清月给自己下药,不到一把捉住的时候,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是这事儿是她做的。
只是接近陆清月,难免就要冷落陆清棠,想起刚刚在门前她回头的时候,墨则深心里就不好受。
起身从浴桶中走出,拿起刚刚陆清月递来的衣裳穿上,墨则深推门走出浴房。
前段时间刻意冷落陆清月,为的就是让她患得患失,然后再冒险对自己下手。
下个月就是她的生辰了,到时候就有了一个太大的机会。
只是,这段时间怕是得委屈陆清棠。
他扶着栏杆看向棠梨苑的方向,满眼皆是不舍。
不过,特意给她找了一个治疗摄政王腿的活计,想来应该足以打发时间了吧。
而且,还能留住她一段时间,一举双得。
……
回到王府后没几天,摄政王那面同意了砸断重接,于是陆清棠便带着锤子上门。
忙活了一整天,摄政王的腿部已经成功植入钢板。
这次与淑妃的不同,淑妃伤的是上臂,且不严重,三个月拆钢板。
但摄政王这个比较严重了,最起码得一年以上。
摄政王这一治疗,陆清棠就有的忙了,墨则深更忙。
衙门的公务全堆墨则深身上,他们俩都早出晚归,几乎连面都见不着。
这段时间的陆清月也是很安分,除了偶尔回娘家以外,就是窝在自己的揽月居。
白天偶尔与陆清棠斗个嘴,晚上则霸占着墨则深。
至于陆清棠,她没有亲人,爹跟死了没区别。而那个男人,也是心性不定。
身为一个现代人,她接受不了男人吃两家饭,自然也接受不了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的墨则深。
故而,即便在府里偶然遇见墨则深,她也不会主动跟他讲话。
他问她就答,不问便不出声。
左右摄政王答应她给她五百两诊金,她现在已经得了预付的二百两,开心得不行。
但她现在却走不了,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人家的病治好,这是原则,也是她的医德。
这天,陆清棠带着苏木,主仆二人去了摄政王府给摄政王做检查,检查完就离开摄政王府,坐上马车回宸王府。
“对了余白,这马车漏了个洞,回头找人修一下。”陆清棠说着,将刚刚摄政王妃送自己的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还问苏木好不好看。
这串珠子十分圆润,更难的是这珠子夜里还会反光,等会儿回家一定要跟苏木钻被窝看个够。
苏木连连点头,“王妃还好意思说,上次非要在车上展示自己的剑术,结果把马车戳了个洞。”
“行了,回去我就找工匠修,不过王妃,咱们可再也别在马车上舞剑了,你也不怕伤着自个儿!”驾着马车的余白笑起来。
陆清棠撇撇嘴,又将珍珠项链摘下来,放在手上晃来晃去,还诓骗苏木说自己有催眠术,把苏木逗得哈哈笑。
笑着笑着,苏木忽然停了下来,“对了王妃,我今天出门前看见院里的人去采买了很多的东西,仿佛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陆清棠一边讲项链套在手腕上一边问。
和离后禁欲王爷又撩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