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陆清棠看着空空的床,呆坐了半天。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柜子,柜子也旧了,可以换新的了。
弯下腰,陆清棠抄起一个雕花圆凳就砸向衣柜的门。
“嘭”一声,柜子被砸了一个破洞,足足有人头那么大。
“怎么了怎么了!”苏木闻声慌忙赶来,瞧见柜子上那么大一个洞,立马惊呼起来,“妈呀,这是怎么了!”
陆清棠用手指着那个洞,“正如你所见,破了一个洞。”
“怎么破的?”苏木一脸不解。
陆清棠又用手指着旁边掉漆的圆凳,“它,挑起来砸了柜子,我亲眼所见。”
苏木掐着腰看向她,“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陆清棠干笑起来,“先吃饭,回头找人来修。”
“找谁?”
“就那个阿顺。”
“啊?”
……
阿顺看着那个柜子上的洞,一脸匪夷所思,“这怎么回事?”
苏木也学着陆清棠的样子,用手指着那个洞:“正如你所见,破了一个洞。”
“我知道。”阿顺说,“我的意思它怎么破的?”
苏木又学着陆清棠的样子,指着那个掉了漆的圆凳说:“它,挑起来砸了柜子,我亲眼所见。不,王妃亲眼所见。”
阿顺:“……”
当他是傻子吗?他怎么会信苏木的话。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陆清棠故意砸的柜子,指明了要让他来修这个柜子。
果真是看上自己了!
阿顺心里很是得意,他对苏木说:“没关系的苏木姑娘,交给我就好了,保准能让它焕然一新!”
苏木干笑着回应着他,走出房间后“忒”了一口,“那柜子估计得换新的了,恶不恶心!”
陆清棠在隔壁逗孩子,逗了一会儿孩子就去看苏木的学习情况。
苏木很聪明,很快就把一些基础理论学清楚了,就是却一些实践,不知道怎么下针。
见她在读书,陆清棠也就没有去打扰,就去看了阿顺修柜子。
一个时辰前,她就瞧见阿顺在锯木头,一个时辰后,他还在锯,明摆着是在磨洋工。
不过无所谓,反正是在互相钓鱼,比的就是谁有耐力。
阿顺见陆清棠进来了,立马放下手上的工具,上前行礼道:“见过王妃。”
说着,抬眼看了看陆清棠。
陆清棠赶忙还给他一个笑,总得做做样子。
阿顺见陆清棠在冲自己笑,立马心花怒放起来,连忙拿着凳子让她坐。
“多大了?”陆清棠问。
阿顺腼腆一笑,“回王妃,十七了。”
“娶媳妇了吗?”陆清棠又问。
阿顺挠挠头,“没有,哪里有钱送聘礼,人家也不会给闺女嫁给我。”
陆清棠在心内冷笑,这副模样,但凡是个正干的,就没有人家不喜欢的,倒贴也会把女儿嫁给你。
若是个没心肝的,嗜赌好色,空有一副皮囊也是白搭。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倒茶喝。
阿顺见她不说话了也就没了趣味,就开始干活,可没干几下又停了下来,竟脱去了外衣,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
陆清棠不解地看向他,阿顺连忙解释说热了。
陆清棠:“……”
哄傻子呢?这天气俨然已经入了寒,虽说没有到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步,但也得穿上小袄,不至于热成这样吧。
何况,干啥活了?
她算是看出了陆清月的路数了,摆明了是色诱。
可她把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她陆清棠跟过狼,又怎么会把一条吃屎狗放在眼里。
“王妃,这里我不懂,快来教教我!”苏木在外面嚷嚷起来了。
陆清棠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来了,喊什么,叫魂呢!”
走上前,陆清棠拿起书本看了看,“哪儿不明白?”
苏木用手指着书本上的“神道”、“灵台、“至阳”几个穴道问起,“王妃,这几个穴道都长在一起,这怎么好区分呢,说什么肋骨的位置,可我连肋骨都没有摸过,又怎么能分得清楚呢?”
说得也对。
即便是把理论背得滚瓜烂熟,没有实践也是白搭。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实践不就在面前吗!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真人让你摸!”陆清棠笑着又颠回屋子里。
她立在门前,对着阿顺干活的背影轻咳一声。
阿顺连忙回头,笑问:“王妃有事吗?”
陆清棠笑得很不自然,“那个是有点事的要找你帮忙的……”
“什么事,只要王妃肯开口,阿顺一定照办!”阿顺依旧是光着上身,上前说道,眼底尽是欲望。
陆清棠皱起眉,眼睛盯在了他的上半身,“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阿顺说到做到。”阿顺用邪魅的眼神看着陆清棠,一副勾人摄魄的样子。
陆清棠点点头,试探性地问:“绝不反悔?”
“绝不反悔!”阿顺说着,一脸笃定。
陆清棠还是不信,“那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我要是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阿顺连忙发誓。
脱口而出,想来一定是发誓发的太多了,都习惯了。
陆清棠点点头,“好,那就来吧。”
她说着,向阿顺勾勾手,勾唇笑起,妩媚丛生。
阿顺这一下就被勾走魂魄一般,跟着陆清棠就走出外间。
“苏木,把我的针包拿来,来个真人给你练练手!”陆清棠笑得合不拢嘴。
苏木双眼放光,连忙进屋找出针包,将其摊在桌子上。
不明所以的阿顺在看到针包的时候还在愣怔着,直到看见陆清棠熟练的拿起银针要扎自己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
他连忙缩到角落里,吓得抖了起来,“王妃您别开玩笑,这针一下,我人不就废了吗?”
“别担心,能废了的穴道那都是武侠小说里头的,我医术虽然比不得药王谷里头出来的,但也能给人开诊问病。”陆清棠解释道,“我告诉你,西郊那村子,那就是我治的!”
一提西郊,阿顺就立马点起头来,“我记得那女子带着一个帷帽,原来是王妃你呀!”
“对呀阿顺,我可是王妃,怎么能随意抛头露面,所以就给自己戴了帷帽遮面。”陆清棠笑道。
她也是随口一说,又细想一番,昨晚墨则深还同自己讲起过阿顺是西郊村子的。
这算是误打误撞了!
和离后禁欲王爷又撩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