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月,你还有什么话说?”墨则深冷声说着,手里紧紧握着陆清棠的手。
陆清月抬眼看向他,眼泪禁不住往下掉。
她的确是没话说,她真是蠢,竟然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甚至还想攀上宁妃的高枝,妄图做王妃的梦。
她后悔自己不安分,更后悔设计嫁给了墨则深。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她现在已经丢尽了颜面,不仅丢的是自己的脸,还有王府、将军府……
对,丢王府的脸,不就是丢的皇室的脸吗?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陆清月想到了保命的法子。
屏风后头,陆怀安夫妇见陆清月默认了这一切,皆都脸色煞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清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还是他们的女儿吗?
王氏一面气愤,一面心疼,但转念想到,陆清月向来听话懂事,一定不会做出这样丑事,必然是这个陆清棠搞的鬼。
说不准就是陆清棠设下陷阱,让单纯的女儿上了阿顺的当,才会跟了阿顺苟合。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又听陆清月开了口,“王爷,我这肚子里怀的就是你的孩子!若是质疑血统,对您的名声也不利,王爷您要三思!”
“你还要不要脸!”墨则深一下子便坐不住了。
陆清棠在一旁冷笑,“你憋了这么半天,原来憋出这个理由?我当什么狗屁话,不过如此!”
全都是她陆清棠玩儿剩下的,一点都不新鲜!
“王妃,若是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您的两个孩子也不利,您要三思!”陆清月堂而皇之地威胁陆清棠。
陆清棠嗤笑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今天我将父亲和母亲都请来坐镇,一起见证此事。”
她说着,向屏风后头摆摆手,元琅立马“请”出了陆怀安夫妇。
陆怀安恨不得生吃了陆清月。
他没想到陆清月会如此不要脸,不仅做出这种勾当,反而还拿来威胁他人。
王氏也在咬牙,她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日后将军府如何做人,简直是不给自己活路。
陆清月一见到爹娘,立即软瘫在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没想到陆清棠会来这么一手,居然让爹娘旁听她与旁人通奸怀子之事,这让她怎么能有脸面对他们。
“陆清月,你!”盛怒下的陆怀安上前就给了陆清月一巴掌。
陆清月被打翻在地,匍匐在地小声抽泣起来。
王氏一脸心疼,却也是在气,用手指着她,“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把我和你爹两人的脸都给丢尽了,你学的圣贤书都学哪里去了,出嫁前,你是多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如今却……”
“她冰清玉洁?她在床上的时候叫的那一个浪,比夫人你的声音还要响呢!”阿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陆怀安哪里能忍得了旁人这么糟践他的女儿,立马一脚踢过去,几乎踹断了阿顺的肋骨。
陆清棠被阿顺的惨叫声弄得头疼,“余白,带下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结果了,吵死了。”
然而王氏见状却立马阻止起来,“王妃为何这般急于灭口?说不定是有人唆使,否则怎么会突然就转了性?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
见王氏这么说,墨则深当然忍不了,于是便开口道:“岳母这话的意思是本王污蔑了侧妃?”
他语气冰冷,俨然不是女婿对待岳母娘该有的态度。
王氏听罢,不禁干笑起来,“不是的王爷,我的意思是好歹也得查清楚,这毕竟关系着王府的名声。”
她不敢说是她女儿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已经很丢人了,再说名声,岂不是要令人笑掉大牙。
“母亲若是认为我们污蔑了妹妹,这倒是有些可笑,谁会拿王府的清誉开玩笑?莫不是母亲经常如此,反倒认为人人都会做出诬陷这种把戏?”陆清棠笑了笑,“哪怕当真是有人诬陷陆清月,也要看陆清月的意思,她若是贞洁烈女,十个阿顺他都不会上当,更何况她还是心甘情愿的。”
陆怀安听罢立马咬牙,“王妃休要胡说,平日里就是这样在王府主事的吗?你母亲与王爷说话,岂会有你插嘴的道理!”
墨则深见陆怀安这么说,立马眯起了眼,他看向陆怀安,“岳父大人这话的意思是在指责王妃?王妃在自家都不能说话,这是哪门子的规定!”
“不是的王爷,我这是在教王妃道理的。”陆怀安赔笑道。
墨则深当即抄起茶杯向他砸过去,“陆怀安,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的王妃你有什么资格教,你当这是你陆家!”
“不敢不敢,臣说错话了,王爷息怒!”陆怀安连忙跪下,一脸胆战心惊的样子。
王氏也跪下了,连忙道歉起来,“王爷您误会了,将军他不会说话,我们怎么敢教王妃做事呢,是我们的不对,王爷王妃,你们别生气……”
“罢了,先说说怎么处理你女儿的事吧。”墨则深说着,伸手挽住陆清棠的手,在手里轻轻把玩着。
他要当着陆怀安夫妇的面,向他们表明自己对陆清棠的态度。
王氏也罢了,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可陆怀安的态度才叫恶心,不论怎样也是他的骨血,怎么能如此偏心。
当着他的面都这个态度,可想而知出嫁前,陆清棠在家里有多难过了。
他看向陆清棠,满眼都是心疼。
“不如就交给我们夫妇带回去吧,我们一定严加处置!”王氏咬着牙说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愤恨。
然而陆怀安听罢却立马怒起来,“夫人,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不如沉塘,打死她算了,还带回去,带哪里去!”
王氏一脸不解地看向他,这可是她的骨肉,怎么能打死?
陆怀安冲她挤挤眼,王氏立马就明白了。
他这是想要把锅甩给王府,叫王府自己处理这档子破事儿!
左右陆清月与下人通奸一事不敢传出去,更不敢真叫陆清月死了,否则那便是坐实了墨则深被戴绿帽子一事。
陆怀安浸淫朝野多年,倘若没有这么点城府,岂不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