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陆清棠知道文战一定会从刚刚的窗户里爬出来的,于是便绕到了刚刚的窗户下。可那窗户紧闭,还从外面扣住,更是不见纪文战的影子。

难道他自己跑了吗?

正在陆清棠疑惑的时候,墨则深也来了,她赶紧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衙门有事我们还要抓住他不放吗?”墨则深说着,眼神飘忽不定。

很明显,他在撒谎。

陆清棠当即一脸愤然,用手指着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想让李智抓住文大哥,好为自己清除眼中钉是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前些天还向他保证你公平正义,你这做的什么事,真气人。”

墨则深脸僵了僵,眸中蔓延上了温情,“你真夸我了?”

陆清棠冷笑了一下,咬了咬牙,“那是以前,现在你就是个小人,伪君子!”

说完,只觉得头脑发昏,她是真的被气着了。

墨则深站在一旁半晌没吭声,好半天才用手扯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道:“棠棠,你先别生气,你告诉我文战得手了吗?”

“不知道!”

陆清棠手一扬,很是不耐烦地甩开了他,并恶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墨则深嘴角哆嗦了一下,一双朗目带着可怜兮兮,好似一个做事的孩子。

这时候,墨宝从不远处跑来,手里捏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娘”,奶声奶气的声音顿时让陆清棠的气消了一大半。

她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迎上前伸手想要抱一抱墨宝,却又立马看清了那个灰扑扑的东西。

小东西有一双和墨则深同样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还在贼溜溜地打着转,一双小爪子蜷缩在胸前,就好像在跟人卖萌一般。

“吱吱吱”,小东西冲陆清棠叫了一声,肥硕的灰色身子扭动着。

不叫一声还好,这一叫唤,陆清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感到一阵一阵的冷意,眼睛也在逐渐放大。

终于,她忍不住了,“啊”地大叫一声。

“老鼠!赶紧拿走,墨长宁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拿走!”

陆清棠不停地向后退,一把抓住身后的墨则深,三下两下盘上他的腰。

她吓得浑身发抖,并用手指着墨宝,“墨长宁,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赶紧给我拿走!”

墨则深一手抱着她的腰,一边冲墨宝摆手,“墨宝,赶紧扔了,那玩意儿咬到你可是要生病的!”

“啊!墨则深,你的好儿子气死我啦……”陆清棠吓坏了,抱着他的肩膀开始摇晃,“你赶紧让墨宝把老鼠拿走,否则我杀了你!”

墨则深:“……”

这关我什么事?

他用手轻抚着陆清棠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没事的不怕,我在这里呢棠棠,你不要害怕,回头我就打这臭小子帮你出气,别害怕,一只老鼠而已……”

他低醇嘶哑的嗓音不断往陆清棠的耳朵里头送,让她的情绪得到抚慰,很快便没那么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内的委屈,以及作为女人的羞涩。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瞧见李智来了。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做些什么,只能清清嗓子,以表尴尬。

陆清棠的脸立马红了,挣扎着从墨则深身上下来,扬起巴掌就要去揍墨宝,“墨长宁,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墨则深见状赶紧冲墨宝摆手,“墨宝快跑,你娘要打你了。”

墨宝机灵,立马丢掉手里的老鼠拔腿就跑,陆清棠赶紧追上去。

站在原地的李智再次干笑了两下,躬身对墨则深行礼道:“王爷可真是……风流啊。”

墨则深也冲他弯了弯唇角,然而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正在这时,他看见纪文战似是做贼一般地从李智书房内走出来。

心里一紧,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这个文战怎么做事这么磨蹭,竟然在书房里待了这么半天。

而此时,李智似乎要转身回到书房,墨则深灵机一动,立马搂住他的肩不让他回头。

“来来来,李大人,本王有件事要和你悄悄地说。”

他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话题,于是便对他说:“刚刚的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本王不想让人知道本王的一些私事。”

李智心领神会,立马点头哈腰起来,“王爷您放心,下官的嘴一向都很严,这个您放一百个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接着忙吧。”墨则深说着,松开了李智。

他回头看到纪文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嘴角泛起冷笑,“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

……

晚间,依旧是他们三人聚在陆清棠的屋里,只等三个宝宝睡了才开口说话。

纪文战拿出白天从李智那里偷来的书信,一一摆放在桌上,“这些都是李智与土匪王彪平日往来的书信,我对照过笔记确认时王彪无疑。”

陆清棠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墨则深,“王彪还会写字啊?”

墨则深点点头,拿起一封信展开给陆清棠看,“这封信是王彪写给旁人的书信,上面的字迹我也看过,与李智收到的信笺系出自同一人。”

他说着,把李智与王彪联系的信叠放到一起,“信的内容我也看过,其中大部分的内容都是让王彪自称是镇南王的人四处招摇。”

陆清棠看着满桌子的信,一时间有些疑问,她不由得看向墨则深,“墨则深,你没觉得有些奇怪吗?这些信好像不对劲。”

墨则深将那一沓的信推开,面色凝重道:“看出来了,李智故意将这些信留下,让我们知道他和王彪的往来,刻意制造与镇南王关系密切,似乎是想引我们上钩。”

曾克一边嗑着瓜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不就是反向证明了镇南王的清白了吗?”

“那可不一定。”

墨则深立马反驳了曾克的观点。

曾克不以为然,他咽下嘴里的瓜子,赶忙道:“那王爷给说说能李智为什么给你下套?难不成就是为了演戏,逗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玩儿呢?”

他满脸不屑,越说越来劲,一时间忘了坐在对面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