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居然敢调戏我们家娘子

陆清棠抱着石狮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虽然年过四十,但却看不出中年男人的影子,倒显得成熟稳健。

她皱着眉看向他,“你有事吗,没事别拦着,我要找人。”

一边说,一边向人群中张望着,这么一看就看到了曾克和余白,他们也看到了她,正扬着手臂向她打招呼。

正在这时,陆清棠一个没留心被面前的男子一把抱住。

男子热泪盈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嘴里嗫喏着说:“柔儿……柔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陆清棠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当即尖叫一声,但随着他的一声声“柔儿”的叫着,她立马愣住了。

她娘就叫花柔,她的相貌也与娘亲有些相似,这个男人该不会认识娘亲吧?

“柔儿,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啊……”

男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哭得悲切,连声音都在发抖。

正在这时候,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曾克和余白全都气得双眼通红,他们一人从背后袭击男人,一人捂住男人的嘴,终于让陆清棠从男人的怀里解脱出来。

余白一手捂着男人的嘴,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曾克连忙扶住陆清棠,几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死胡同。

一进胡同,余白便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男人一个踉跄,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曾克让陆清棠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他走上掐,抬脚踢在男人的大腿上,疼得男人立马抱住腿。

他一脸歉意地看向曾克,“抱歉这位小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他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言说的事,这样的表情落在曾克眼里就成了矫情做作。

“哼,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都是男人,你特么跟我装什么蒜!”曾克蹲下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子,恶狠狠看向他,“找死啊你,敢调戏我们家娘子,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大!”

余白满眼狠厉地看向男人,“我告诉你,我们娘子不是一般人,今天幸好是我们看见了,要是我们主子,你十条命都没了!”

男人双手合十,不住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脑子一片空白,就这么……”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陆清棠的方向,“实在是抱歉娘子,我为我刚刚的行为为你道歉,我太莽撞了。”

陆清棠心有余悸,一时间还陷在刚刚的恐慌里,她着实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

这时候,又听曾克开口,“余白,不如这样,我们也不报复,就一人卸他一条胳膊给棠主报仇。”

他说着,摩拳擦掌欲上前,身旁的余白一把拉住了他。

他将曾克拉到一旁,小声说:“你也看了,这男人衣着繁复,气质不凡,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咱们是外地人,切莫为了这点事惹事,打一顿教训教训得了,别玩那么大。”

曾克立马拉下脸,“你什么意思?怕了是吗?我告诉你,他今天打我一巴掌我都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不能动棠主!谁敢欺负她,我就弄死他!还好意思说我怂,我看你最怂!记住了,你现在的主子是棠主,不是那个什么狗屁王爷!”

余白眯了眯了眼,伸手推了曾克一下,满脸怒意,“你说什么呢?张嘴就骂人,你爹娘没教你好好说话吗!”

“我爹娘怎么样要你管,我就知道你身为棠主的护卫,就应该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是胆小怕事!”曾克冷笑起来,满脸讽刺地看着余白。

余白的脸瞬间红了,他咬着牙,“你说谁胆小怕事,你自己就是个怂货!”

曾克笑了笑,用手指着男人,“既然你不胆小,就卸他一条胳膊,我就佩服你有种!”

余白咬了咬牙,快速撸起胳膊就要上前,陆清棠立马开口制止,“好了,你们别闹了行么,都是自己人何必说话那么难听。”

说着,陆清棠起身走上前,对他俩说:“你们去胡同口给我望风,我来会一会这个臭流氓。”

男人看着她,眼眸里明显有些惊慌,“姑娘我不是……”

“闭嘴!”

曾克立马用手指着他,并打断他的话。

“都抱上了还在这里狡辩呢!我都没那么抱过。”

他看起来还似乎有些委屈。

陆清棠抬脚踢向他的大腿,“你闭嘴!”

一旁的余白却在担忧,他对陆清棠说:“娘子,还是我们把他打一顿丢出去吧,这样省心也省事,让你孤身一人面对一个色狼太危险了。”

陆清棠冲他摆摆手,“没事的余白,放心吧。”

曾克伸手揽过余白的肩膀安慰着他,“余白老弟别担心她,你应该担心的是那个色狼,回头指不定还得咱哥俩把他给抬出去呢。”

余白一脸惊奇,“真的假的?”

曾克撇撇嘴,“你还不知道吧,咱棠主最拿手的就是散打,别说是一个男人,就是十个八个的也不在话下,你看好了……”

说着,曾克伸手拍了拍陆清棠的肩头,“来,给白小弟上一课。”

陆清棠一脸无语,顺手抓住他的手臂,向后退一步,然后猛然弯下腰,曾克一个咕噜就摔得四脚朝天。

他躺在地上还不忘对余白笑,“看见了没白老弟,我们棠主可不是一般人,也就你主子不怕死。”

余白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清棠,然后弯腰将地上的曾克拽起来。

以前他也知道陆清棠会武功,今天才算真的见识了。曾克的个头很大,足足有八尺高,比他都高了一头,这么高的男人他都不一定能一招制服。

两人去了胡同口,现下胡同里就剩下陆清棠和那个男人。

男人显然被陆清棠刚刚的举动给吓坏了,脸上并无半分血色,但仍旧很是镇定。

纪无痕怀疑这是个陷阱,那个面相怪异的女人吸引自己过去看热闹,让他看到了一个和妻子面容相似的女人。

也曾经是这样的一个花神庙会,他第一次见到妻子的情景也是如此,此情此景下,他自然是情难自抑,这帮人是算准了他会掉入陷阱。

只是,他们怎么知道妻子的模样,又恰好找到了这样一个女人?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