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玉茹不甘心失败,认为自己仍然有一战之力、仍然有取胜的机会。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都罗野狼的战死,让她率领的这支西夏军士气大降,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李玉茹到底还是年轻,士气对于军队的重要性她了解的并不多。
她把都罗野狼看做了取胜的法宝、打仗的靠山,她手下的兵将也是这么认为的。当兵的知道都罗野狼战死了,觉得天都要塌了!靠山没了,本事那么大的都罗将军都死了,这场仗咱们打不赢了!
西夏军士气呈断崖式下降。再加上绿林军作战勇猛,每一个作战分队都是各兵种联合作战、任务分配明确,打起仗来效率奇高。西夏军越打越被动。
杨文广在适时地命人在战场上喊出口号:“野狼已死!西夏军已败!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敌人!”
战场上喊这口号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西夏官兵更慌乱了。就在这时候,麟州的城门突然打开,从城中杀出一支队伍,勇猛无比,一下子就把城外的西夏军分割成了左右两半!
麟州的杨家将出城了!绿林军士气大盛,官兵们作战更加勇猛。战场上的口号又变了,变成了“活捉西夏国公主,别让她跑了!”
李玉茹听见这口号,直气的浑身发抖。她虽然指挥军队拼命厮杀,奈何根本打不过!士气越来越低、斗志越来越差。李玉茹咬着牙,还在坚持指挥作战。
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支宋军,带头的也是员女将。身穿铁甲、外罩大红色的战袍。两个人互通姓名,原来这位就是杨门女将中的杨七娘!
二人各举兵器打了不到十个回合,李玉茹就觉得对方马快枪急,自己很难取胜。没办法,她抽了个空子,拨马败走!杨七娘在后头就追,一大群西夏将领上来把她拦住了。
七娘大发神威,舞动长枪,打散了西夏众将,李玉茹已经跑没影了。
杨文广用地雷炸死了都罗野狼,他就一直在找李玉茹。突然,从对面跑过来一群西夏兵,领头的就是李玉茹!
文广往左右一看,所有的将领都不在身边。那也不能放李玉茹跑了呀。
周围有几个兵员不全的分队,大约有一百人左右。文广命令:“弓弩手,射箭!”嗖嗖嗖!一阵箭雨过去,西夏兵纷纷坠马。
“长枪手,阵前列队!迎敌!”唰,几十支三四米的长枪,枪尖斜向前!
李玉茹见事不好,调头就跑。杨文广纵马追赶。一边追,一边还喊,“玉茹公主,我在这里!你不是要找我报复吗?你跑什么呢?快回来,回来我就娶了你。”
李玉茹突然一转身,拍马舞刀,直奔杨文广杀过来!文广让吓一跳,这丫头,不能激,一激她还真来呀!文广拨马就走,李玉茹随后就追。
这一下变成了文广逃走、玉茹追杀,俩人换了个位置。
杨文广也想回身和李玉茹大战几个回合,把人生擒活捉。但是自己什么水平,他很清楚。马下比拳脚,他谁也不怕。马上比兵器,他有把握能赢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文广马上的武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的绝招多!跑着跑着,一弯腰,从马的褡裢里取出两把飞刀。他会扔飞刀。虽然没有杨七娘那么准,但是也足够伤人了。
嗖!嗖!两次转身,扔出飞刀。李玉茹连续闪身,都躲过去了。一下也没扎上!
文广又弯腰,伸手到褡裢里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把手弩。上了弦,干脆带马转回身,面对着快速接近的李玉茹。“站住!你看这是什么?”
玉茹的马发出一声嘶鸣,站住了。李玉茹认识这东西,“你,你好卑鄙!杨文广,有本事拿起兵器,你我决一死战!”
“我为什么要和你决一死战?玉茹公主,你已经是我的俘虏了。哪有胜利者和俘虏决战的?别人知道了,还会说我欺负你。”
“你放箭吧!射死我吧!”李玉茹把俩眼一闭,闭目等死的。
“啧啧,我怎么忍心射死你呢?玉茹,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来,放下刀,从马上下来。慢慢的,别着急。”杨文广用弩箭逼着,李玉茹下了马。他也从马上下到了地下。
双脚一落地,文广心里踏实了。站到地面上,他可不怕李玉茹。也别说李玉茹了,就是都罗野狼站到地下,他都有信心把大个子摔几个跟头。
李玉茹双手握拳,怒瞪着他,“要杀就杀,你还想怎样?”
文广笑嘻嘻把手弩收了起来,“我不会杀你的。你是西夏国皇帝李元昊的宝贝女儿,我抓到你,用你换几座城。你说,你爹会不会答应?”杨文广笑嘻嘻的说着。
李玉茹立刻睁大了眼,“你说什么?你,你休想!父皇绝不会用城池来交换我的。”
李玉茹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李元昊作为一代枭雄,天性凉薄。儿女亲情在他眼里,不说一文不值吧,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用城池和土地去交换的。
杨文广却不在意。能换不能换,得试了才知道。不管怎么说,李玉茹是西夏国的公主,是李元昊的亲生女儿,就算换不来土地,总能换点儿别的好处吧?
他从马的褡裢里掏出一根绳子,在手挽着,一步步走过去。李玉茹看看杨文广,再看看他马背上的褡裢。她有点儿好奇,杨文广在马的褡裢里面到底放了多少东西?
“来吧公主,把手背到后面。哎,就这样。你别害怕,我捆的松一点儿,不会把你弄疼。”
杨文广刚要绑李玉茹,突然又来了一个人,这人一见俩人就叫:“将军,你做什么?”
文广吃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吴金定。吴金定并没有过来,而是停住了战马,歪头看着二人。文广看了看身边的李玉茹,再看看自己的手,暗叫不好!
他的左手在李玉茹的胳膊上,右手拿着绳子。因为角度的关系,吴金定所在的方向看不见绳子,只能看见俩人离的很近、形态暧昧。
“金定,你听我解释。”文广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