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官带着李元昊的密旨,骑快马一路飞奔,来到了黄河岸边。他要找渡船过黄河。
“陈老大,他要我们撑船渡他过河。”四名船工带过来一名西夏军官。
这人留着西夏贵族特有的发型,从额头到头顶,发分左右,各梳一条辫子。后半边脑袋剃光。外面的袍子是丝绸绣花的,骑的是一匹上等好马。手指上戴着大宝石戒指,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你就是船老大?快找几个熟练地船夫,把我送到河西岸去!”传旨官瞪着眼睛,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命令陈英。
陈英上下打量这人,问他:“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去河西要干什么?”
“呀?你这个该死的船夫,爷让你撑船,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耽误了爷的大事,我要你的狗命!你们几个,快点给我找条船,把我送到河那边去!”传旨官用手指着陈英,又指了送他过来的那四名船工。
陈英把脸一板,“哼,哪里来的奸细,敢这么猖狂?把他捉住,扔到黄河里头喂王八!”
四名船工往上扑,来抓传旨官。传旨官又惊又怒,一边挥舞双拳拼命搏斗,一边骂:“你们这些低贱的畜生!知道我是谁吗?我乃皇帝陛下手下的将军。你们敢和我动手?我要杀光你们的三族!”
这些船工常年在黄河上撑船,有的是力气。虽然不会武功,但他们人多。四个人,拧胳膊抱腿、拳打脚踢,把传旨官给摁到地下,拿绳捆上了。
往这人身上一搜,搜出金银首饰、银钱若干。另外,就是那份李元昊亲笔写的所谓密旨。
陈英看都不看,抓过来唰唰唰,撕成碎片。然后和几名船工一块儿,把传旨官绑上石头,扔进了黄河!
传旨官意外身亡,李元昊的密旨就没有传到兴庆府京师卫戍部队将军们的手中。
杨文广率领绿林军大队人马,杀到了兴庆府城外。
一支装备精良的西夏军冲冲过来拦截。绿林军早有准备,先是弓弩营乱箭齐发,西夏兵将纷纷落马,阵型有些乱。紧跟着大炮响了!
轰隆隆的炮声,犹如山崩地裂。火光、浓烟,炸的西夏军四散奔逃。
左右两个方向都有西夏军队出现,炮兵营向左右两边开炮。炮击所至,西夏骑兵无不惊慌乱窜,死伤狼藉。
骑兵营趁机纵马冲杀。刀兵营、枪兵营、弓弩营组成一支支战斗分队,把西夏军杀得溃不成军!
“命令炮兵,轰击城门!把城门给我炸开!”文广见时机已到,立刻下令炮击城门。
轰隆隆的炮声中,城门被炸成了碎片。兴庆府的防御彻底被摧毁了。
文广举起宝剑,正要命令部队杀进城去,城墙上面忽然有人高叫:“杨将军,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们投降!”
时间不长,从城门里出来一大群西夏国的文武官员,零头有一位,头戴金冠、身披黄袍的,正式西夏国太子宁令哥。
宁令哥步行走到杨文广面前,抱拳行礼,“杨将军,我可以打开城门投降。但是你得答应我,进城之后不能屠城、不能抢掠百姓。要不然,我西夏国五十万京师卫戍部队,将和你血战到底!”
文广也从马上下来,过去拉住宁令哥的手,“太子殿下,我率军来到这里,也并不是占领你们西夏国来的。主要是贵国皇帝李元昊,率领你们国家的军队侵略我们大宋朝。”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我们大宋朝是天下人公认的天朝上国,想来推崇以仁治天下,怎么会干出屠城那种事呢?我们绝不会屠杀、抢掠西夏百姓。”
“只要你们西夏国从我国边境撤军,我也率领军队撤回国内。我们可以在这里当众盟誓,如违此誓,天人共诛之!”
两个人装模作样的在兴庆府城外,焚香祷告。至于祷告的是什么,外人哪知道?光头王和朱老五手持兵器在旁边警戒,也不让无关人员靠近。西夏国的文武群臣只能在远处看着。
等分享祷告完毕,两个人站起来,手拉着手高高举起,代表着盟誓成功。宋军官兵一片欢呼,西夏国的群臣面面相觑。
宁令哥陪着杨文广,一步一步走进了兴庆府。兴庆府城里的西夏国军队开到城外一大部分,城里只留一小部分。和杨文广的宋军一起维护城市里的治安。这就叫联合共治。
宁令哥写了一封信,说明了兴庆府目前的情况,以及他和杨文广结盟,保护了兴庆府官员百姓的经过。请李元昊尽快撤军,以保证西夏不被灭国。
杨文广审过之后,宁令哥派信使送往前线,交给他爹西夏皇帝李元昊。
当天,杨文广身披甲胄,带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官兵,走进了西夏国的金殿。正中间,那张宽大的座椅,就是西夏皇帝李元昊的所谓龙椅。杨文广大步流星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坐上去。
这椅子也不是很舒服,太宽了。以杨文广的体格,坐上去双手想扶住两边的扶手,得把两条手臂伸直,手指尖才能勉强挨着。龙椅的靠背看着挺高,他一米八的块头坐上去,竟然够不着靠背。
这龙椅是谁设计的?李元昊整天坐到这上面,他不累吗?
杨文广左看右看,看什么都很新奇。宁令哥笑嘻嘻的开口,“仲容兄,你既然坐了这把椅子,什么时候接见文武官员呢?”
“明天吧,明天你通知文武群臣,来这里集合。到时候你告诉我,谁总和你作对,哪个你看着不顺眼的,告诉我,我替你把他们都收拾了!”
俩人在城外做的那场所谓的盟誓游戏,商量的其实是这些事。西夏国的文武哪儿会知道?
宁令哥说,我得去找我的没移氏了。没移氏就是他的妻子,被他爹李元昊夺走,还在他母亲野利皇后死了之后,还封做了新皇后。
这件事,杨文广在金明寨第一次和宁林哥打交道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既觉得荒唐,又好笑。他当时就答应,将来只要有机会就帮助宁令哥重新夺回妻子。现在正好兑现以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