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卑职金城知府贡布。这些都是府衙属官以及各级职能人员。贡布率领金城府全体官员迎接大人!卑职等情愿归顺。”说完,贡布带头,府衙所有官员、职员,一起躬身行礼。
杨文广从贡布手上接过官印和文书,大步走进府衙。从这一刻起,金城正式被收复,重新回到了大宋朝的管辖之下。
派人打扫街道、张榜安民。告诉金城的百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大宋朝的子民了。杨文广下令,全城庆祝三天!
大街小巷挂起大红灯笼、放鞭炮。雇一些艺人唱歌跳舞、舞龙舞狮,把气氛搞起来。推出各种娱乐活动,猜灯谜、套圈,都有奖励。鼓励小商贩们摆摊经营,减免税收。
不到十天,金城就重新热闹起来了。甚至比归入大宋之前还要繁华!
杨文广每天晚上都喝一晚韩娘子亲手熬制的康复粥,体力比一天强。韩娘子告诫他,康复粥必须喝满七七四十九日,在此期间绝对禁止和女人同房。
齐长善和曾凤英整天围着他转,对他殷勤服侍、关怀备至。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却要禁欲,这可要了他的命了。
一天两天行、十天八天也能忍。七七四十九天,也太漫长了!
他找了个本子记着,过一天划一道,五天写个正字。今天是第三十天,已经熬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越接近四十九天,越难熬。
他把多余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读书、练武上。他把《春秋左传》都看了一遍,杨家枪让他练的滚瓜烂熟,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他去找韩郎中夫妻做检查,韩郎中亲自号了脉之后告诉他,“杨将军,你恢复的速度远超普通人。别人要三个月,你只需一个半月就能完全康复。”
“内子所说的四十九日,今天已经过去三十日了。再坚持十九日,便大功告成!到那个时候,杨将军你会发现,你的体力比没受伤以前还要好!”
“韩郎中,你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文广见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压低了声音问韩郎中,“我什么时候能和女人同房?”
韩郎中很惊讶,“这个,内子没告诉你吗?七七四十九日期满之后,将军想做什么都可以。但现在不行。还差十九日,将军你在忍一忍吧。”
杨文广无奈,忍就忍吧。一个月都忍过来了,也不差那十九天。
又过了几天,欧阳修带着圣旨从汴梁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呼延庆。这是宋真宗下旨,对杨文广成功收复金城进行嘉奖。奖励他黄金白银、绸缎好酒。欧阳修又带过来了大批慰问品,慰问前线的将士们。
杨文广命人摆酒宴,招待欧阳修、呼延庆。谈起未来的计划,杨文广毫不掩饰他对土地的渴望。
河、洮、岷、叠、宕这些州城都处在大宋、吐蕃、西夏三国的交界处。并且,这些地方以前都属于中原王朝的管辖之下。现在不是被吐蕃占了,就是被西夏给占领了。
杨文广身为边关大将,他有义务也有责任,把那些丢失的州府给收回来!
“仲容兄有如此的雄心壮志,真乃大宋之幸、百姓之幸!”说这些话的时候欧阳修有些激动,“你的计划回去之后,我就上报天子!”
“陛下派我和呼延庆来金城,一个是看一看此城的情况。另一个,也是问一下,公主什么时候能救出来?”
欧阳修是代替皇帝问的。他自己肯定不会问出这样的话。百花公主被绑架,杨文广比谁都着急。公主是他老婆,又是他荣华富贵的保证,他能不上心吗?救不出来,那是没机会。有机会他能不救吗?
杜英的事情没办法和欧阳修讲。杨文广就说自己一直在努力,派出了很多人去侦察,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估计救出公主的时间不会太久。
有呼延庆在场,自然是少不了喝酒。欧阳修也是个好喝酒的人,三个人推杯换盏,就喝上了。谈天论地、讨论诗词、畅想未来。聊战争、聊民情、想起什么聊什么。
三人越聊越高兴、越高兴喝的越多。不知不觉当中,三人都喝高了。欧阳修、呼延庆喝醉了,自然有人扶去休息。杨文广喝多了,则是曾凤英和齐长善俩人一起把他架进了卧房。
本是夫妻,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把他的衣服脱了,打来热水,帮他擦脸洗脚,又给他喂下去半碗醒酒汤。
刚收拾完,杨文广一翻身,呕的一声,吐了个一塌糊涂。女人们又擦、洗、收拾,忙完都快半夜了。
杨文广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的女人。闻着那熟悉的气味,突然之间热血上头,一把抱住滚到了一起。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文广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穿衣下地。曾凤英从外面走进来,满脸喜气的殷勤服侍。洗脸的时候,杨文广却突然发现,身上没力气了。
这种脚下无根的感觉,有点儿像他坠崖之后,被老韩夫妻救醒之后样子。那时候浑身上下都疼,也下不了床。现在能下床、身上也不疼,只是浑身无力、脚下无根、心里发虚。
昨天明明已经浑身充满了力量,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难道说是昨晚的一夕之欢?
想起韩娘子的嘱咐,杨文广有点儿慌了,他赶紧让曾凤英陪着去找韩郎中。见了面之后,把情况一说,韩郎中给他一号脉,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了。
“将军,您怎么能这样?”
杨文广脸上有些发红。没遵医嘱,不让同房,他还是没忍住。
“将军今后恐怕是不能再亲自上阵打仗了。”韩郎中语气有些沉重,“不过,您身为军队统帅,不亲自上战场,也能在后面指挥。只是今后子嗣方面恐怕会受到影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广还没开口,曾凤英抢先问,“是无法生育儿女吗?”
韩郎中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