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车骑将军周琦,大破凉州叛军,写两封书信令两名叛军首领授首。
彼时车骑将军正在攻打陇关,若能攻克陇关,再派重兵把守,即可将叛军挡在关外。
周琦散布流言离间凉州各路叛军首领,叛军争权夺利,相互攻伐,自此声威大减。
短期之内,凉州叛军不足为惧,朝廷却也没有余力收复凉州,双方达成了短暂的平衡。
周琦借盖勋之名,趁机联络陇关之内士族,里应外合拿下了司隶西部之门户。
自此,凉州平叛之战暂且告一段落。
天子下诏,册封周琦为安丰县侯,食邑万户。
周琦接到朝廷册封,自然是大喜过望,麾下将士也都各有封赏,众皆欢欣鼓舞。
就在周琦接到封赏,正整顿兵马,安排陇关防务之际,却是忽然收到了蹇硕派遣心腹送来的天子密诏。
周琦看完密诏内容,不敢怠慢,急召戏志才前来议事。
他脸色凝重的说道:“陛下欲废长立幼,令蹇硕以及盖先生与我扶皇子协继位,然大将军何进手握大权,又是陛下嫡长子舅父,必会不惜代价扶皇子辩登基。”
“今陛下驾崩,蹇硕独木难支,欲召我与盖先生统兵回京,共扶皇子协为帝,先生以为如何?”
戏志才仔仔细细打量着那封密诏,而后感叹道:“陛下此举,乃取祸之道也。”
周琦虽然早知如此,却仍旧故作疑惑的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戏志才曰:“自古以来,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皇家更是如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更是传承下来的规矩。”
“皇子辩既为嫡长子,又无大过,且年满十六。若有满朝公卿辅佐,只需历练数载,便可成年亲政,若能励精图治,未尝不可兴复汉室。”
“至于皇子协,纵然自幼聪慧,甚得圣宠,却也只有八岁。”
“如今社稷崩坏,大汉风雨飘摇,若使得幼童皇子协继位,必然会成为权臣手中之傀儡。”
说到这里,戏志才不由深深叹息。
“若权臣一心为国,且又有能力掌控朝堂倒也无妨,然大将军何进手握重兵,岂会坐视皇子协登基为帝?”
“雒阳城内,必然会掀起腥风血雨。”
周琦闻言,亦是暗自点头。
不得不说,先帝在选择继承人这件事情上,以自己的喜好行事,有些不顾大局。
如果先帝春秋鼎盛,早早下定决心废长立幼,提前为皇子协铲除登基路上的绊脚石,并且寻得信任的托孤重臣,这件事情也未尝行不通。
可直到先帝驾崩,都没有明确下诏封皇子协为太子,只是给了蹇硕密诏。
蹇硕不过一介阉人,本就被士大夫所痛恨,对方拿出来的先帝密诏,也绝对不会受到满朝公卿的认可。
至于周琦以及盖勋这两位托孤大臣,如今都是在外统兵,对于雒阳之事明显有些鞭长莫及。
两人就算真的下定决心参与此事,估计尚未领兵抵达雒阳,何进等人早就已经拥立皇子辩为新帝了。
那个时候,纵然二人身负先帝密诏,又能如何?
说不得,别人还会污蔑两人乃是矫诏,而后以谋大逆之罪派兵征讨。
周琦也的确没有想到,先帝居然会托孤给自己,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若早知如此,他或许会提前布局。
不过到了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看向戏志才,问道:“此事当如何应对?”
戏志才沉吟半晌,道:“密诏之事切不可声张,将军且按兵不动,只需静静等待盖元固到来即可。”
“不过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将军可密令心腹精细之人,带领数千兵马暗中奔赴雒阳,以待后续。”
周琦闻言,道:“典韦、许褚、项弘勇武有余,统兵尚显不足。徐晃虽然有统兵之才,却新投不久,不可单独赋予兵权。”
“吾意命典韦为主帅,徐晃、高顺为副将,让两人统兵三千,星夜兼程奔赴雒阳。”
周琦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徐晃、高顺立功的机会,以后也好名正言顺封赏二人。
周琦当即召来典韦、徐晃、高顺,以先帝密诏示与三人,三人看完以后皆大惊失色,继而满脸欣喜。
拥立之功,乃泼天功劳,若能参与其中,所有人都会飞黄腾达。
周琦谓三人曰:“此事机密,万不可对外泄露,我先在此地整顿兵马,等待盖先生过来共议大事。”
“你三人统领三千兵马,星夜奔赴雒阳,遇事有临阵决断之权。”
说完以后,周琦看向典韦,道:“典君勇则勇矣,然统兵不及公明,遇事当多听听公明与高顺建议。”
叮嘱完典韦以后,周琦又看向徐晃,道:“我知公明乃当世将才,今天下将乱,吾愿与公明一同建功立业,还请公明尽心辅佐典韦。”
他随后又转头看向高顺,道:“汝与典君相处日久,当知其性情,吾亦不多言。”
“行军途中,遇事多思考,莫要冲动。”
徐晃闻言拜伏于地,道:“若无明公之提拔,徐晃如今仍为河东一小吏。”
“某愿跟随明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晃这次,算得上是正式投效周琦,而非仅仅是此前的征辟关系了。
高顺亦如此。
周琦上前扶起二从,道:“君不负我,我绝不负君!”
典韦、徐晃、高顺领兵离去以后,周琦却是派人前往凉州,暗中捕捉董卓家眷。
他熟知历史发展趋势,知晓董卓必会在自己之前占据雒阳,然后行废立之事。
提前抓住董卓家眷,也算有了谈判的资本。
若只是两军交战,祸不及家人的潜规则,周琦自然会去遵守。
然董卓擅行废立之事,必会引得天下人唾骂,周琦这个时候以董卓家眷作为要挟,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此次雒阳巨变,周琦已经等待许久。
他现在又正好封候拜将,而且手握重兵,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
雒阳之事,周琦并不愿多管闲事。
但是这场政治巨变,周琦也必须从中捞取到足够的好处。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盖勋抵达。
过了数日,盖勋果然匆匆而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他没有任何客套,直接问道:“子异可是接到了蹇硕发来的天子密诏?”
周琦故作沉痛的说道:“吾闻天子驾崩,心中纷乱,骤然接到密诏,不敢妄自行事,这才在此等候先生,共商大事。”
盖勋也是啜泣道:“先帝聪慧,我本来还打算平定凉州叛乱以后,返回雒阳多多规劝先帝,好整顿朝纲,兴复汉室。”
“未曾想,叛军初定,我尚不及赶回雒阳,就发生了如此巨变。”
周琦安慰道:“事已至此,先生还请节哀,为今之计,还是应该先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先帝遗诏。”
盖勋闻言,却也是犹豫不定。
从情感上来讲,先帝厚待盖勋,将其引为知己,盖勋每有建言,先帝无所不从。
仅仅是这份知遇之恩,都足以让盖勋粉身碎骨相报。
而且先帝乃是君,盖勋乃是臣,奉君之命乃是本分,盖勋本不该犹豫才对。
然盖勋饱读诗书,晓得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的道理,如果引外军威逼雒阳,插手朝廷大事,无益于江山社稷。
看到盖勋犹豫不决,周琦已经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
他略作沉吟,随后说道:“立幼乃是君命,立长乃是礼法。”
“陛下既有遗诏,若我二人不从,乃是不忠之举,有负于陛下重托,非人臣也。”
盖勋闻言眉头微皱,抬头看向周琦,问道:“车骑将军欲领兵入雒阳,插手皇家事务?”
盖勋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语气变得无比严厉,就连对待周琦的称呼都改变了。
周琦却是急忙摆了摆手,道:“我并无僭越之意,先生且听我说完。”
盖勋神色稍缓,道:“汝且说来听听。”
周琦曰:“依君命我们的确应该领兵入雒阳,然此地距离雒阳不近,若率大军前行,途中必有拖延。”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驾崩,朝中公卿自会拥立新君。”
“若蹇硕能依先帝遗诏,拥立皇子协为帝,我等纵然引兵入雒阳,亦无需多作什么。”
“若大将军何进等人拥立皇子辩为帝,待吾等抵达雒阳之际,大势已成,不可改也,吾等亦不可有僭越之举,行废立之事。”
“先帝所忧虑者,乃大将军以及何皇后容不下皇子协也,若我们请求陛下封皇子协为王,将其外放至封地,又有我等护持,亦不负先帝重托。”
“如此,吾等既不负君命,又不负礼法,岂不美哉?”
盖勋闻言,不由眼睛大亮,频频点头。
周琦见状,却是长长舒了口气。
周琦早就与戏志才商议过,奉先帝之命领兵入雒阳,不仅能够彰显忠义之名,还可以想办法把皇子协带走。
周琦虽不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手握先帝遗诏以及皇子协,这可就是大杀器。
等到时机成熟,周琦直接可以拿出先帝遗诏,在自己的地盘拥立皇子协为帝,如此岂不美哉?
至于朝中公卿。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包袱,索性全部丢给曹操。
周琦需要的只是大义,等到拥立皇子协为帝以后,满朝大臣都可以随意册封给自己的属下。
如此,也能收拢人心。
当然,这种事情短期内肯定不能做。
只有等到未来实力膨胀到一定程度,并且与曹操撕破脸皮以后,才能干这种事。
所以,洛阳之行无可避免,董卓也不能行废立之举,皇子协也必须跟周琦离开雒阳。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周琦甚至不惜掳来董卓家眷,也做好了与董卓大战一场的准备。
盖勋并不知晓周琦打算,还在为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感到兴奋。
他当即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统兵入雒阳!”
两人刚刚商议完毕,就得到了大将军征召周琦入京,助其铲除宦官的诏令。
当盖勋得知,何进还征召了董卓入京以后,当即面露骇然之色,骂道:“何进匹夫,怎会出此下策?”
“董卓那厮狼子野心,此去必然祸乱雒阳。”
念及于此,盖勋不敢怠慢,急忙对着周琦说道:“形势有变,我们应当尽快奔赴雒阳,以备董卓。”
随后,两人整顿兵马,合二为一,由周琦这位车骑将军统帅,浩浩荡荡朝雒阳而去。
如果说天子密诏不宜公布人前,周琦、盖勋还有些担心,两人统兵朝雒阳进发,会遭到沿途郡县的阻拦。
可是有了大将军何进的诏书以后,两人统兵前行,就可以名正言顺。
沿途不仅无人阻拦,而且郡县官吏还要提供粮草以及休息之地。
却说典韦、徐晃统兵三千,日夜兼程奔赴雒阳。
然而就在两人抵达陕县之际,却是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挡住了去路。
陕县依山傍水,乃战略要地,更是前往雒阳的必经之地。
牛辅看到典韦麾下只有三千兵马,当即不以为意,喝道:“此路不通,尔等速速退去!”
此时,典韦、徐晃尚不知晓大将军亦召周琦入京,天子密诏又不能对外乱讲,所以被牛辅挡住了去路,两人未免有些心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卓如今没有举兵反叛,典韦、徐晃在没有公布密诏的情况下,也属于无诏入京,自然理亏,不敢与牛辅交战,强占陕县,只得退去。
徐晃说道:“临行之前,车骑将军叮嘱我们要谨慎行事,今被牛辅堵住去路,应当先派人请示明公。”
典韦深以为然,遂派人快马加鞭报于周琦。
周琦得知消息以后,又令人告知典韦,麾下兵马乃是奉大将军诏令入京,名正言顺。
若有阻拦,即为违抗大将军军令,可率兵攻之。
如果陕县难以攻克,就暂且下寨,等候大军抵达。
典韦得到消息以后,问道:“我等奉诏入京,董卓却敢派兵阻拦,意欲何为?”
徐晃目光闪动,道:“车骑将军赋予我等临阵决断之权,贼人既敢率兵阻拦官兵,我等自当讨之。”
典韦道:“然我等轻装上阵,麾下只有三千兵马,如何能够攻下陕县?”
徐晃沉吟边上,继而笑道:“若兵马太多,或许难以攻克陕县,今兵马较少,反而有可能将之攻破。”
典韦满脸疑惑,问道:“公明何出此言?”
徐晃在典韦耳边说了一阵,典韦恍然大悟,继而说道:“此事便交由公明去做。”
徐晃领命,遂率领五百兵马来到陕县城下,指着牛辅骂道:“某乃车骑将军麾下将领,奉大将军诏令前往雒阳诛杀宦官,汝这无胆匹夫,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无能之辈,速速打开城门,跪迎王师。”
“如若不然,待我率兵攻破城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徐晃此时,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有多可恨有多可恨。
牛辅闻言当即勃然大怒。
他的确才能平平,也的确是仗着董卓女婿的身份,才能得到重用,平常最忌讳别人私下议论此事。
未曾想,今日居然被人当众说出,牛辅顿时怒发冲冠。
好在他还存有些许理智,当即指着徐晃骂道:“匹夫且报上姓名,官居何职,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
徐晃故作得意的昂起了自己的脖子,指着城上的牛辅喝道:“说吾之名,吓汝一跳。”
“吾乃河东徐晃是也,今官拜军侯高位,汝这无胆匹夫既闻吾名,何不开城纳降?”
“如此某上奏车骑将军,亦能饶你一命!”
“若不然,城破之日,必斩汝首。”
城墙上的牛辅,看着得意洋洋的徐晃,当即又气又怒,指着徐晃坡口大骂。
“无名鼠辈,也敢言勇?”
“若是周琦亲至,吾尚惧其三分,汝这区区军侯,焉敢口出妄言?”
他此前听说过周琦麾下,典韦、许褚永不可挡,担心来者乃是其中一人,才会询问官职姓名。
得知在城下叫嚣之人,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差点被气笑了,再也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牛辅当即命人打开城门,率领大军出城,指着徐晃喝道:“谁敢为我斩杀此撩!”
“某愿往!”
话音刚落,就见一员骁将纵马而出,牛辅急忙视之,却发现对方乃是军中有名的悍勇之将,唤做李傕。
牛辅见状大喜,道:“若斩此獠,必有重赏!”
李傕闻言也不废话,拍马上前直取徐晃,徐晃挥舞大斧与李傕交战,不五合,大败而逃。
那些跟着徐晃前来的五百兵马,看到主帅败退,也都呐了声喊,一哄而散。
“贼将休走,看我取伱性命!”
李傕哪里肯舍?纵马急追徐晃。
徐晃一边纵马逃跑,一边破口大骂:“牛辅狗贼,不过是依仗裙带关系的废物罢了,自己不敢与我交手,只会派出手下过来。”
“某不服!”
本来牛辅看到李傕斗败徐晃,正感到解气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徐晃的叫骂,当即气得怒发冲冠。
“全军出击,一定要追上此獠,将其碎尸万段!”
李肃闻言急忙劝道:“前将军让我等驻守陕县,将军切莫贸然追击,免得落入圈套!”
牛辅却是怒道:“彼区区三千兵马,有何惧哉?”
“全军听令,随我杀敌!”
“吾今日不仅要将徐晃碎尸万段,还要杀光周琦麾下这三千兵马!”
眼看牛辅不听劝告,李肃无奈只得领兵相随。
牛辅正纵马追击之时,胯下战马忽然发出一阵悲鸣,被绊马索绊倒在地。
“杀啊!”
“生擒牛辅!”
四周忽然喊杀震天,却是典韦率领两千伏兵杀了出来,直扑中军牛辅所在位置而去。
牛辅被摔得头晕目眩,晕晕乎乎都忘了指挥麾下军队。
董卓麾下也大多都是羌人,这些货色打打顺风仗还行,真要被埋伏了打逆风仗,当即毫无战心,一哄而散。
反观典韦麾下,虽然只有两千兵马,却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而来的精锐,而且经过了十分严格的整训,结成战阵以一敌五都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本来正被李傕追杀的徐晃,听到了后面的喊杀声以后,当即转身与李傕厮杀。
徐晃此前乃是诈败,李傕本就不是对手,现在看到大军中伏,更是毫无战心。
两人仅仅交手十回合,李傕就已经不支,寻了个破绽拨马便逃。
徐晃也不追击,率领麾下五百兵马,前去与典韦夹击牛辅。
牛辅大败,仓皇而逃,徐晃穷追不杀,连杀其麾下数将,终于将牛辅追到了陕县城下。
“开城门,快开城门!”
牛辅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急忙对着城墙上的士卒大声喊话。
“嘎吱!”
“嘎吱!”
“嘎吱!”
城门缓缓被打开,牛辅正准备冲进城内,却是看到了带着陷阵营严阵以待的高顺。
这七百陷阵营虽只是草创,周琦却也下了很大血本,将他们交由高顺训练统帅,绝对算得上是周琦麾下
就在牛辅率军追击徐晃之际,高顺却是带着陷阵营突袭防备空虚的陕县,一举攻破此城。
牛辅看到高顺,心中陕县已失,不敢进城。
“徐晃在此,牛辅休走!”
牛辅调转马头,正准备从侧面逃走,却是看到了挥舞着大斧冲过来的徐晃。
牛辅见状,心知逃不了了,当即扔掉了手中武器,大声喊道:“某愿降,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徐晃看到牛辅下马投降,倒也没有刻意羞辱为难,命令麾下士卒好生看管。
徐晃擒住牛辅,当即对着高顺说道:“此地距离雒阳不远,若董卓得知消息以后派兵来攻,恐会凭生事端。”
“阁下先带兵守住陕县,我带领五百轻骑一人三马奔赴回溪峡谷,趁着牛辅麾下溃军抵达之前,扼守住前往雒阳的必经之路。”
“若能守住回溪峡谷,溃军想要前往雒阳报信,至少要多绕五日路程,也可为车骑将军争取到一些时间。”
时间紧急,徐晃甚至没有与典韦这位主帅商量,直接带着五百骑兵以及五日干粮,命一人三骑,根本不吝惜马力,直扑回溪峡谷。
典韦杀伤牛辅余部,返回城中以后,得知徐晃所为,非但没有因此责备,反而感叹道:“徐公明能够临阵机断,果有大将之风,也怪不得明公会如此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