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茨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位身高有2米,身材魁梧之极的男子,哪怕是外套都根本装不下那粗壮的手臂。
因此,对方干脆扯掉了外套的袖子。
搭配上对方的身高和健壮的体型,夸张的肌肉,顿时,气质一下子就变得狂野起来。
尤其是脸上那种张狂的笑容,更是让行走在西默克大道上的人们纷纷闪避,似乎生怕被看到一般。
‘那小臂足有别人的腰粗!’
老警长这样评价着,目光随之警惕起来。
对方身高和肌肉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哪怕是曾经久经沙场的老警长都感到了压力。
尤其是还有泰特的事情在时,老警长本能的认为对方就是冲自己来的,下意识,老警长一手握紧了剑柄一手将背上的长条箱子放下——这是他的合作伙伴叮嘱过的,当遇到自己难以处理的危险时,就拜托自己的‘三位老朋友’。
虽然老警长不理解自己的合作伙伴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
但是他相信亚瑟。
也相信自己的三位老朋友。
所以,他才会特意返回家中带上了自己的‘三位老朋友’。
而就在老警长将长条箱放下的刹那,费里曼肆无忌惮的笑容突然一僵。
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
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如果再随意乱动的话,可是会死的……
是谁?
费里曼开始寻找目标。
至于马尔茨?
费里曼可不会认为眼前的老头子会给他造成威胁,或许对方年轻的时候是一把好手,但是那种年老体衰的模样,他一只手就能够打十个,这还是对方技巧没有退步的前提下——很明显,费里曼认得马尔茨,知道马尔茨的底细。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就是因为费里曼认识马尔茨才会有了刚刚地挑衅。
“对不起!”
就在费里曼寻找目标的时候,一个身着猎装却没有戴猎鹿帽的圆脸,大眼睛女士走了出来,站在费里曼旁边向马尔茨道歉。
“我朋友是乡下来的,不懂的规矩,请您不要介意。”
说完,阿缪尔拽着费里曼就快步离去。
费里曼一开始有些不情愿,但是当阿缪尔的浅蓝色双眼浮现出杀意时,新生的‘血裔’选择了暂时听从。
只是暂时听从,并没有屈服。
只不过被绑着捅了一百多刀,就想要让他屈服?
不可能的!
“你想死的话,就干脆去死好了,为什么要拖上我?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灵媒’克雷多斯的朋友?你要是伤害了他,伱认为以‘灵媒’克雷多斯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会放过你?而且,你没发现那个‘灵媒’克雷多斯和你的父亲有不一般的关系吗?别到时候你再被你的父亲吊起来放血!”
拐到西默克大道店铺之间的一个小巷子里,阿缪尔一把薅住费里曼的脖领子,张嘴连喷。
吐沫星子溅了费里曼一脸。
新生的‘血裔’一皱眉,并不是因为阿缪尔的吐沫,而是阿缪尔口中的话语。
准确的说是‘‘灵媒’克雷多斯和你的父亲有不一样的关系’这一句。
“你确定?”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虽然那个‘灵媒’不承认,但是我怀疑他和你的父亲有着很深的合作——甚至,说不定在某个时候,就是‘克雷多斯家’保护了你的父亲。”
阿缪尔为了让眼前脑子不正常的‘血裔’不要再去招惹亚瑟,开始胡乱编造了。
这位塔林的女士相信,亚瑟和奥本肯定有关联,但是深度合作,救命之恩却是她臆想出来的。
她很清楚‘血裔’对‘血之一族’的依恋。
而这,恰好成为她拴住对方的缰绳。
一想到这,阿缪尔就有点心累。
她为什么要加入那位女伯爵的幕僚团?
不就是因为钱多事少吗?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事情越来越多了。
而且,还越闹越大。
一开始只需要那些女伯爵的侍卫出面解决就足够了,接着就得幕僚团,然后,六十六幕僚团。
而到了现在?
六十六幕僚团更是处于报废状态,十六幕僚团也被牵制了精力。
以至于她这个深受信任的幕僚团成员不得不出面,处理紧急情况。
‘该死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为什么总觉得南洛斯都受到了诅咒啊!’
阿缪尔心底怒吼着。
随后,整个人就又一次蔫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寻找那个‘血之末裔’。
可是想要找到那个‘血之一族’哪有这么简单的。
将嫌疑人排除后,她就不得不选择最朴实的做法——
大海捞针!
以‘诺诺’的特性,借用一点费里曼的血液寻找‘血之一族’。
虽然那个‘血之末裔’不承认,但是费里曼确实是血裔,还不是普通的血奴,而是血斗士。
借助对方的鲜血,一点儿一点儿的找,虽然费时间,但总能找到的。
“走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任务。”
阿缪尔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位塔林的女士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费里曼低着头异样的眼神。
新生的‘血裔’将对方的话当真了。
‘也许可以通过这位先生拉近我和父亲的关系!’
‘那么……’
‘这位先生喜欢什么呢?’
阿缪尔、费里曼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西默克大道上。
马尔茨注视着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向泰特告别。
“记住,任何人询问你,你就说你是我的线人,一切都时遵照我的吩咐去做的,剩下的一概不知道,懂了吗?”
老警长压低声音,又一次叮嘱道。
对于眼前这位太过纯粹的家伙,老警长真的不放心,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叮嘱。
“知道了。”
泰特点了点头,声音有点低。
这模样,让老警长想给对方一拳。
不过,老警长强忍着怒气,又一次说道——
“如果你不小心说漏嘴的话,你可是会害我丢掉性命的,知道了吗?”
“啊?
知道了!”
泰特一愣,随后立刻正色地点了点头。
他可以失去自己的生命,但绝对不能够让别人为自己失去生命。
看到泰特这副模样,老警长总算是松了口气。
为什么说这种纯粹的人好拿捏?
因为,对方总是为别人考虑。
“对了,你如果把路过的野猫喂熟了,就可以去园街请教阿曼达,是否给这些猫猫噶蛋,似乎是对什么好。”
老警长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转头又和泰特说了一句,后者连连点头。
接着,老警长直奔夏尔区警局。
这是对方和亚瑟约好的。
而此刻,亚瑟也乘坐着警局专用马车从锡林街返回艾尔巷。
车厢内独自一人的亚瑟回忆着刚刚福纳克所说的一切,眼中闪过浓浓的意外,他在心底轻声自语着——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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