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却很冷静，并没有因为他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就上头。
她再单纯，也知道把时间花在跟许宁馨的争斗上，一点意义都没有。
顾琛嗤笑一声，道：“我以为你要出来工作，至少，对自己的工作有个规划。看来，你也不过是说说。”
苏沫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股酸涩。
他如果了解她，就会知道，来当秘书，根本不在她的规划里。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顾总一会要去医院关心前女友，一会又来关心现夫人，可还真是挺忙的。”
“你这么闲，不如好好想想我们签的协议，好好想想怎么把婚内出轨的事情遮掩过去。”
顾琛抿唇，有些恼怒：“怎么又说这个？苏黎她割腕自杀，现在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又很脆弱。”
割腕了还能出来吃饭、买礼服，他管这个叫脆弱？
这是何等的偏爱。
苏沫深吸一口气：“顾琛，请你记住，不离婚，来公司，都是我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你每次去找苏黎之前，最好想一想，奶奶为了你不惜开口求我。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还有，我不管你是假装不懂还是真瞎，都管好你手里这帮人。再有犯我手上，我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她话音一落，也不管顾琛的脸色有多难看，转身从办公室内离开。
身上传来“砰”的一声。
不知道顾琛砸碎了什么。
秘书办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向苏沫，一脸惊疑。
苏沫浑不在意，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工位。
——
巨大的办公室内，顾琛缓了一会才叫生活秘书进来。
他何尝不知道，顾奶奶为他的付出。
所以，他在事情发生之后，丝毫没有犹豫地跟苏黎分手。
偏偏，苏黎割腕了。
他一时心软……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
罗云抱着打印好的资料，走了进来：“顾总，有些关于星辰科技的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顾琛回复先前冷静的模样，示意他坐下。
罗云坐下后也没有废话，直击主题：“关于《云州》美术的情况，顾总，您请过目。”
“我们计划要在一个月内进行首次测试。但现在美术资源的进度差很多。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是现任美术总监苏总的决策错误导致。”
“如今，苏总又因为住院，暂时告假。可苏总不来，我们的项目已经需要继续。”
“我的建议是重新更换一个美术总监，扩大美术团队人手。不然，无法保证进度。”
其实这点事，他和唐中胤完全可以做决定，只是涉及到苏黎，不得不问顾琛一句。
顾琛动了动手指：“就按你说的办。”
罗云的一颗心总算落定。
顾琛若是还坚持让苏黎当美术总监，他高低得跟他吵一架的。
不过，罗云出门之前，顾琛喊住他：“总监的位置换人。不过，苏黎暂时不从云州项目划走，跟其他画师一样，正常安排。”
罗云微微蹙眉，想了想：“好的，顾总。”
——
苏沫没多久就在手机上收到《云州》小鱼的消息：“沫沫老师，可以委托您再接一个代言人角色的需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