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还没等沈呦反应过来,男人就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下意识的起身跑过去,汽笛鸣声一响,陆京辞已经开着车离开,车窗缓缓的被关上,看不见他的面孔。
“怎么怪怪的……”
沈呦扶着大门低语一句,有些可惜,没能看到他的脸。
路上,陆京辞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泛着重重的白,面色很是平静,但车速却是越来越快。
“喂,开这么快不要命了!”
车子疾速掠过,一旁的出租车司机瞥眼看到,忍不住开口。
看着那辆低调奢华的车尾,他兀自又低语一句,“这有钱人都喜欢丢一条命玩玩吗?”
像是发泄又像是失衡,陆京辞眸色低沉,车子漫无目的的开着,有些迷茫,一时间,他找不到自己的终点在哪。
直到开到一条隐秘的小巷,他才将车子停下来,泛白的指尖此时有些麻木,或许再用这个状态开下去他会出事。
他不知道,更不知道这里是哪,有些后悔,如果他今天没看到那条信息,或者他没有试着将其打开,现在是不是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小巷昏沉没有一丝光亮,车内封闭更显幽暗,陆京辞靠在后座上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好久。
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轮廓,但情绪不明,良久,一滴滚烫的薄泪悄悄的落下来,无言的砸在手背上晕染开来。
“头……好疼啊!”
床上,苏沫垂着沉痛欲裂的额头将眼睛睁开。
皱着眉扫视了周围一眼,是她的家。
她记得昨天在和呦呦喝酒,之后,她一个人也不好多待就打了个车走了。
那这司机还挺好,还把她亲自送到房间了,等会必须要在软件上给他一个好评!
强行撑着身子起身,不禁咳嗽两声,她这嗓子怎么这么疼!
将门打开,她想去客厅给自己倒一杯水润润,突然厨房传来一声动静。
她脑门瞬间一惊,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进贼了!
难道是那个司机,好啊!偷东西都偷到她头上来了!
头瞬间像是不痛了般,她跑去酒柜抡起一瓶酒就往厨房小心探去。
跆拳道黑带九段的实力今天真的要藏不住了!
“大胆小偷,举起手来!”
听到声音,季沉拿着菜刀的手微微一顿,回头,两人面面相觑。
一瞬间,苏沫瞳孔猛的睁大,举着高过头顶的酒瓶直接愣在了原地。
“咱俩这样,好像你比较像小偷。”
男人声音平静,将手里的鸡蛋磕碎利落的放在碗里搅拌。
“一直举着不累?”
反应过来,苏沫仰头看了眼悬在头顶的酒瓶,快速放下来尴尬笑了两声。
“刚刚不小心碎了你的一个碗,别介意。”
“没来得及扫,注意踩到。”
闻言,苏沫低眸扫了眼光洁的地板,不远处有一个玻璃碗碎的稀烂。
将酒放在桌子上,她悄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手放在背后走上前抿了抿唇道,“季……季总,您怎么来我家了?”
这年头,老板还兴家访了?
季沉眉梢轻挑,“不是你哭着喊着让我来的。”
“怎么,你不记得了?”
苏沫闻言脑袋一顿,“我让您来的?”
见她有些不信,男人很是平静的将手机拿出来,点开微信将语音播放。
:季沉,头好痛啊,你来接我!
:啊啊啊,季沉,这里好冷!
:季……季沉,你在哪,我好难受……
语音结束,苏沫瞪大了一双眼,依旧不敢相信里面放声哭喊着的女人是她。
对上男人一双如墨的眸子,一时间,有无数画面涌进她的脑海。
从浅水湾出来后,她确实先打了一下个车,但是司机太碎嘴了,受不了她就非要在中途下来。
临近傍晚,气温骤降,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瑟瑟发抖,喝多了鬼使神差的就给男人发了好多条语音。
一时间,苏沫偏过头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她喉咙这么疼,给谁发不好给老板发!这也太丢人了!
“你一个劲给我发语音的时候,我还正在开会。”季沉看向她平静道。
苏沫,“那不会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吧!”
见女人慌乱的模样,季沉随意道,“没有,我转的文字。”
后来他在赶去的路上再次播放这些语音时,捂了捂耳朵可谓震耳欲聋。
咳嗽一声,苏沫开口有些局促,“不……不好意思啊,季总,浪费您时间了。”
“其实您可以当没看见的。”
“我当没看见,你出事了怎么办?”男人下意识开口。
闻言,苏沫抬眼眸子一动,男人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太妥当,沉声道,“毕竟你最近业绩很不错,我不想因为什么意外损失一名大将。”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沫低声应道,眼底有丝丝的情绪不明。
“白色的锅里是醒酒汤,你身侧的锅里是粥,还有现在煎好的鸡蛋饼,你看着也正常,没事我就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苏沫面上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走到门口,男人顿了顿开口,“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好……好工作要紧。”
看着轻轻被关上的门,苏沫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一个星期后,化妆间内,沈呦正被造型师打理着发型。
唐一一将刚买回来的早餐递给她,沈呦及时笑了一声回应。
随即,她眸子落寞,看着面前可口的早餐低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怎么了,陆京辞这几天突然对她很冷淡,虽然说话也有回应,但感觉就是跟平常不一样了。
而且白天很难见到他,晚上回来时也总是醉醺醺的,她担心的问了一句,男人也只是摸摸她的头说了一句应酬多,让她放心。
原先她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她有一晚洗澡出来时,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窗台边发呆,很久很久。
连她过去拍他也像是反应了很久,从那天起,沈呦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