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顿了一下上前,“太太,您就吃一点吧!”
汲了汲气,沈呦坐下来,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白饭,木讷、哽咽。
碗端下来,陆京辞靠在沙发上,眸色寒列没有情绪,“吃了吗?”
佣人小心点头,低着头害怕的走出去。
先生这是怎么了?这脸色看着像是要杀人。
此后的一连几天,沈呦就一直被关在浅水湾。
综艺已经请假暂时不去了,苏沫好几次过来探看,都被人拦在门外。
房间内,沈呦像个乖顺的金丝雀般靠在落地窗前,神色空洞的看着外面的鲜艳的花丛。
她没有自由了。
陆京辞看着这样的她也没有任何办法,现在的沈呦对他极其的顺从,可就是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她在怪他!
想到这,男人心里有些恼怒,她有什么资格怪!
跟别的男人去开房,他还要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吗?
拿过一盘水果端过去,沈呦没有拒绝,抬手很是机械的吃下去。
“你还要跟我闹多久?”
陆京辞忍不下去,冷声开口。
“我要出去。”
沈呦声音很轻,这是她这几天说的第一句话。
她面色平静,陆京辞神色沉下来,手背青筋暴起,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你来接她。”
一句话将电话挂断,陆京辞抬眼看她,“我成全你。”
转身离去,门被狠狠的带上。
沈呦睫毛微微一颤,手背上被砸下来一滴泪。
好一会,苏沫赶到浅水湾,收拾东西,沈呦任由她将自己带走。
直到上车,陆京辞都没有出来看上一眼。
车上,苏沫小心碰了碰她的胳膊,“呦呦,你……怎么了?”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可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沈呦没吭声,眼眶泛酸,她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哭出来。
注意到,苏沫赶紧将她揽过来安慰着,“好了好了,我们不哭。”
“是陆京辞他不好,我们再也不理他了!”
浅水湾,陆京辞独自站在门边,神色寞然,没有任何情绪。
差不多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人都没任何联系。
陆京辞表面自若,各种工作解决的果断决绝,只是深夜,他会在女人呆坐过的落地窗前,酗酒直到第二天晨曦破晓。
沈呦到了苏沫家后,精神倒是好了一些。
她将和陆京辞发生的事说给了她听,苏沫告诉她,这不能怪男人。
毕竟在他的视角来看,是自己的女人和初恋去开房,应该换了谁都不能忍。
只是当时陆京辞一直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她解释,过了这些天,他应该冷静了些。
沈呦打算今天回去,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说清楚。
倏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宋砚。
“喂,呦呦,我有事想求你……”
那边声音很急促慌张,沈呦缓声,“别急,你慢慢说。”
几分钟后,沈呦面色凝重的挂断电话,出门时有些犹豫不决。
直到抵达浅水湾,踏门时都有些停顿。
她不知道这样过来对不对?
刚才宋砚在电话里跟她说,他妈妈已经病重,血管瘤,但陆京辞的表弟一直是此方面的专家。
宋砚求她去找陆京辞帮忙。
沈呦知道如果去求他,男人一定会生气,但这是人命,她又不可能无视。
正想着,有佣人大声喊着,“是太太,太太回来了!”
这时,无数的佣人迎上前将她扶住,沈呦不进也得进。
里面偌大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佣人看了眼楼上示意。
会意,沈呦沉着步子上楼。
开门,陆京辞懒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他似是醉了,眸子轻闭着。
走近,沈呦莫名有些心疼,他憔悴了,虽然还是很好看的面容,但眼下淡淡的乌青都在说明他过得不好。
沈呦想等他醒了再说事情,拿过毯子刚给他盖上。
陆京辞眸子忽然睁开,勾唇一笑,“又做梦了。”
将人一把拉到身前,压倒,带着浓郁酒香的薄唇重重的吻下去。
攻势猛烈,沈呦一时呼吸不上来。
挣扎着,她咬了下男人翻搅着的舌尖。
陆京辞吃痛将其松开,同时也让他清醒过来,他看着面前真实的女人,沉声,“你……回来了?”
有些不相信,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呦理了一下衣服,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心口处微微轻动,陆京辞接过来,低声,“你还走吗?”
沈呦没吭声,抿了抿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陆京辞将水放回去,眸色淡下来,“你有事求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