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音双臂抱在胸前,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笑眯眯的看了过来。
宋薇薇脑袋里轰的一声爆炸了,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后悔什么!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她刚说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经理说拒绝慕家人入内,难不成……
宋薇薇立马指着慕北音愤怒大吼:“慕北音!你还有脸说话!都怪你这个贱人,拂露园说什么不接待穆家人,肯定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
所有人立马转头。
慕北音眉梢微挑,“宋薇薇,你怎么和你哥一样脑子不好使?我连门都没进去,怪我?”
“就是你就是你!”宋薇薇简直要疯了,“否则慕家怎么会得罪拂露园,只有你是乡下来的,肯定是你这个乡巴佬惹怒了拂露园的老板!我要弄死你!”
她怒气腾腾的冲上来,就想给慕北音一个巴掌。
慕北音侧身一躲,宋薇薇砰一声撞到了柱子上,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你,你……”宋薇薇还想去打第二巴掌。
“慕小姐,你没事吧!”没想到就在这时,经理飞奔而来,想也不想一脚踹在宋薇薇腿上,“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慕家被拂露园拉黑名单,和北音小姐有什么关系!”
“北音小姐是我们的贵客,至于是谁得罪了我们老板,难不成你非要我指名道姓地告诉你,是慕千柔吗?!
”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慕北音是拂露园的贵客……而慕千柔却得罪了拂露园,进入了黑名单?!
他们所有人都搞错了?!
宋薇薇顿时慌了神,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她就是个乡巴佬……”
“放肆!”经理猛地打断,“你辱骂我们的贵客,还企图出手殴打,我已经命人报警了!敢在拂露园闹事,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又一改愤怒的脸色,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北音小姐,很抱歉,今日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您请进,我们拂露园对您终身免单,请您随意!”
慕北音眨眨眼睛,她实在没想到打脸效果这么好。
是霍时卿交代经理帮她的吗?
霍时卿给了这个机会,她若是不好好利用,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慕北音跟着经理进了门,又忽然回身,假惺惺的叹了口气。
“诸位,我从前也在博飞集团待了两年,大家都是同事,原本我打算与你们好聚好散的,可你们非要把我赶走……”
门外的员工一脸失落与难堪,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慕北音原本要请我们吃饭的!”
“早知道刚才帮慕北音说句好话了,这样就能在拂露园用餐,还不用浪费那一万块钱!”
“都是宋薇薇和慕千柔两个扫把星,明明没有预订包厢,非要装人家的贵客
,现在好了,丢脸了吧?!还连累了我们!”
“早就说这两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慕北音被经理亲自邀请进去。
“慕小姐,时先生吩咐,今日拂露园上下只为您一人服务。”
慕北音好奇,“为什么要叫他时先生?”
经理诧异道:“您不知道?因为时先生改过姓,他不喜欢‘霍’这个姓氏。”
经理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是霍太太,白霁让他不得隐瞒太太的任何问题,他自然要实话实说。
慕北音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霍时卿也说过自己改过姓,大概是改了‘宋’这个姓,不能叫宋先生,他又不喜欢‘霍’,那就只能用名字中第二个字来称呼了。
她对霍时卿的履历不感兴趣,随手拿过菜单,打算弄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结果一看到价格,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慕北音问的真情实感,“你们拂露园这么定价,没人举报吗?”
这价格也太离谱了!
经理无奈,正想回答,却在看见来人时,脸色一变,立马低下了头。
慕北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了?这是商业机密吗?不能告诉我?”
“慕小姐想知道,不如亲自问我。”
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霍时卿语气虽然温和,却不带一丝感情,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经理更是知道,温和只
是他的表象,他不敢得罪霍时卿,急忙说:“时先生,您来了,属下先行告辞。”
霍时卿随意一点头,而后唇角含笑地看向慕北音。
“慕小姐似乎对价格有意见?”
慕北音指着菜单上的一种酒,“法国埃尔顿庄园的红酒,十万一瓶差不多了,不至于要八十八万。据我所知,埃尔顿只有一种特级红酒可以卖到这个价格,但他们也只给一家店提供。”
她以前去过埃尔顿庄园,所以知道一些,霍时卿开这价格不是坑人吗?
霍时卿眉梢微挑,弯唇反问:“慕小姐不是都说了么,埃尔顿只给一家店提供特级红酒,那家店怎么就不能是拂露园?”
慕北音顿时惊悚。
她听说过,那家店能拿下特级红酒唯一的渠道,是因为店主和埃尔顿庄主,是生意上的好友。
霍时卿那么早就在法国发展自己的势力了?可宋家人的产业,不是从未涉及过国外吗?
“不过,霍某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慕小姐。”
不等慕北音想明白,霍时卿已经淡淡开口:“埃尔顿的红酒在国内并不流行,需要专门去过庄园才能了解,慕小姐不是在乡下长大的么,难道去过埃尔顿庄园?”
慕北音噎了一下,忽然有点紧张。
她一紧张,就忍不住吃点东西,一般手边有什么就往嘴里塞。
现在手边只有一杯霍时
卿刚刚倒好的酒,她急忙灌了进去,“不不不,没有,我是听说的。”
“听说的?”霍时卿声线更加温和,似笑非笑地轻点她的额头。
“慕小姐,我有没有告诉你,这种特级红酒和别的红酒味道不同,从未喝过的人,在喝第一口的时候,都会被气味呛到,慕小姐脸色红润,灌了一大杯,似乎什么事都没有。”
“看来慕家确实不了解你,原来你这位被赶到乡下的慕大小姐,不仅去过埃尔顿庄园,还品尝过他们密窖里的红酒,真让霍某惊讶。”
“咳咳咳!”
听霍时卿三言两句就把她‘在乡下’的经历试探出来,慕北音这回是真的被红酒呛到了。
他……他问这些干嘛!
慕北音梗着脖子,干巴巴解释,“我在乡下长大,不代表我没去过埃尔顿庄园,传闻又不能当真。”
别人不知道她在乡下做了什么,不是很正常吗?她也没听说宋家继承人去做了酒庄的生意啊!
霍时卿眯起眼睛,“嗯,传闻确实不能当真,好了,吃饭吧。”
慕北音总觉得他这句话,话里有话。
但霍时卿没有再问,她巴不得这个话题快点过去,便也没再解释。
回到家后,慕北音回房休息,霍时卿淡淡看向白霁。
“她去过埃尔顿庄园,脖子上还有一道疤……去查查,她是不是当年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