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辉真的要晕过去了。
他不过是想炫耀炫耀夕语和霍时卿的关系,谁曾想被霍时卿撞上了!
“北、北音,我是你父亲,当然也是霍总的岳丈……”
“慕董,你快闭嘴吧,别说了!”忽然有个股东上前,破口大骂。
“你刚才对北音的态度,就根本没把她当成女儿,现在来和霍总攀关系,说你是他的岳丈,你不觉得丢人?!”
“今天是慕夕语的失误,你骂北音就算了,还惹怒霍总头上,你……这顿饭我们不吃了!”
方才霍时卿的眼神那么凛冽,几乎让这些股东落荒而逃。
此刻听慕耀辉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们生怕被连累,一个个赶紧道歉。
“霍总,慕夕语说她在拂露园给我们定了位置,我们真不知道拂露园不营业!”
“慕夕语怎么这么不负责?说要请吃饭,实际上根本没有预订!”
“人家背后有季家,耍耍我们怎么了,哎,老老实实认命吧!”
慕北音勾起唇,笑眯眯的看向慕耀辉。
想打肿脸充胖子,帮慕夕语刷一把好感,最后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现在的内心,一定很精彩吧?
慕耀辉死死咬牙,脸色变了又变,还是拉不
林
茹大脑一阵阵晕眩,简直要气疯了,“慕北音,我们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你……”
“诸位。”
白霁忽的上前,笑容无比绅士:“我们太太说了,今日诸位都到了,也不好赶走大家,她和慕夕语小姐是一家人,愿意为慕夕语承担失误。”
“诸位依旧可以进入拂露园用餐,并且所有菜品全部半价,某些东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们太太没那么斤斤计较,诸位请吧。”
霍时卿哑着嗓音,“北音的意思,我当然同意。”
众人一惊,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
能在拂露园享受半价,还是霍先生亲自下的令,这是何等的荣幸?
更何况,来拂露园也不是为了吃饭,霍时卿答应让他们进去,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代表着霍时卿原谅他们了,愿意看在慕北音的份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若是能抓住霍先生这条路,今后还用愁吗?
股东们想到这里,立马喜笑颜开,恭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北音,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我们。”
“是啊,我也算是看着北音长大的,我也替她委屈!但毕竟我只是个外人,不好插手慕家的事。”
“北音,下次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们,慕董不疼你,我
们来疼。”
“慕董是真的看走眼了,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疼爱慕夕语?慕夕语又不是他女儿……”
“为了林茹吧,为了一个小三抛弃妻子,哎,糊涂啊!”
慕北音似笑非笑,这些人也只是一群墙头草而已。
让他们进来,也不过是因为……
慕耀辉脸色涨红,听着旁人明嘲暗讽骂自己,自己却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看众人都在往里走,慕耀辉死死忍住怒火,舔着脸也走了进去。
“慕董,慕夫人,留步。”白霁将人拦下,笑意不达眼底,“很抱歉,两位还没有给太太道歉,不能进。”
慕北音阴阳怪气,“白霁,想多了,父亲和林女士怎么会给我道歉呢?他们肯定宁愿走人,也不会低下头道歉的。”
白霁诧异,“哦?今日拂露园不仅半价,还有不少活动,以后宴会和聚餐都用的到,两位确定吗?”
慕北音和他一唱一和,“我做了他们二十年的女儿,还能不了解他们吗?林女士堂堂现任慕夫人,若是给我一个原配的女儿道歉,她的脸往哪里放?”
白霁:“嗯,那确实可惜了,原本今日还会赠送给每个客人,一张寰球集团年会的入场券,看来慕董不需要这条路,那就算了,保镖,把
人请出去吧。”
慕耀辉腿都软了,心里在不断滴血。
拂露园……寰球集团年会的入场券……这是他做梦都想去参加的年会!
原本机会近在眼前,可是……啊啊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
让慕耀辉滚蛋后,慕北音心情都好了不少。
“林茹气成那个样子,都死活咬定我就是慕耀辉的女儿,啧啧,肯定藏了大秘密。”
霍时卿慢条斯理地抿了口红酒,“霍太太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慕北音眨眨眼睛,“什么?”
“慕夕语才是慕耀辉的亲生女儿,你和慕夕语的身份对调了。”
慕北音:……?
她被这个猜测惊呆了,“可是这样的话,慕家图什么?”
妈妈嫁给慕耀辉,给了慕耀辉巨大的财富,但她不相信哪个男人能接受一个拖油瓶住在家里。
如果慕夕语才是亲生的,为什么不公布?图什么?
“图什么?”霍时卿似笑非笑。
“慕夕语如今和季家的关系,你觉得,慕耀辉和林茹图什么?”
如果成功了,那么慕夕语就是顶尖豪门季家的唯一千金,比做慕家私生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若是这样……
慕北音一个激灵,“那我的亲生父亲不就是季董?
”
“只是猜测而已。”
“说不定你猜准了呢,慕夕语和林茹从小就想抢走我的人生,慕家上下或许真的在为她保密。”
慕北音托着下巴,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绿茶兮兮地问。
“不过,慕夕语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用这么阴暗的思维去猜测她,时卿哥哥不会心疼吧?”
霍时卿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四年前的小姑娘有时候也会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
他无法想象这种话从慕夕语口中说出来,会是什么样。
如果慕夕语冒充了季家大小姐,那她有没有可能冒充四年前……
“你在想什么?”
慕北音喉头哽住,他怎么不说话了!他不会真心疼了吧?
“霍太太,我在想……”
扣扣。
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打断了霍时卿的话,接着,不等他同意,门外的人已经擅自开门走了进来。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目光娇羞地落在霍时卿身上,眨都不眨一下。
“霍先生,这是店长吩咐我送来的酒,我给您倒酒。”
她倒完酒后,身子黏过去,都快坐到霍时卿腿上了,带着暗示意味地弯腰,“时卿哥哥……”
慕北音:“?”不是,这人谁?!怎么乱叫她老公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