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元苓差点崩溃,面容扭曲,“一亿是吗?我来给!我给!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去!”
绑匪冷嗤,“你?我不相信你,我只要元老夫人亲自来交赎金,否则她的好外孙就等死吧。”
元苓崩溃地大吼,“那个老不死的根本不在意天河,她不会给的!我会给,我愿意给!”
绑匪轻蔑,“骗谁呢,元老夫人多在意元璃,我们都有所耳闻,元璃死了,就留下一个儿子,既然你们说霍天河是她的儿子,那霍天河就是元老夫人的血脉至亲。”
“看在这是她女儿孩子的份上,一亿而已,元老夫人会不给?”
如果霍天河真是元璃的儿子,那老不死当然会给赎金。
但是,但是……元家和霍家都心知肚明,天河与元璃没有半点关系啊!
“不,不是……”元苓有苦说不出。
电话那头又响起霍天河的惨叫,元苓心慌意乱,“我给你钱,我给你,一亿?两亿?三亿?曲凝初不会来的,不要伤害天河,多少钱我都给!”
绑匪慢悠悠放下匕首,无奈摇头,“可是元女士,我不相信你啊。”
“我只相信霍天河的亲人,霍董的儿子太多,没了霍天河还有霍
时卿和霍倦,但元老夫人不一样。”
“不是的!”元苓声嘶力竭,“不是的不是的,全天下只有我会救天河,是我!”
“为什么呢?”绑匪道:“我还是觉得元女士是在骗我,谁知道你会不会要了地址后就报警,万一你根本不在意霍天河的死活怎么办,你又不是他亲生母亲,区区养母,我才不信。”
霍天河痛哭流涕,尖叫地唔唔作响,拼命求饶。
元苓看的揪心的要命,心急如焚,“不不,我是天河的亲生母亲,我才是天河的亲生母亲!”
“骗谁呢,这话一听就是元女士为了救霍天河,编造出来的谎话。”
绑匪幽幽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霍时卿的亲妈,霍天河不过是你‘捡回来’的养子,前段时间你还公布了霍天河的‘真实身份’,现在改口说他是你亲儿子,那霍时卿呢?你觉得我会相信?”
霍时卿和霍天河只相差一个月,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妈。
如果霍时卿是元苓的儿子,那霍天河就不是。
现在元苓说霍天河才是她儿子,那么霍时卿呢?难不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就在这时,绑匪给霍天河撕下嘴上的胶带,霍天河大吼:“妈,救我
,救救我!我不想……”
下一刻,胶带又被黏了上去。
“不不,不是,霍时卿不是我儿子,天河才是我亲儿子啊!”
元苓看着霍天河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心都快碎了,边哭边吼,“天河才是,天河才是……”
“可元女士从未对外宣布过,我凭什么信你?你有证据?”
大厅里的霍岑锋已经快急疯了,可他没有任何人脉可以阻止元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苓急不可耐地道:“有,当然有!”
绑匪仿佛来了兴趣,“哦?是什么证据,你说说,若我相信了,我就把地址告诉元女士。”
“元女士可千万不要编造谎话,霍天河的性命还在我手上呢。”
元苓满心满眼都只有霍天河,怎么会编造什么谎话,她恨不得将这些年的事一股脑儿和盘托出:
“不是,天河是我儿子,他真的是我儿子,天河身上的胎记我都一清二楚,他,他还遗传了我的哮喘病,他是我儿子……”
绑匪冷声:“具体点,那为什么对外宣布霍天河是收养的?”
元苓憎恨,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元璃那个该死的贱人不早点去死!我都已经是元家千金大小姐了,她一个乡巴佬明明
被丢掉了,竟然又找了回来,抢走我的一切,该死的贱人!”
“偏偏她嫁给了岑峰,她才是岑峰的霍太太,她的儿子就是继承人,凭什么啊!那我的儿子算什么?明明我的儿子才是受尽宠爱的那个,我们全家都恨不得元璃去死,怎么会让她儿子做继承人?”
元苓这段时日总觉得心情不顺,脾气也差了许多,一点小事都会大发雷霆。
所以此刻,她越说,心中那股闷气越发涌动,竟然当着绑匪的面抱怨起来,神色阴毒,看的众人都愣住了。
大厅里议论纷纷。
“元苓在说什么?当初元璃是被故意丢掉的?”
“难怪元老夫人义无反顾离开了元家,感情元老爷子为了个养女,怕养女受委屈,故意丢掉了亲女儿。”
“这养女明明是个假千金,竟然称呼真千金是乡巴佬,她有病吧?”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霍岑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出轨,元璃和元苓同时怀孕,元苓当时还没上位,只是个小三,那她的儿子就是私生子,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众人心中已然明了。
所以,私生子这个位置,自然要让元苓最厌恶的人来坐。
是谁呢?
是元
璃的亲生儿子。
休息室内,绑匪在视频那一头冷声问:“所以你做了什么?”
元苓神色狰狞扭曲,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畅快无比,“所以我偷走了元璃的儿子,哈哈,元璃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活没活着,看元璃死的那么痛苦我就开心了,哈哈哈,谁让她这个贱人非要回来和我抢东西!”
大厅里所有人都是一阵恶寒。
元家人不在这里,霍家其他人也不在这里。
霍岑锋成了所有人鄙夷嘲讽的对象。
霍岑锋只觉得差点背过气去,手指颤抖地指着霍时卿,“你,是你……”
霍时卿连个眼神都没给。
另一边,元苓理所当然,“元璃到死都没想到,其实她儿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吧,哈哈哈,真正的霍家嫡子,真正的继承人,被我调换,成了我的儿子,成了私生子。”
“活该!元璃那贱人的儿子就应该是私生子!这几年没弄死霍时卿,真是便宜他了!”
大厅里一片哗然。
慕北音唇线紧绷,“霍时卿。”
“嗯,我没事。”霍时卿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平静至极,“继续看吧。”
那头,绑匪还在问:“那和霍天河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