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经理和小职员一起被辞退了。
原因是顶撞了副总裁。
这一消息一出来就立马在顾氏扩散开来了。而裴文屿这一下算是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因为身上还有伤,加上顾砚驰记挂着苏郁,开完会就飞回京市了。
米萌萌鄙夷地开口,“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罢了。顾总要是在,我赌他绝对不敢。王经理可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还真被他辞了。可恶!”
身边的同事戳了戳她,示意她小点声。
“少说几句吧,新官上任三把火,先让他烧几天。我们可别得罪了他。”
裴文屿让助理把公司近几年的所有资料都收集起来打包发给了他。
既然当了副总,就要拿出点能力来。不然怎么说服人心。
他要做的,可不止副总。
顾砚驰靠着飞机座椅,性感的空姐拿着毛毯走了过来,亲昵地俯身盖在了顾砚驰身上,由于俯身,胸前那傲人的东西让人难以忽视。
萧然在一旁只觉得鼻血喷张。顾砚驰面不改色,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这不是顾砚驰第一次被空姐“特殊照顾”了。
像他这种帅气多金的总裁多的是女人凑上来。
空姐盖上毯子就离开了。以她以往的经验,如果对方感兴趣,一定会在飞机落地的时候联系她的。
顾砚驰一把掀开了毛毯,顺手扔给了萧然。
萧然:。。。
“总裁你不是冷吗?”
顾砚驰冷着脸,回答了个“脏。”
萧然无语,只好把毯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顾砚驰继续闭上眼睛。良久,萧然开口:“总裁,裴文屿把王经理开除了。”
顾砚驰挑眉,冷哼一声。
他还真把自己当总裁了。
“原因。”
“好像是王经理说他空降副总职位,全靠有一个好出身之类的,恰好被裴文屿听到了。”
“蠢。”
顾砚驰无话可说。
就让裴文屿过过瘾吧。毕竟,这辈子他也就能爬到个副总了。
反而萧然有些担心,“总裁,看老顾总的意思,他迟早还会让您让出些股份给裴文屿的。”
顾砚驰轻笑一声,“让也得我有才行。我没有,让哪门子股份。”
萧然一头雾水。
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不是顾砚驰吗?
顾砚驰示意萧然看表。
“快到了吗?”
萧然点点头。
“半个小时差不多。”
顾砚驰点头,“好,到了叫我。”
顾砚驰落地的时候,苏郁拿到了检查结果。
很完美,配型条件完全满足。医生已经安排好手术时间了。
叮嘱苏郁一些饮食问题后,苏郁呆呆地拿着纸质检查单走了出来。
宁安一脸着急,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能移植吗?”
苏郁的手臂被他握得生疼。
“嗯,医生安排好手术时间了,在三天后。”
宁安如释重负,放开了苏郁。双手合十呢喃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苏郁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父亲对自己没有一丝亲人的感觉。而自己也对他亲近不起来。
因为这个好消息,宁安对苏郁也殷勤了起来。
“去看看你妈妈吧,她今天一醒来就翘首以盼,等你来了。”
苏郁点点头,顺从地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稳稳地停在二楼,电梯门一打开,宁雪儿迎面走了过来。
三个人的表情都挺丰富的。
尤其是宁雪儿看到曾经疼爱自己宠爱自己的爸爸和另一个自己讨厌至极的女人站在一起,组建着他们的一家三口时,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卡了只苍蝇,无论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都让人恶心。
苏郁一定很得意吧,现在不只是顾砚驰,就连她的爸爸妈妈,她也一并抢走了。
想到这里,宁雪儿就想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相比宁雪儿,苏郁则冷淡多了。
她并没有得意,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情,只是为之后的手术发愁。
最尴尬的是宁安。
两边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他还真的有些难以抉择。
好在苏郁很懂事,率先走出了电梯,和宁雪儿插肩而过,只留下一个飞快的背影。
宁安叹了口气,走出了电梯。
“雪儿,你怎么在这,来看你妈妈吗?”
宁雪儿冷笑一声,“那是我妈吗,人家女儿刚刚不是过去了吗,轮得到我去看吗?”
话罢,宁安的巴掌带着风已经落在她脸上了。
他怒不可遏地开口:“雪儿,你妈妈昨天还在问我你的情况,让我照顾好你,她养了你二十多年,连你一句关心都等不到吗?”
宁雪儿的眼睛盈着泪的,鼻尖也红红的。
“哦,那真是我的荣幸了,谢谢关心,我还活着,不劳烦记挂了。还有您也是,多关心关心你的亲女儿吧,她那人心机可比我深多了,别哪天被坑了都不知道。”
宁雪儿说完转身就走。
宁安看着女儿的背影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知道这个女儿任性惯了,小脾气很多,可是这样伤人又陌生的样子,他实在难以接受。
在病房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宁安才推门走了进去。
苏郁正在给崔茹削苹果。
其实也不算给她削苹果,崔茹现在除了流食什么都吃不下。
她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和苏郁说话时才不觉得不自在。
宁安进来才看到崔茹桌子上的东西。看来是宁雪儿来看她了。
想到刚刚在电梯口对女儿说的话,还有那一个耳光,宁安不由得后悔。
他怎么能那样想雪儿。
这么多天,他在崔茹面前一直避而不谈宁雪儿。崔茹也没有问什么。
昨天她半夜又发起了烧,迷迷糊糊地问他雪儿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让他照顾好雪儿。
宁安只觉得良心痛。他现在还不能说宁雪儿的真实身份。
一切都要以崔茹优先。
只要她好起来,一切都好说。
同样小心翼翼的,还有在苏郁面前的崔茹。
苏郁没问桌子上的鲜花是礼物是谁带来的,她也提心吊胆地怕她问起来该如何回答。
现在他们和宁雪儿,处于一种尴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