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便死了,死一个韩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徐聿双眼闪过一抹不屑,“他若没死,这一次我也打算杀了他。
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而他,不会留对她有威胁的人在庆州。
林九娘了然,看来他们是找到有用的线索,所以,没必要从韩栋这里获取消息。
果然,刑讯逼供,徐聿他们有一手。
把那黑衣人送给他,送对了。
徐聿双眼温柔地看着林九娘,“秦硕那小子让我跟你道谢。”
“没半点诚意,”林九娘鄙视,要道谢,没半点诚心。
让徐聿转达一声而已,好廉价。
徐聿笑,伸手把她给拉到自己怀里:
“那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记得狠狠敲他一笔,不用手软,他有钱得很。”
“你这么坑你兄弟,真的好吗?”林九娘笑,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解决了韩栋这厮,她忽然感觉世界太平。
在庆州这一块,从现在开始,怕是没人敢对刁难她,真好。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非常好。
林九娘没忍住,拉起他的手,而自己的右手和他的手十指交叉,然后左手点着他的手来玩。
“徐聿,我会努力,争取明年秋收后狠狠打安帝的脸。”
“好,”
徐聿一脸满足,双手用力抱着她。
“九娘!”
“嗯!”
林九娘继续玩着他的手指头,只是鼻音应
了下。
这男人的手,真好看。
指骨分明,苍劲有力,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那一弯白月更煞是可爱。
瞧她玩自己的手,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徐聿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两天,我要离开庆州了。”
“嗯,去哪?”林九娘依然没抬头。
“你忘了我现在代天子巡游……”
“说人话,”林九娘抬头,右手用力掐着他的手,“说好不欺骗的。”
扭头看向他,嘴角轻勾:
“现在,就想骗我了?”
瞧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徐聿苦笑,摇头:
“还是瞒不过你。”
“我又不是笨蛋,”林九娘咧嘴,“是去算账,对不对?”
然后手,直接落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用力一掐:
“为了你们,我忙前忙后。
人给你们送去了,你们有结果了,就把我瞒在鼓里。
徐聿啊,这事你做得可真地道啊。”
嘶!
徐聿倒抽一口气,好狠。
瞧他疼了,林九娘也心疼,很快就把手缩了回来,不自然扭头看向一旁,“谁让你骗我。”
“我不想你担心,”徐聿叹气。
林九娘扭头回来,瞧他依然一脸愁苦的样子,有些不自然:
“很疼吗?”
她没用多大的力啊。
“不疼,”瞧她担心的样子,徐聿满足地摇头。
随即叹气,“这个事情,有些复杂。”
然后把他们从黑衣人嘴
中问出的情报给说了出来。
长公主之死,牵扯很广,虽不确定是谁下的手,但却有了目标。
而且这些事也牵扯到当年的争储案,所以徐聿也并不想她知道得太多。
但怕她又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傻傻地上当。
所以还是选择地告诉了她一些。
“我们怀疑当年的楚王没死,这些黑衣人就是他的手下。
至于长公主,是不是他派人所杀,还需要确定。
现在从黑衣人这里获取到的情报,确定他们经常活动的地方是龙州。
我准备去龙州看看情况。”
“有危险吗?”
林九娘问出这个问题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
如果龙州是黑衣人的老巢,徐聿去查他们,怎么可能会没危险?
“别去,行吗?”
林九娘紧张地抓住他的衣领,一脸严肃,“徐聿,我不希望你有事。”
这些黑衣人,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神秘很多。
若是他们的幕后主子是想争储,怕是要麻烦了,但麻烦的也是皇帝一家,跟他们没关系。
徐聿摇头,“男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长公主当年于我有恩,她死得不明不白,我总要还她一个公道。”
说着,双手握上她的手,轻笑:
“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没忘。”
说着,快速地在她唇上偷亲了下。
林九娘愣了下,脸颊上多了一抹红霞
,双眼瞪了他一眼。
说正事呢,他在做什么!
咬牙!
伸手戳在他的胸口上,“牢牢记住你说的话,记住了没?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听清楚了没有!”
谁让自己喜欢他。
而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子的他,若是他真的不管,或许她才要失望。
“好!”
徐聿点头,正想说什么时,却不想竟被林九娘一把抓住了衣襟,把自己扯向了她。
看着朝自己靠近的她,徐聿再也控制不住,手一伸反客为主,攫取了那一抹嫣红。
夜,正浓。
翌日。
天刚亮,林九娘就出了门。
徐聿知道时,她已经出去了很久,他这脸一下子黑了下去。
那黑压压的气息,让整个院子里的人争先恐后地朝外面冲去,就怕晚一步,遭殃。
这让徐聿身上的戾气变得更甚。
都当他是洪水猛兽?
看向拄着拐杖也想开溜的许大夫,磨牙:
“回来!”
许大夫身体一僵,颤颤巍巍转身:
“燕王,我有伤,需要躺着养伤,我觉得我该回去躺着了。”
但看到韩栋那如刀子一般刺过来的双眼时,身体一挺:
“其实,其实,在坐一会,也可以的。”
说着,愁苦着脸,拄着拐杖走回去。
他好难!
自己都受伤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
徐聿嘴角轻扯,难得动手给他倒一杯茶。
这举动,
把许大夫给吓得心跳加快。
瞧着自己面前茶,许大夫纠结,燕王的茶,能喝么?
徐聿拿起茶杯,“他的情况怎样?”
“谁?”
反应过来他问谁后,许大夫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不是很好。”
紧接着把林九娘说的那套给搬了出来,最后总结一句:
“靠他自己撑过去,别人帮不了他。”
徐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他一些其他事情。
但都是围着沈同安的事情来问。
问完之后,让他把沈同安这个人以及他的事都给忘了之后,才挥手让他离开。
而他,继续坐在院子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双眼不时朝大门方向看去,她何时才回来?
就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徐聿有一种怨夫的感觉。
他明日就要走了,这一走,必定要几个月见不到。
而这个时候,她竟出去了。
一想到不能见面的日子,徐聿的眉头就忍不住深锁起来。
寒气也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发出去。
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用力。
心中对安帝的怨念,再次暴涨。
若不是他,自己又何须尝这相思之苦?
不行,自己日子不好过,他的日子也不能好过。
徐聿指腹摸着茶杯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他最近得了一件宝贝。
茶杯落到桌子上时,徐聿站了起来。
他要了!
等娶九娘时,给九娘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