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在城门口,低声交谈了许久。
而他们的四周,除了他们两人外,就没了其他人。
至于两人交谈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分开时,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秦越走时,回头看着徐聿:
“小心点,本宫可不希望你女人再拿着鞭子追着要抽死本宫。
若再有下次,本宫怕是会亲手掐死她。”
徐聿嘴角扯了下。
摇头,“你不会!”
秦越有些恼羞成怒,“到时候你看看本宫会不会!
记住了,保护好自己,听到没有。”
说完,转身起骑马离开!
徐聿站在围墙上,一脸清冷。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嘴角轻勾。
看着天空的弯月:
“九娘,这次,我什么都不会隐瞒你。
但不瞒你……”
徐聿站了好一会之后,才转身离开。
而踏着月色回到营地的秦越,正想回自己的营帐时,不经意的一睹却皱起了眉头。
他眯起了双眼,远远地看着在火光旁忙碌那一道身影。
她怎么在那?
那不是徐大海被隔离的营帐吗?
秦越心底翻起了一股怒气,大步朝那孤零零的营帐走去。
“你为什么在这?
你娘让你来的?”
该死的林九娘,还真是够恶毒的,居然这么对自己闺女。
果然是亲生的。
亲生的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指使她做这做那!
林可妮一惊,连忙站起来,刚想解释,不想秦越已继续开口:
“出来,离开这里。
本宫再找人来照顾他。”
林可妮回过神来,郁闷,这跟她娘又有什么关系?
她认真地朝秦越摇了摇头:
“谢三皇子的好意,但不用了。”
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秦越:
“三皇子,你误解我娘了,我不希望你误会我娘。
不管砌土灶还是在这照顾徐大海,都与我娘无关。
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这都是我自己要去做的。”
说到这,停顿了下:
“土灶,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别人也有事情要做,不是吗?”
“而照顾徐大海,因为没人比我更合适。
我跟许大夫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
如果这个时候,我都不帮忙,那我学医做什么?
那还不如不学,跟我娘做生意更好。”
秦越皱起了眉头,双眸紧蹙,许久才说了一句:
“伶牙俐齿。”
林可妮摇头,“三皇子,你说错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
她抬头,双眼严肃地盯着秦越:
“三皇子,你这是对我娘有偏见。
所以看到与娘有关的人,很自然地往坏处想,然后把一切归到我娘身上。
三皇子,你这么做,对我娘不公平。”
秦越黑了脸。
同时抿紧了嘴。
一个小丫头,给他说教?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转身离开的同时,开口说道:
“想对本宫说教?
等你活到最后,再来跟本宫说。”
林可妮愣。
随即大口喊道:
“三皇子,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活到最后。
我们所有人都会活到最后的。”
秦越没回头。
但嘴角处的讽刺渐深。
能吗?
这真的说不准。
毕竟这里头的一大群大夫,都搞不定这场人为的人瘟,她一个小丫头何来的自信?
至于太医……
那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罢了!
一旦人瘟失去控制,朝四周蔓延开去,整个大业危!
快走到自己的营帐时,瞧见黑暗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林九娘时,冷哼一声,就要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林九娘摇摇头:
“看来三皇子对我的意见,不是一般的深。
不然,怎么会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栽呢?”
秦越没回头,脚都没停下,回了自己的营帐。
林九娘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没跟进去。
知道他回来了,原本是想出去问问消息的。
但瞧他这副模样,看来没好消息。
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
惹谁,都不能惹喝酒了的人。
为安全,她还是别问了,明日再说。
第二日清晨。
她刚起来,林东就已经守在了帐篷外。
见她一出来,立即到她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林九娘脸沉了下去,罕见的脸上带着一抹严厉。
在林东说完之后,她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帐篷内走去。
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封信。
“林东,带着信去安乐镇找何不闲,记住,一定要快。
他看到信后,会知道怎么做。另外……”
林九娘掏出另外一封信,低声说道:
“这封信,没人的时候,私底下交给四郎。”
林东点头,接过信后,二话不说直接大步离开。
此时,林俐走了过来。
“怎么了?”
“他们盯上了安乐镇,”林九娘一脸狰狞,手握成了拳头。
安乐镇!
林俐的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你确定?”
林九娘点头:
“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有所准备。
如果大业真的要乱了的话,他们要对安乐镇出手,很正常,没毛病。”
安乐镇有河,水运四通发达,而且物产丰富,再加上当地百姓富饶。
所以想以安乐镇为根据地的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林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你还不赶紧往安乐镇赶?”
林九娘摇头,看了一眼林可妮所在的方向,转身朝着秦越的营帐走去。
他们想拿下安乐镇,没那么容易。
有何不闲坐镇在安乐镇,安乐村的安全不用担心。
现在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