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
“要不，你让徐大继续？”
只要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他不介意徐聿继续。
反正都已经打了，不妨继续。
“确定？若本王没控制住杀了她，你可别后悔。”徐聿嫌弃。
若不是要从她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他早一剑就砍了这女人的脑袋。
他已经忍很久了。
秦越翻了个白眼，双眼看向姜末与。
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恶心的样子，秦越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真丑！
“姜末与，你自小就在京城长大，本宫的性子，你应该多少听过。
劝你不要再嘴硬，再嘴硬下去可没好果子吃出。
想尝遍这些刑罚的工具，你尽管嘴硬。”
随后，让孙元正给她介绍下这刑房里的各种刑具。
见她脸上的恐惧渐深，秦越满意：
“说吧。”
姜末与害怕的身体发抖，但却一声不吭。
见她还嘴硬，秦越一脸冷漠：
“孙元正，让人拔了她的指甲。”
得到孙元正示意的狱卒，立即上前，拿起钳子，钳住其中一个指甲，一个巧用力。
被修剪得很漂亮的指甲，直接离开了她的手。
“啊啊啊！”
十指连心，姜末与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继续！”
又一个指甲被硬生生拔掉，姜末与的惨叫声响彻了刑房。
……
一个时辰后，秦越问到了自己想要问的东西。
瞧着眼前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姜末与，冷嗤：
“没想到你挺能扛的，只可惜没扛赢这些刑罚工具。”
此时姜末与已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眼阴狠地瞪着他们。
迟早有一天，她会报今日之仇。
秦越扫了她一眼，吩咐孙元正先把人给关着看好了，后日过后再处置。
现在她还不能死。
随后，便准备离开。
但看到徐聿没动时，挑眉：
“不走？”
“公事问完，该问私事了。”徐聿一脸冷漠，他让孙元正等人出去后，这才看向姜末与：
“说，你为什么知道九娘不在京城？”
虽知道不可能。
但她跟可妮说的话，他还是很介意。
九娘那边已有三日没收到消息了，他不确定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再加上这女人的话，他心中的担忧多了几分。
“呵呵！”
姜末与笑了起来，血丝从她嘴角处流下：
“徐聿，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杀她吧。”
徐聿脸如寒冰，“想死，本王可以成全你！”
“你不敢杀我，”姜末与依然在笑，“你杀了我，就会有人用林九娘的人头给我陪葬，值。”
“燕王徐聿，你敢赌吗？你敢用你心爱女人的命赌我的命吗？”
“哈哈！”
姜末与笑得越加猖狂，但也因为这样，牵扯到伤口，疼得她脸扭曲，这也让她的脸变得格外的怪异。
徐聿脸阴沉得可怕。
“姜末与，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铿锵！
徐聿拔出了徐大佩剑，毫不犹豫一剑刺入她的肩甲处。
“啊啊啊！”
姜末与再次发出凄惨的沙哑的尖叫声，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而鲜血，早已染红了她的衣服。
噗嗤！
徐聿拔出了剑，一脸的冷酷：
“姜末与，别想着挑衅本王，你不配！”
姜末与粗喘着大气，神情愤怒而扭曲：
“她死定了，我告诉你，林九娘她死定了，那老女人死定了。
她落入我手中，你敢这么对我，我要将她碎尸万段喂狗，我……”
所有的话语，随着徐聿的挥剑，戛然而止。
噗通！
姜末与那颗丑陋的脑袋，掉到地上，最后滚到了徐聿跟前。
徐聿一脸冰冷，直接把她的头给踢开。
恶心！
看着姜末与分离的尸首，秦越头疼：
“冲动了，你不该杀她。”
“她不该死吗？”徐聿把手中的剑抛还给了徐大。
“该！”秦越点头。
“那不就行了吗？”徐聿一脸冷漠，“该死之人，还是早点走的好。”
“可你不担心林九娘吗？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秦越郁闷。
那林九娘岂不是危险？
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
“不会是真的，”徐聿冷笑，他的九娘可不简单。
就姜末与这种小人，也想抓到她，那也太小瞧他的九娘了!
“九娘的行踪应该暴露了，怕是她知道了消息，故意拿这个事情来刺激我而已。”
姜末与不过是个臭水沟里的老鼠，根本就没这个能力奈何得了九娘。
秦越冷哼，“你还真是相信她。”
“本王不相信她，那要相信谁？”徐聿冷嗤。
但他双眼却沉了下去。
九娘不在京城的消息瞒不住了，到底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看来，他们身边还有内奸。
还有，她的行踪暴露，怕是会有危险。
徐聿眼底快速闪过一抹阴沉，得想办法才行。
秦越不知道徐聿在想什么，但看着姜末与的尸体，忍不住头疼：
“本宫很确定你在公报私仇，但本宫却没证据。”
“没证据的废话，可以少说。”徐聿扫了他一眼，鄙视。
装！
秦越咬牙，“她被你杀了，到时候靠谁来揭穿？”
“不是还有个安在山吗？”徐聿摇头：
“姜末与那女人就是个疯子，根本就不可靠，很有可能当天就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而安在山……”
徐聿似笑非笑，“他已经废了，掀不起水花。”
机关算尽，最后却栽在了自己一心想护着的女人身上，这怕是对他的最大报应。
被最心爱的人送入地狱，这怕是安在山想都没想过的结局。
张柠檬就是一条美人蛇，很毒的那种。
“你有分寸就行。”
秦越摇头，他自然不会因为姜末与的死而责备徐聿，只是有些头疼他让事情变复杂而已。
原本只要等过了后天，他爱怎么处置姜末与都可以。
没想到，他两天都熬不下去。
罢了！
秦越摇头离开。
徐聿走在最后，他看向后头出现的孙元正，神情冷漠，
“麻烦了。”
孙元正一脸不解，但在看到姜末与被砍了脑袋的尸体，瞬间倒抽一口气。
怪不得他说‘麻烦了’，瞧瞧这满地的鲜血，是真的麻烦。
燕王，还真的是狠。
孙元正郁闷，挥手让人进来收拾。
徐聿深夜来访，直奔沈同安房间。
林可妮收到了消息，只是挥挥手，表示知道了而已。
然后收起手中的医书，准备睡觉。
“今晚，早了。”林俐道。
往日她可不会睡这么早。
“徐叔不想我知晓，我早点睡，正合他意。”林可妮躺到炕上。
林俐沉默，“他来，是因为你娘？”
“是，也不是！”林可妮打了个哈欠。
伸手，把坐起来的林俐给拉下，“你不用担心我娘。
姜末与的话，不过是吓唬我们而已。
不过，我娘不在京城一事，已经泄露了。徐叔来，怕是为了查内奸，有人泄露了我娘的行踪。”
所以她才说，是，也不是！
林俐伸手把被子扯了过来，然后往自己头上一盖：
“睡觉！”
林可妮轻笑，闭上双眼的同时，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担忧。
她娘，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