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
张子昂摊摊手，缓缓走到江辰身边。
“说不定还别有风味呢。”
“怪咖，你自己待着吧。”
“等等我。”
张子昂与白天时判若两人，高冷劲荡然无存，一直跟在江辰后面。
“你一定知道其他几个案件的细节吧，我们聊聊，一起沟通一下，怎么样？放心，你不会吃亏的，我可是有第二具尸体。”
“想必你也想知道死因，以及杀她的人到底是谁吧。”
江辰脚下慢了几分。
难怪他在这里没有发现天子河上的那具尸体，原来是被大理寺的人抬走了。
如此一来，还真要与张子昂合作，不然的话，仅凭手中的验尸结果，很难得出准确的结论。
为了小皇帝白三，也为了他自己。
最近一段时间，江辰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
以他吸收了杨立七级的暗杀技能都发现不了。
定然是高手无疑。
上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有点意思。
“怎么不说话啊，到底答不答应。”
“可以，不过你请客。”
“小意思。”
虽然不清楚张子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内心是一个逗比的人，想来也没什么坏心眼，说不准还真的能够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吸收来的八级探案技能，还需要一个融会贯通的过程。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子昂无疑是最佳人选。
顺便还能坑一顿饭，一箭三雕。
当到达目的地后，江辰的脸皮忍不住抽了抽。
“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呢，就这？”
“你可不要小瞧这里，上京城好吃的东西这里占了一半，装潢虽然差点意思，但味道绝对不差。”
“我们不是出来讨论案情的吗？”
“磨刀不费砍功，况且我晚上还没吃。”
张子昂熟络的与老板打着招呼。
如他所说，店面看上去粗糙，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来往客人也是不少。
盯了一晚上的尸体，就算是山珍海味，江辰此时也吃不下去。
“你与白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江辰看着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张子昂，略显疑惑的说道。
谁能想到日间还动手，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竟然坐在一起吃饭。
“白天那是公事，况且有下属在，自然是不能丢了脸面。”
“现在不是为了公事？”
“当然不是，大理寺每个月给我多少俸禄啊，值得我这么为其卖命。”张子昂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在桌上摊平。
“调查这件事纯粹是我自己感兴趣。”
江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果然是个逗比。
思想觉悟还挺高。
“拿出来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
江辰一边从怀中将白芷交给他的卷宗取出，一边说道：“几人死法，死状并无差别，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他，制造恐慌。”
“可上京城的秩序依旧不错，晚上好像还要比之前热闹了不少。”
“你这可就有些孤陋寡闻了。”
随后，张子昂为江辰解释了一下上京城历年来发生的事件。
其实，这并不是上京城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五年前也同样发生过，那次造成的影响可要比这次大的多。
甚至都惊动的皇帝的亲兵黑甲卫。
至于事情的经过，由于当时张子昂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但那一次，差一点将大景这个新建立起来的王朝推翻。
“如此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啊，有事在忙，在忙。”
江辰敷衍道。
五年前的事他怎么知道，那会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过着朝九晚六的生活呢，被压榨的像条狗一样。
而且融合了记忆之后，也一直是断断续续的状态，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印象。
两人的交谈愈发深入，事情的脉络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与江辰想要快些结束掉这个案子，给皇帝白不悔一个交代不同的是，张子昂则是完全被他的探案手法震惊到了。
这……怎么有些熟悉啊。
江辰也明白他所在意的点，但总不能明着说，这就是你的吧。
多打击小年轻的自信心啊。
“全身无外伤，无挣扎痕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死去的青楼歌姬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
“你不会没有发现她们的身体坚实程度，以及经脉的韧性吧。”
张子昂摇摇头。
一般的仵作虽然有些医术在身上，可由于仵作的俸禄实在是不够看，所以大多都是二把刀。
得出的结果也就比寻常人的专业一点。
江辰好歹是妇科圣手，对于人体，特别是女性的身体构造还是非常熟悉的。
寻常女子不论从身形，还是体内器官的强韧程度都不如男性，可这些人远超一般成年男子，必然是多年锤炼的结果。
“就算是身体坚实，经脉强劲，说不定是因为她们是青楼歌姬的原因。”
听到张子昂的声音，江辰一时无语。
你怎么当的大理寺少卿，是不是走后门了？
这位同学，你怎么能歧视人家的职业。
要知道他们这个时代对于气节，风骨，可不单单体现在男子，以及文人之中。
女子也是有的，况且从小所受的礼教也是不允许她们这样做的。
大多都是种种逼不得已的原因才走上这条不归路。
你当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呢。
“你还是别说话了。”
“嗯……”
“少卿大人，有个事情需要你去办一下。”
“不用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江辰疑惑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虚张声势，快速出击，然后瓮中捉鳖。”
完了，他还真知道。
果然，探案方式出自同一人之手，彼此之间秘密都少了好多。
江辰忽然想离这家伙远点，万一被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夜怎么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案件也有了进一步的推进。
张子昂连夜回去准备，打算趁热打铁。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家伙，敢在他的地界上犯事。
江辰则是准备着第二天去见楚江儿这个妖精。
上一次被拿捏的死死的。
这次手握皇家令牌，可谓是底气十足。
小妮子，等着被小爷我拿捏吧。
叫哥，大声点。
是不是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