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东部第一基地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小庇护所拿出来的东西!
怪不得张温言这个老狐狸帮着绿荫说话,原来是来头不小。
吕博良不相信一个庇护所能拿出这种东西来。他笑着说要出去透口气,王娜心明镜似的跟了过去。
露台处,吕博良埋怨着:“娜娜你怎么不先搞清楚就跟人为敌?”
“舅舅,你什么意思?景绵一个庇护所我们还惹不起?”王娜很诧异,她看得出来景绵拿出的东西确实好,但她不了解究竟好到什么地步,总不至于比东隆好。
吕博良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绿荫没那么简单,里头的水到底有多深还要再探探。在这之前你不要说激烈的言辞去刺激绿荫老板,不然舅舅说不定保不住你。”
王娜大惊失色,“这么严重?不可能吧,我调查过景绵之前就是五安基地的底层人民,给我提鞋都不配,她能有什么背景?”
吕博良皱着眉头看着夜空,半晌后:“你听舅舅的准没错。走吧回去,大晚上也怪热的。”
吕博良一出去,大家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畅所欲言。
“景老板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先给我个信,我也好提前跟基地商量好。”张温言把手里的消炎药展示给大家。
“还有这些洗发水可以进一些,那些太太小姐们会喜欢的。”
无论男女没人喜欢油头洗不净的感觉。
“我们昌安要定米面粮油!”
“哈哈,这回东隆是打脸了!”
张温言用眼镜遮盖自己眼底的精光,连东隆都被比下去了,那这物资是什么地方提供的?源头不在东部地区,难道是北部?
想到这张温言头皮一麻。
吕博良和王娜返回,“大家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有人沉住表情:“具体效果还是要等检验测试人员给我们答复。”
“好的,我会送成品给个各方以供检验,若是满意再与我联系也不急。”
“嗯,景老板先留个联系方式吧。”
景绵欣然同意,也算是开始打开自己的人脉了,以后不需要事事都找萧斐来搭桥牵线了。
夜色临别,景绵踏上车,张铁一直在外等她。
景绵又给乔海打电话,让他时刻关注外面,以免半脸丧尸再次趁着人少袭击她。
安全回到绿荫以后晚星晚月的母亲李欣竟正在会客厅里等她。
“景老板我想到特供店去工作。”
惊喜来的太突然,景棉:“可以!你什么时候能到岗?”
“我明天就去辞职,下午也许就能到特供店工作。”
景绵本不想让李欣搞得这么匆忙,但娇娇那边实在忙的脚不沾地。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住了绿荫哪里还敢喊辛苦,要被别人知道要骂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哩!”
每天花极少的币子吃美味的三餐,喝干净的瓶装水,衣服有洗衣机洗,有空调吹风晚上不会热得睡不着,没有蚊虫叮咬,偶尔看看电视里的五安新闻,免费的水电,舒适的房屋,洗澡有芳香的洗发水,用得起的卫生巾,还有免费的班车接送。
这就是幸福吧,别无所求了。
李欣眼角湿润:“不瞒你说,我们住在绿荫的这段日子像在做梦一样。晚星和晚月在学校里被同学们羡慕。多亏了景老板你的仁慈,我们才能享受这样的生活。”
在李欣眼里,五安没有比绿荫性价比更高的房子。现在的房租价位再高个十倍都有人挤破头的抢,但她选的租客大多都是平民,为了大家付得起房租,还提高工资,这样的老板上哪找去!
李欣好一通感动才止住泪水,欣喜的拿着特供店店员服走了。
深夜景绵独自坐在沙发上,系统弹出页面。
【恭喜宿主完成升级任务!(10/10)】
撒花庆祝!
【宿主完成升级任务时间较短,零号机表示非常欣慰!宿主能力很强,接下来的升级任务难度将提升到(中级)!】
景绵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难度会变。要是都简单任务,她可能一年就把等级升满了,开启她咸鱼躺的一生。
任务完成了,反而不着急升级了,身子骨感到一阵疲惫。明天再好好升级改建基地。
如此喜悦却无人分享。
她打开通讯器,有一条未读消息。
岑犽:任务忙,没看到,我今晚回去。
景绵嘴角不自觉翘起,岑犽终于要回来了,感觉好久没见他了。
现在已经快到十二点多了,岑犽还没回来。
她发送了一条:我在客厅等你。
黑夜中一辆越野车正在疾驰,坐在后排兜帽男子冷漠道:“再开快点。”
“哥啊!油门都踩到底了,快不了了!”开车的黄毛小伙子只敢说一句不敢回头。
副驾驶位置上男人:“犽,有什么急事吗?”
“有。别问。”
三人又恢复了一片沉默,只有风声呼呼作响。
渐渐黑夜的边际露出一抹天光,烂漫的墨蓝染上青黄。暗淡的积蓄能量,准备着照耀世间的光彩。
那破晓的光终于稀薄的照应在金属的屋顶。
“看到了!那就是绿荫庇护所吧!”黄毛一眼就认出那是岑犽口中描绘的地方。
岑犽无声笑了,下一秒竟从高速行驶的车上一越而下!
他化作暗影在天光还未照耀的黑夜里急速穿行。一下子竟把车远远抛在后头。
“他竟然还保留这么多实力!”
岑犽抵达绿荫门口已经四点半了。
他摘
绿荫里只开着昏暗的小灯。
沙发上有一团阴影。
他快步走过去,女子凌乱的发丝散落着,羽扇似的睫毛紧紧盖在脸上,以及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眉头再次皱起来。
她还是跟当初一样,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睡着在这里有人图谋不轨刺杀她怎么办!
她睡得很熟,缩成一团,想必是冷了。
岑犽无奈叹息一声,俯下身来双臂穿过她身下,把她抱了起来。
轻轻的还有一点软。
不敢用力,怕弄疼她,又怕抱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