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郡主竟然是公报私仇?真没想到,竟然是人家七皇子没看上她,这才惹得她记恨的。这女子当真是可怕。”
“看来这一场什么所谓的解毒丸,就是这个郡主一手策划的,这个太医恐怕也是被郡主给威胁了,才乖乖听她话的。”
“京城里来的人果然不一样,手段都是咱们意想不到的,咱们这边的小姑娘,哪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看到百姓们相信了七皇子的话,战千寒微微侧眸,看了眼魏若霜。
魏若霜顿时心灵神会,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看着沈意欢说。
“意欢妹妹,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和七皇子,可七皇子爱的人是我,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错,不是你的东西你强求不来的,何必弄得如此面目全非呢?”
战千寒也叹了一口气,故作大度的说。
“意欢,咱们两个实在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如今这个药丸关乎整个亳州城的百姓,你别再胡闹了,好吗?咱们自己的私事,等回去了再好好商讨。”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战南逍的脸色犹如冷烈的寒风一般。
战千寒看到战南逍的目光,紧张的吞咽口水。
可如今这样的局面,让他不得不冒着惹怒战南逍的风险,污蔑沈意欢。
战南逍还未曾说话,只觉得手上突然被一个温软的小手握住,低头就瞧见沈意欢澄澈的目光凝着他。
“皇叔,不过就是两声狗吠罢了,不必和他们计较。”
也唯有沈意欢能安抚到战南逍烦怒的情绪了。
沈意欢目光直视战千寒,看着他得意阴狠的样子,沈意欢微微扬起嘴角。
霍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可唯独亏在了他并非是土生土长的毫州人,所以他的话百姓们不相信。
但还有一个人,在毫州却有颇高的威望。
“皇叔,不如让白大夫出来吧,让她看看这个药丸究竟有没有问题?”
沈意欢的声音清澈坚韧。
战千寒拧眉,“什么白大夫?你还在挣扎什么?百姓们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等!”
沈意欢不屑的说,“你不知道白大夫,但是毫州的百姓们人人都清楚,白清瑶也参与在了这场瘟疫里面,既然没人愿意相信霍太医的话,我想白大夫的话你们应该深信不疑吧?”
看着沈意欢说的字字珠玑有条不紊的样子,战南逍微微弯起薄唇,看向鹤羽,“按郡主说做,把白大夫叫出来。”
鹤羽连忙点头。
沈意欢抬起眸子看向战南逍,她就喜欢皇叔无条件支持他的样子,“谢谢皇叔。”
战南逍宠溺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
看到战南逍对沈意欢的样子,魏若霜看在眼里,恨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该死的沈意欢,变着法子的勾引自己的皇叔,真是个贱骨头。
很快,白清瑶就被带了出来。
她看到战南逍安然无恙的时候,一双清眸涌出氤氲,“王爷?王爷你还活着?”
沈意欢一顿。
战南逍冷淡的点头。
沈意欢说,“白大夫,你看看这个药丸,是不是治疗瘟疫的药?”
百姓们一看到白清瑶出来,纷纷认出了她。
“还真是白长青大夫的女儿,这下就等白大夫看看这药丸到底是什么了。”
“是啊,白大夫在咱们这里悬壶济世,她说的话,我们都信。”
看到百姓们改了口风,战千寒和魏若霜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该死,到府内这么久,他们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霍太医身上,竟忽略了此人!
也不知这个白大夫会不会坏了他们的计划。
“白大夫,你可得小心检查,如今你面前的那位萧王殿下,可是丢弃百姓,私自逃跑的罪人,别到时候检查错了,给自己惹上一身腥。”
战千寒话里话外的警告之意,白清瑶自然听得明白。
她默然的看了战千寒一眼,无动于衷,继续去检查手中的药丸。
白清瑶不是傻子,府外闹出的这些动静,即便她未曾参与,这会儿听着话头里的意思,也明白了几分。
众人静默了下来,目光聚集在白清瑶的身上。
半晌过后,白清瑶这才抬起头,将药丸递给了身旁的人,目光直视战千寒,
“这个药丸确实是有问题的,它不是治疗瘟疫所用的药,而是一种解药。”
这番话几乎犹如炸弹一般,让整个街道上的百姓们顿时乱了套。
“白大夫都说这是解药,难道这个七皇子真的在诓骗我们不成吗?”
“看来就是萧王殿下救了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真是中毒了?”
听到百姓们都相信了,战千寒彻底慌了,转头呵斥他带来的太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怎么是解药?是不是你这个狗奴才故意的?”
太医无辜中招,脸色煞白,“不是我,七皇子,你不能……啊!”
他话还没说完,侍卫上前瞬间将太医踹倒在地。
“把这个谋害一城百姓的罪魁祸首抓起来!”
太医就这样被几个守卫蛮横的堵住了嘴,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不是我——”
下一秒,战千寒竟然直接拔出了侍卫的佩剑,眼中凶光毕露,狠狠扎在了太医的腹部。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一幕,把百姓们都吓傻了。
沈意欢眼中凌然,这个太医不过就是被战千寒从京城带过来充数的罢了,这场瘟疫绝对是有人背后帮战千寒操控,而并非是这个小小太医。
却为他顶了包。
“诸位,这件事本皇子压根就不知情,都是刚刚那个该死的太医一手操办的,本皇子杀了他来给诸位谢罪了!”
战千寒还在演戏,他面带牵强笑意的走到战南逍面前,
“皇叔,这次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看到战千寒如此不要脸的样子,沈意欢气的脸颊通红。
这个卑鄙小人!
战南逍凝着他,狭长的眸子寒光凛凛,“是么?”
战千寒心里发毛,还不等他开口,只看到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