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埋头哭久了,把皇叔的衣领都哭湿了,声音沙哑哽咽,“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她就是觉得皇叔也太可怜了。
战南逍抱着她哭的颤抖的小身子,又心疼又无奈,只能伸手,轻柔的把沈意欢从身上剥离开,目光沉沉的凝着她。
“上战场难免会受伤,这是所有将士都无可避免的。但是只要皇叔心里想到你还在王府等着我回来,无论多难,多疼,皇叔都会撑下去的。”
沈意欢鼻尖泛红。
先帝驾崩后,宫内有传闻说是先帝留下了两道密诏,其中一份就是立战南逍为帝的密诏。
皇上也因此被人指点得位不正,毕竟先帝在世时,最疼爱之人就是战南逍了。
那个时候所有大臣都猜测,坐上皇位的人必然是战南逍,可没想到的,遗诏公布后,却是皇上登基了。
皇上在位期间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战南逍也因此过的万分艰辛,明里暗里被皇上针对。
如今的战南逍能走到这一步,权势滔天,不再被皇上掣肘左右,付出了多少没有人知道。
但是沈意欢不知的是,战南逍开始争夺权势时,是在收养了沈意欢以后。
他只有万人之上,才能护住沈意欢不被旁人欺凌。
“这些伤,现在还疼吗?”
沈意欢盯着战南逍肩膀上的一个旧伤,看的出神。
战南逍摇头,冷目温和,“不疼。”
“皇叔,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复命?”沈意欢抬眸看他。
皇叔待在这里一天,旧伤就多折磨他一天。
战南逍一边抱着她,一边看奏折公文,“快了,处理好亳州后续的事情就回去。”
还不等沈意欢说话,就听外面鹤羽说,“王爷,京城来的信。”
京城?
看到战南逍在忙,沈意欢连忙帮腔说,“进来吧。”
鹤羽进来时,沈意欢连忙从战南逍怀里起来,她脸皮薄,早就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了,面对外人,还真是没办法面色不改的坐在皇叔怀里。
战南逍睨了她一眼,沈意欢悻悻站着。
战南逍嘴角卷起笑意,这才看向鹤羽,“什么信?”
鹤羽抿嘴,看了眼沈意欢,这才说,“是…是战北候世子,陆公子派人送的,说是慰问郡主安危的。”
“给我的?”沈意欢哽了下。
战南逍脸上笑意很快就消失殆尽了,掀开冷目,冷飕飕的看了眼鹤羽。
鹤羽后背寒毛直立。
他这信,好像送的不是时候。
“我看看信上写的什么。”沈意欢压根没意识到微妙的气氛,好奇的走过去,鹤羽只能硬着头皮递给了她。
真没想到,陆北峥竟然会送信给她。
不过,想起皇叔似乎不太喜欢陆北峥,沈意欢拆信的手有一丝微微凝滞。
信,要不带回去拆?
省的皇叔看到心烦。
“皇叔,那个我,我先回去了。”
战南逍拧眉,“站住!”
沈意欢脚步立刻停下。
“在这里拆。”战南逍简言意骇吩咐,寒眸幽深漆黑,意味不明。
沈意欢咬唇,嘀咕:拆就拆嘛,那么凶干嘛。
心里抱怨,手上却乖乖把信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