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摇头,还是决定不想了,这样的想法太荒诞了,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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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书房内。
一个黑影迅速走了进去,“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战南逍眼神微眯,冷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
他眸色阴鸯,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
“是吗,那本王得出去好好见见他们。”
外院,被绑成麻花似的两个人被黑衣人丢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是个头发凌乱,惊恐万分的女子。
她被堵着嘴,只能呜咽的朝四周看去。
此人正是马潇湘。
旁边的男人是她父亲。
被打的伤痕累累,眼神却气势汹汹的。
战南逍缓步走了出来。
此时夜风料峭,侍卫迅速替战南逍搬来了太师椅。
听到声音,马潇湘和马川容两人惊慌失措的看过去。
在瞧见面前坐下的人是战南逍时,马川容才意识到,他被绑来的地方是萧王府!
“呜呜!”
马潇湘嘴被布塞着,她挣扎着想要解开身上的麻绳。
马川容现在早就被吓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战南逍了,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被带到王府来。
侍卫会意,黑衣人将马川容和马潇湘嘴里的布摘了下来。
马潇湘得到空隙,这才大口的喘着气,
“萧王殿下,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深夜让人将我和我父亲绑到这里来?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马潇湘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马川容脸色煞白,
“你给我闭嘴!”
马潇湘还是害怕自己父亲的,被马川容怒吼了一顿,立刻不敢吱声了。
马川容虽说是个二品官员,可他到底是首辅的独子,自然心高气傲一些。
这会儿被战南逍直接绑了过来,像乞丐似的狼狈,任谁也吞不下这口气。
可他偏偏又是个窝囊的,即便愤怒无比,也不敢吱声。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哪里得罪王爷了,这,这深夜把我绑过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女儿也一同绑了过来?”
战南逍慵懒的坐在椅子上。
他眸光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盯着面前的两人,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渗得慌。
“不知为何?不如马小姐告诉他,是因为什么原因?”
战南逍冷厉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声音也不大,可却分外的寒凉刺骨。
马潇湘吓的脸色微白,“我,我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还请王爷明示。”
马川容吓得不轻,眼神惊恐的看着马潇湘。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庶出的女儿在外面分外的嚣张跋扈,
可因嫡出的女儿不得他疼爱,他和老首辅都将疼爱给了马潇湘。
虽然知道她平日里在外面会惹事生非,可没想到她竟然有胆量去惹萧王爷?
“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马川容怒斥的话,马潇湘立刻就委屈了起来。
“父亲,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这两日我一直在国子监安安稳稳的上课,什么也不知道。”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马潇湘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难不成萧王爷是因为流言蜚语的事情?
按理说,如此权势滔天,权倾朝野的王爷,应该不至于在乎这些流言蜚语的。
那深夜把她绑过来就只有一个原因。
就是要替沈意欢出口气!
想到这里,马潇湘立刻咬紧了嘴唇,心口怦怦直跳。
战南逍冷目中狠厉幽光从眼中快速划过,
“哦?想不起来了?”
马潇湘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甚至后悔听七侧妃的话就害沈意欢了。
此时她才意识到,事情好像闹大了……
是她低估了沈意欢在萧王心里的地位。
“王,王爷,我……”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还不赶紧如实的交代!你是想要让我们全家都被你连累至死吗?”
如果不是马川容现在浑身被麻绳绑着,早就冲上去打她一巴掌了。
一个不争气不省心的女儿,真是白疼她了!
战南逍微微挑动长眉,
“既然不记得了,那本王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一个眼神,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将马潇湘架了起来。
马潇湘的身子一个劲颤抖,“父亲,父亲……”
她知道害怕了,也后悔了!
可一切都晚了!
马川容也彻底傻眼了,“潇湘!”
马潇湘被绑在了铁柱子上,吓得她牙关打颤。
黑衣人拿出凌厉的鞭子,握在手中。
月色下,鞭子分外渗人,仿佛随时都能夺走一条人命似的。
战南逍漫不经心的盯着马川容,
“养不教,父之过。马川容,你没少纵容她在外面为非作歹,本王简简单单让人查一查,就知道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
“前两年骑马撞死了一个快要生产的妇人。”
“半个月前失手打死了一个老太太。”
战南逍虽是和马川容说的,可犹如刀子般的目光却在盯着马潇湘。
马潇湘眼眶通红,腿都软了。
“我,我知道错了,王爷……我再也不敢了。”
战南逍狭长的眼尾闪过一丝猩红,浑身充满着戾气和危险,
“可惜,晚了。”
黑衣人直接把鞭子丢给了马川容,马川容惊恐的抬头看向战南逍。
战南逍的脸色阴沉的吓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人感觉瑟瑟发抖,
“今天这顿鞭子交给你了,如若打的哪一下没出血,就从你身上还回来。”
马川容为人自私自利,表面疼爱这个女儿,可碰到什么事,首先考虑的也是自己。
黑衣人替他松绑后,马川容握着鞭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看他犹豫着迟迟不动手,战南逍微挑眉头,
“如果不打,本王可以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马川容的面色愈发惨白,眉毛拧成一团,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马潇湘。
一股寒意涌上他的脊背,令他顿感汗毛倒竖,周身止不住地战栗。
他当然相信战南逍有这个能力,即便他父亲是老首辅,在战南逍面前也得礼让三分。
朝堂上,皇上他又何曾放在眼里过。
岂会怕了他这个小小的二品官。
握紧鞭子,马川容咬牙抬起手。
马潇湘哭喊着求饶,她越想越怕,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她的心头缠绕。
令她毛骨悚然,倍感绝望。
“父亲!父亲你真的要打我吗,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