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可以再装的像一点

听到白清瑶这么说,沈意欢冷笑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侍卫之所以昏迷,是我在这饭菜里面下毒了?”

白清瑶微微垂眸,看了眼战南逍。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会污蔑郡主,可能就是误会…”

“不是这个意思,你跟皇叔强调,今天他只吃了我送来的饭菜?白乡君,你其实可以再装的像一点的。”

沈意欢讥讽的盯着她,这拙劣的演技,真是可笑极了。

白清瑶抬眸盯着沈意欢,

“郡主怎会如此想我?为何郡主的心如此肮脏?把人都想的这么坏?”

听到“肮脏”两字时,战南逍带着戾气的目光冷厉的看向白清瑶。

白清瑶回过神时,应上战南逍这般可怕的眼神,吓得身板紧绷,心都漏跳了半拍。

王爷怎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你是想说,郡主想害本王,但是饭菜被侍卫误食了?是么?”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战南逍薄唇中吐出,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白清瑶脸色一白,她连忙低头,

“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蹊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才提了那么一嘴的,郡主对王爷这么好,怎会去害王爷,而且我听说郡主之前性子顽劣,甚至还要跟哪个男子私奔,不过如今这么乖巧,想来早就变好了,自然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此话一出,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让书房外的气氛陡然凝固。

管家也在周围看着,看到白清瑶哪壶不开提哪壶,多时心惊胆战的去看战南逍。

王爷最是忌讳有人提起此事,她不要命了?

沈意欢的目光看向白清瑶手中紧攥着的蛟龙玉佩,她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战南逍。

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这次下毒的事情,和送信送玉佩是连环计了!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她也会游刃有余的应对。

战南逍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出这句话时,沈意欢清晰知晓,皇叔已经发怒了。

皇叔越是面无表情,才越可怕。

白清瑶还不知自己的话里已经触及到了战南逍的底线,她表情茫然。

“王爷,我没有说谎,今日确实很蹊跷。”

她伸手将蛟龙玉佩拿了出来,

“我虽刚来京城,可这个玉佩是极好的和田玉,用的也是金镶玉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个贵重的东西,

可我今日却看到松清偷拿了这个玉佩,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而且松清被我发现时,还换慌张张的吞了一封信,

再加上今天有人在郡主的饭菜里下毒,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买通松清,要污蔑郡主?”

白清瑶说的头头是道。

战南逍在看到蛟龙玉佩时,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一身威压,犹如狂风骤雨。

看到战南逍的变化,沈意欢心惊肉跳,垂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捏紧,强忍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此刻,她必须得头脑清醒才行,不能被白清瑶的话带着走。

松清隐忍的咬着嘴唇,“我没偷东西。”

白清瑶转眸,“是吗?那是我误会你了?难道这个玉佩是郡主的东西?不然我看郡主也没有责罚你,不会是你替郡主把东西带出府去的吧?”

战南逍将目光看向沈意欢,那一瞬间,并不是怒火中烧,而是略带一抹失望和不可思议。

看到他那样受伤的眼神,沈意欢想解释的冲动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可她忍住了。

“既然白乡君不知道这是什么,那我来告诉你。”

沈意欢上前,将玉佩从白清瑶手中拿出,冷然弯唇。

“这是蛟龙玉佩,也是七皇子身份的象征。”

白清瑶一听,故作惊讶的说,“这,这竟然是七皇子的?就是当初郡主义无反顾想要跟着私奔的那个七皇子吗?”

白清瑶是故意的,她看到战南逍脸色不好,也知道会激怒战南逍,但她就是要说。

因为她要让沈意欢被王爷责罚,让王爷想起她曾经的不堪!

沈意欢莞尔一笑。

“不管是不是我要私奔的那个七皇子,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方才的意思,是想说,我和七皇子联手要害皇叔,下完毒以后,让松清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出去交给七皇子的,对吗?”

白清瑶美眸闪烁。

“我是如此猜测的,毕竟事关王爷的安危,再加上七皇子前一阵子还想对王爷不利,况且郡主之前又如此痴恋他,难保不会被他蛊惑,帮着他一起谋害王爷。”

战南逍气压很低,额头青筋微微跳动,他在极力隐忍情绪。

尤其是在听到那句,沈意欢要联合着战千寒害他时,丝丝缕缕的心疼在胸口蔓延。

回想起之前,她为了跟着战千寒离开,恨不得拿着刀子指着他的胸口,逼他放任她离开。

如今,她还是会如此吗…

战南逍也不敢确定。

他在面对沈意欢时,总是敏感又多疑,这段感情,他太患得患失了。

沈意欢目光直视白清瑶,

“既然是密谋,他为何要把蛟龙玉佩冒险送到我身边呢?这个玉佩能帮我下毒吗?还是说,这个玉佩除了只能象征身份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作用?”

沈意欢的声调不浅不深,却让白清瑶陡然变了脸色。

“这,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是为了送信去七王府,所以才让松清拿着玉佩出去的,好让七王府的人放行。”

沈意欢当即嗤笑。

“你都说了这是密谋,他不派人在外接应我,还要我千里迢迢的去最东边的七王府?这算什么密谋?简直漏洞百出!”

战南逍黑眸危险地眯起,看着白清瑶时,眼神凌厉,目光冰冷如薄刃,

“白乡君,你作何解释?”

他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不,这我也不清楚,而且松清刚刚是吞了一张纸的,那里面必然就是密谋的事情,王爷,如今证据确凿,你也要相信她是清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