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已经很久没有从空间农业养殖基地里,拿些牛羊出来。
这些日子下来,农业养殖基地里的母牛和母羊,还有母猪,都下了崽。
考虑到牛羊猪,羊吃得最少。
想着到时候可以装作在山上打完猎物大丰收。对外只说是运气好,所以猎了两只正在带羊崽子的羊。
王喜凤没把云皎月说的客气话放在心里。
打猎哪是好打的。
放眼村子里的男人们,也没几个能上山打到猎物。
但是她也没扫兴,咧嘴笑着,“好。那我就提前谢过祁少夫人!”
柳韵秀她们手里抱着包裹布匹,不好上山。
都先回家放好了东西,才各自在云皎月家门口集合。
祁昭昭三脚两步,飞快地朝云皎月跑来。
她一听说要上山摘决明子,还要打猎,就兴致勃勃。
柳韵秀怕祁昭昭跑摔倒,及时牵住自家女儿的手。
无奈对着云皎月说话,“这孩子,我只让她跟着你学认草药。她倒好,听到你要打猎,也说想跟着你学。”
云皎月用手抚着祁昭昭的头,倒是没有不赞成祁昭昭学打猎。
三房和祁长瑾关系这样好,保不准等祁长瑾洗清冤屈后,日后会一起进京都。
到那个时候,祁昭昭也不会再有像现在自由的生活。
不如让她在大荒县野够玩够,省得以后到京都只能憋屈受管束。
“昭昭,咱们今天先去摘决明子。”
“至于打猎,今天堂嫂只带了一把弓和几支箭矢,没法教你。”
云皎月安抚
着祁昭昭,“下次等堂嫂做把小一点的弓,再带你打猎。下次,我们就从猎小兔子开始!”
祁昭昭圆润的大眼睛锃亮,泛着点点光芒。
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堂嫂!那下次我们就去捕小兔子!”
祁昭昭声音可甜。
比较于哥哥祁文朗性子沉稳和喜欢读书,她就喜欢远离诗书和女工,想着最好能一直自在。
在云皎月的带领下,程二柳韵秀他们一行人走到沙橘村附近的山上。
看到路边一株长着黄花,荚果细长的粗壮草本植物。
云皎月特地停下脚步,解释道,“你们记住,这个叫草决明。”
“我们需要的决明子,就是它干燥后的成熟种子。”
孙阿牛站在草决明旁边,饶有兴致对比了自己和植株的身高。
诧异道,“祁少夫人,这个长得比我还高的植株,是草药?”
云皎月嘴角漫着笑意。
解释道,“草决明高度不一,能有半人高,再高的也有十尺左右。”
“长势好的草决明,比人高很正常。”
云皎月看大家已经成功调动起对草决明的兴趣。
趁热打铁道,“草决明一般生长在山坡、路边和旷野,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草药。”
“我敢肯定,除了在这座山,你们也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它。”
王喜凤原先怕丢脸,怕自己说得不对。
可看大家伙兴致都很高。
终于怯怯问着,“祁少夫人,那我家门口那株野草,是不是就是草决明?”
云皎月回忆着王喜
凤家门前有什么,想到是有一株草决明。
点点头,“是它。”
王喜凤被肯定后,脸上抑制不住喜悦。
云皎月逐一介绍着,“我们可以把草决明摘下来。”
“等回去把它们晒干,就可以把种子打下来做枕头。”
“另外,我们还可以拿决明子补肝明目、目赤肿痛。”
人群中赵老槐一个劲地在揉眼睛。
听到目赤肿痛,他走到云皎月跟前,悉心问着话,“祁少夫人,我最近几天眼睛不舒服。”
“好像是得了风热眼,这个决明子能治我的病吗?”
云皎月眸子泛着细碎光亮,这不就专业对口了。
风热眼,是中医的说法。
像西医里,就是急性结膜炎和流行性角膜炎这些,由细菌或病.毒,又或者是过敏导致的目赤肿痛。
云皎月保险起见去给赵老槐把脉,确定就是风热眼后。
指着草决明,开玩笑说道,“赵叔,那你可就得多采些草决明。”
“等晒干后,我们把决明子取出来。”
“你只要把它炒妍荼调,敷在太阳穴上。再干后洗净,不出意外,你的风热眼一天就能好。”
王喜凤听着云皎月和赵老槐说的话,把有关于决明子的药效和用法都记住!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没想到在沙橘村,像这种常见的野草,竟然还有这种奇效!
要是能日积月累,学到更多的草药知识!
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顿觉每一天都有了新的盼头!
沙橘村山上有很多草决明。
柳韵
秀和王喜凤她们,想着可以各自都多摘些。
特地每个人,都分散着去不同的地段采摘。
云皎月见状,背着弓箭装作打猎的架势,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等走到山腰,确定周围没人时,才是从空间农业养殖基地里,挑了两只一公一母的大肥羊。
顺道抱了几只小羊崽出来。
做戏做全套,云皎月握住长箭,快速用力地,将箭矢插进两只大肥羊的后背!
大肥羊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齐齐发出凄惨叫声。
想要逃跑,却又被云皎月拿箭,射.穿左后腿。
肥羊惨痛的叫声传到远处。
吸引了正在采摘草药的程二他们。
程二笃定这只肥羊,肯定和他们祁少夫人有关!
想着祁少夫人这是老天爷追在屁股后面,硬是要给好运富贵的主。
她今天既然想捕猎,就一定能捕到好东西。
程二招着手,示意李虎和他去一起找声源,去帮忙。
果不其然……
走到山腰时,就看到云皎月单只脚踩在公羊后背,拔着箭矢。
程二一看有那么多的羊,眼睛瞬间瓦亮。
“祁少夫人!我来帮你!”
李虎附和着,“我也来!”
云皎月打算把母羊留着下奶,自己和祁长瑾日常都可以喝,也可以给三房喝。
至于羊崽子,就留着养大。
不过公羊得杀了,当下留着也没什么用,刚好给大家伙加餐。
“程二李虎,你们去多叫几个人。”
云皎月吩咐着,“你们就两个人,没法把这两只大肥羊搬下
山。”
“把孙阿牛他们叫过来。至于这些羊崽子,我可以和三婶娘她们,一人一只抱下山。”
想着让程二李虎他们有些干劲。
清冽声音微扬道,“今天晚上!我们烤公羊,吃全羊宴!”
“好!”
“好!”
程二和李虎纷纷响应。
两人更加觉得自己选择留在泽州大荒县是对的。
这才多久就又能开荤了!他们撒开腿跑着去叫孙阿牛他们来帮忙搬羊。
几个时辰过后,太阳西落,所有人满载而归。
女人们抱着抱都抱不下的草决明还有羊崽子下了山。
男人们通力合作,四个人去搬一只羊,稳稳当当地回了沙橘村。
云皎月体力好,走得也快些。
抱着羊崽子回家后,发现门口石磨上系了缰绳,缰绳那头勒着一匹血红色的马匹。
马儿正低着头,啃食着新鲜割来的马草。
云皎月一看,就知道是祁长瑾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不只有祁长瑾。
视线里,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瞧着很是精美,连材质选用的都是上好楠木。
楠木被雕刻得通体华贵,上面有着成群的竹林图案。
图案立体,栩栩如生。
云皎月蹙着眉,这样的马车,就是连大荒县的陶夫人也不会花闲钱去托木匠制作。
她想着来人会是谁。
就看见祁长瑾正好掀开草帘子,视线凑巧落在她身上。
祁长瑾深邃如墨的眸眼微微诧异,嗓音温润,“你站在家门口干什么?”
“你进来,我给你介绍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