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潜在的登徒子是她

“青楼?”

祁长瑾剑眉微挑,抿了抿唇,“送岳父去寻花问柳?”

云皎月点点头,“他不把子女当回事,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再生。”

富贵闲暇之余,能再生的时候,当爹的难免不把孩子当回事。

等不能生了,就会开始稀罕数量有限的子女。

“这是羟甲雄酮片,男子常用会导致精.液缺乏。”

鉴于古人保守,云皎月特地漏掉了还能让睾.丸萎缩四个字。

用意念将羟甲雄酮片包装盒拆开,装进小罐瓷瓶里。

解释道,“不过这种药有种功效,一般男子倒是挺乐于服用的。”

“嗯?”

祁长瑾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接过云皎月手中的瓷罐。

云皎月看人好奇,科普道,“简单来说,就是能提高房事能力。”

说话不把门,“对于我爹,他这把年纪肯定需要这种药物。”

“你记得让青楼女子对他进行车轮战,连着给他喂药。”

“每天只让他睡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除了吃饭就让他当个种.马。”

虎狼之词频频说出口。

云皎月打定主意,要让渣爹空有传宗接代的东西,却没有兴趣,也不能再用。

等他确定自己无法再生,也不热衷男女情事。

肯定会异常珍惜云柏林这根独苗。

冲祁长瑾笑了笑,“等云柏林进了军营,我爹顾及子嗣,就会谨小慎微,夹紧尾巴做人。不会再讨不自在。”

笃定,“说不定,他还会觍着脸来讨

我们欢心。”

祁长瑾盯着手中的瓷罐看了好一会儿。

不明白这种东西,云皎月是哪里来的。

云柏林被云皎月屡次惊到。

给亲爹喂药,不就等于变相宫刑?

惊骇无状,“云皎月,你……你让青楼女子这么亏损爹的身体!你疯了?”

云皎月看云柏林被家仆压着不敢回头,“我的草包弟弟。”

“这种时候,还是维持些体面,叫姐姐吧。”

拿住对方命脉,“爹亏损身体,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你!”

“他不能再和人生育,家里的那些东西,不都是你的?”

话锋一转,云皎月凑到云柏林身侧,捂住嘴,像是说了什么不准确的话。

补充道,“不对。”

“要是你以后继续不识趣,哪怕一次!”

“等你没了命,家里的那些东西,只会是我的。”

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唇角微勾,“柏林,你最会欺软怕硬,见风使舵。”

饶有趣味警告,“以后……听话些。”

“只要你听话,万一我看你顺眼了,姐姐说不定还能成为你的依靠。”

云柏林窘迫盯着云皎月,肩膀被拍过的地方麻麻的。

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确信爹娘根本压制不住这个行事出格的女儿,他也没有风险再挑战一次她的底线。

没说话,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云皎月晃悠到祁长瑾跟前,事情解决完了,再占用城隍庙就不太有必要。

双手勾住男人脖子,在让人背和抱之间,选择了

抱。

背着,该碰的不该碰的,全都有了肢体接触。

祁长瑾感受到突如其来的亲近,漆黑双眸盎然渐起。

云皎月没注意到这种细微的神情变化,“人言可畏,如果我爹躺着出去,而我是走着出去。那青州城里的好事者,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说了一句,“你抱我出去。我装晕。”

祁长瑾觉得事到如今,装晕的确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而且他也乐于让她装晕。

双手碰上云皎月的腰际,将人打横抱起。

隔着丝质衣料,祁长瑾双手能触及对方肌肤的柔软。

怀中的人软得就跟只猫似的,触摸时好像哪里都很舒服。

不太想放开。

沉思片刻,“那岳父晕倒的理由,是你想,还是由我说。”

云皎月瞥了眼被钳制着的云柏林,“让他找理由。”

云柏林家庭地位产生变化后,神经异常灵敏。

知道云皎月说的是他,脑子在疯狂转动。

祁长瑾淡淡应了声,看着小舅子,面容顷刻间冷峻下来,气势威压得人透不过气。

用力将云皎月埋入自己的怀中,不让人看到她装晕的表情。

祁家家仆松开云柏林。

云柏林抖了抖手臂,手臂肌肉被勒得有些酸。

打开大殿房门,率先走了出去。

门外仍旧围着不少看客,云柏林脾气很大,“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喊着云家家仆,编造的话说不出口。

他眼角去偷瞥祁长瑾的神情,见人不耐,自己顿

时跟被赶上架的鸭子似的。

脱口而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的老爷,我的亲爹给抬到马车上去?!”

转过身,硬着头皮对着祁长瑾道歉,“我……姐夫,我对不起你和姐姐。”

“是我把我娘气出病,还泼脏水给姐姐。”

“刚刚事情真相大白后,才让姐姐伤心到昏过去,连带着我爹,也被我给气晕。”

云柏林袖子里的拳头紧握,他这辈子撒过很多谎。

从来没有哪一次,说话像今天这么不容易!

说完话,云皎月莫名立住了娇弱善良的人设。

这种人设即使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不过在青州城里的那些人,对原身又多了几分同情。从前毁掉的名声,是又好了不少。

祁长瑾将她抱进马车,弯下青松似的笔挺背影,臂膀有力抱人稳稳。

硬是没让云皎月受一点颠簸。

进了马车,云皎月才睁开眼,就是睁眼时太过突然。

打了男人一个猝不及防。

祁长瑾视线炙热得让人心热,来不及变化眼神。

先前胸膛感受着女人柔软的呼吸力度,他的眼底早已不经意间泄露浓浓侵略意味。

看到对方睁眼,将人放在车厢内的动作僵了僵。

外头的风吹起两边纱帘,纱帘卷起一角吹进车内,过长的纱轻轻掠过云皎月的正脸。

光影浮动间,云皎月眼睫处有些痒。

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则是男人逐渐温润的眼神。

云皎月低头沉吟,不

想让车外的人看到自己‘醒’了。

缓缓将身子沿着车内一侧溜下去。

故意看了祁长瑾好几眼,没从对方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有那么好看?”

祁长瑾清隽俊逸的脸上荡悠出笑容,故意问了一句。

云皎月骤然咋舌,如果没有记错……

应该是他先用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看她,她才盯着他看的。

偏偏男人说话太过于自然!好像现在的潜在登徒子是她一样。

难道,是她刚刚看错了?

云皎月拢眉顿了顿,想着他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好歹是夫妻。

也不能白白嘴上吃亏。

“你要是不好看,当初我就不会上赶着嫁给你。”

故意呛人,“怎么?多年夫妻,还不给看?”

书里祁长瑾丧偶后没有再婚,直到死之前都是孤身一人。

云皎月视线打量着男人。

就这张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的脸,这双清清冷冷幽邃的眸子。

当之无愧比夏夜苍穹中的繁星都还要好看。

呼了口气,有在可惜这种优秀基因居然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她已经抬起右手,去摸祁长瑾棱角分明侧脸,等碰到那抹温热。

才是突然收回手。

祁长瑾速度很快,掌心包裹住云皎月收回一半还悬空着的手。

声音绵柔清冽,“我没那个意思。我是你夫君,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低声嘀咕着,“我倒是还想让你一直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