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求救

“行了。”

二人的声音听得李君言头大。

一时间酒都醒了些许。

“你……”

许云锦一愣。

这人刚才还醉得迷迷糊糊的,如今居然就有了力气。

“我要再不醒,不得看着你俩打起来?”

李君言白了她一眼,吐出一口酒气,翻身下来。

说道。

“引桥,把我那瓶药丸拿来……”

顾引桥在李君言的包裹中找了找,取出那玉瓶递给前者。

李君言取出一枚咽下,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他是想过那酒烈,也没想到这般过分。

这要不是随身带着解酒的药,还不定能醉到什么时候。

“你没事吧?”

顾引桥有些担心问道。

她先前在远处,几乎将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只是不曾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生怕许云锦趁着自己不在,对李君言用了什么手段。

“无事,放心好了,许将军不会害我。”

李君言摆摆手。

二人的关系一向不太好,这他是清楚的。

但眼下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到底让人头大。

“走吧,今日也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

好在此时李君言清醒了些,二人也算是有了个主心骨。

自然也就吵不起来

便一左一右,搀扶着李君言下了山。

“你住在何处?”

到了马匹边上,李君言看着许云锦问道。

后者也如实相告。

“就在下方一间客栈内,离揭阳城也就十里远。”

“行,走。”

闻言,李君言微微颔首。

今夜就打算在许云锦那客栈之中再开两间屋子,明日一早,便回皇城去。

但正在几人要上马前往之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抬眼一看,李君言便是愣在原地。

只见快马而来那人,赫然便是林河!

此时的林河看着颇为狼狈,浑身上下的衣物,原本还算是整洁,但此时也是破烂不堪,血迹破洞清晰可见。

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还不等坚持到李君言身前,便是没了力气,就这般直挺挺地倒了地。

“引桥,去看看。”

“是。”

见状,再加上醒酒之物的作用下,李君言这酒劲也算是散了大半。

当即便是让顾引桥上前查看情况。

顾引桥伸手在林河脖颈上一探,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是有些虚弱,但仍有气息。”

“李……大人……”

这时林河也挣扎着睁开眼,气若游丝道,冲着李君言伸出手。

李君言连忙

上前,蹲在他身侧,抓住那手道。

“究竟怎么回事?”

顺带着探了探林河的脉搏,已是极为虚弱。

掀开衣服一看,背上鲜血淋漓的伤疤,此时在夜色中也同样颇为惹眼。

只是看一眼,便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这可是几乎将一个人砍成两截的刀伤,也难为这小子能跑到这里来了。

“救……帮……主……”

但林河此时也已经到了限度。

只是颤颤巍巍吐出几个几乎难以听见的字,便是脑袋一歪,就这般晕倒过去。

李君言确认了他还有鼻息之后,从兜中取出一瓶药粉,将其直接倾洒在林河背后。

随即亲自将其抱上马背。

许云锦此时终于问道。

“这人是谁?怎么回事?他先前说的帮主又是何人?”

但李君言此时却没有时间慢慢解释。

只是扬鞭策马,朝着许云锦先前所说的地方奔去。

遥遥留下一句话:“路上说。”

许云锦居住的客栈并不远。

从山脚下快马几百米,便是能够看到轮廓。

此时夜已深,客栈早已上了板,店人与房客都已早在休息。

但李君言也管不得这许多。

让许云锦快步上前敲响店门。

“稍等稍等,就来了!

里头一名年轻男子喊道,随后揉着眼睛打开门。

“几位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若是吃饭请另寻别处去。”

李君言上前一步,在他手中扔了几枚银两。

“住店,劳烦开两间上房,要快。”

跑堂的本还有些迷瞪的眼睛,在看到那些个银子之时,便是陡然瞪大。

好似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往里头招呼着:“几位请!”

但在李君言几人进去之后,这才注意到他背上还背着个重伤垂死的男子。

几人的神情又有些紧张。

心中不由多了点忌惮。

这几位爷,可别是被人追杀前来的吧?

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他们上去。

好在李君言察觉出跑堂的心中疑虑,又是一枚印信甩了过去。

“官府办案,自己看。”

跑堂的何曾见过官府印信?

但只见那印信上精雕细琢,工艺非凡,便知不是假货。

当下也算是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将印信还给李君言道:“客官说笑了,既然都是客,哪有不招待的道理?”

于是将几人请上二楼,寻了两间空屋子,便将几人安顿进去。

许云锦将跑堂的打发,回到屋中,看着李君言已经将林河安

置在床上。

重新把脉。

这才叹了口气道。

“也就是说,这人是你们在寻我的路上遇到的?”

“你何时与马匪搅和在一起了?”

许云锦有些头疼。

她也没想到,李君言在前来找自己的路上,还遇到了这种事情。

只是路上听李君言说了几句,仍旧是摸不清情况。

“这件事说来有些长,但马匪的罪,我后头会一点点清算,如今是揭阳城的事情,得尽快处理了才是。”

李君言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记得自己将大理寺的令牌给了侯猎,让他拿给朱然。

后者曾经是皇城下放之人,应当是知道大理寺的令牌意味着什么,也应当清楚,如今的大理寺太常卿是何人。

但林河仍旧是落得这般下场。

还口呼救侯猎。

想必是朱然将那令牌当做放了屁,对赤马帮动手了!

“好个朱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李君言眯起眼睛道。

“你不会是想……”

顾引桥只看他的脸色,便隐约有所察觉。

当下心中一惊。

“不错。”

李君言微微颔首。

他将令牌给侯猎,本意上便是不想多生事端。

但如今朱然如此放肆,闹出这件事来,他是不得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