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在搞yellow。
时祺鉴定完毕,风中凌乱了,但手机不能不拿,他心里默数了三秒。
下一秒直接冲了过去,拿上他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就飞快跑了。
比大学时跑八百的那速度还要快。
咚咚咚的脚步声,吓了祝曼一跳,她转头,只看见他疯了似的跑进来,又疯了似的跑出去。
带来一阵风,人影又快速消失在门口。
“疯了吧这人。”
祝曼说完,刚转回头,就撞进了男人幽深的眸子中。
他淡淡看着她,脸上情绪有些辨不清,眉目慵懒又清冷,再加上一张帅到极致的俊脸。
该死的男色,她默默觉得喉咙又有些发干,面上却依旧淡定不露声色。
看她一脸心如止水的样子。
顾席小看自己的定力了,女人的手在他腰上就是在拱火,他喉结滚了又滚。
两人无声对视着,气氛此刻安静下来,有些莫名的尴尬。
祝曼的手还停留在他腰间,隔着他的衣服,却还是感觉到烫意。
她刚准备收回手,一下被他抓住,他看直勾勾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缓缓顺着往上。
祝曼只觉手背滚烫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直到他将她的手覆在他的心口,才听见他低低蛊惑的嗓音:“这里也疼,祝总也给揉揉?好吗?”
他深着眸子,目光灼热,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胸口的温度传入掌心。
祝曼看着这男人勾引她的样子,只觉手心烫得很,怕自己又被他诱惑到,她当场罢工。
一下收回了手,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大衣,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落下句话:
“顾总好好治,不管多少钱我都赔。”
说罢匆匆离开。
安静空旷的VIP病房,高跟鞋落地声渐行渐远。
……
走出医院大楼,祝曼才刚上车,正准备启动车子,副驾驶的门突然就被拉开了。
她转头,一愣,挑眉看着坐在副驾上的男人。
刚刚还这疼那疼站不稳的娇贵男人,现在穿戴完整,除了呼吸微沉,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祝曼:“……”
她有些无语地扯了下唇:“怎么?顾总现在不这里疼那里疼了?能自己走了?”
男人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她:“我一个人在医院害怕。”
“骗子。”
祝曼刚刚还燃起的丝感觉立刻被压了下去,气不过地骂了句。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果然是装的。
什么这儿也痛那儿也痛,站都站不稳的,就是故意戏弄她。
亏她还自知理亏地给他端茶倒水,给他揉腰地伺候他。
“下车。”她没好气道。
顾席看着她,懒散地勾了下唇:“不下,这么晚了,长得太帅路上不安全。”
祝曼简直要被他的死皮赖脸和自恋给笑死。
“顾总还真是自信啊,要我送也行,我有什么好处呢?”祝曼悠悠地说着。
谁知她话才落下,这男人便忽然附身过来,跟她隔得极近,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欲而直白:
“祝总想要什么好处?我都可以。”
祝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痞帅俊脸,按捺住心中的躁动,不动声色:“我想要顾总离我远一点,顾总可以做到吗?”
……
笑容渐渐敛去,顾席淡淡地凝视着她,没说话。
许久,他辨不清情绪地笑了声,然后缓缓坐直了身子。
车内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咔嚓”一声。
祝曼转头看过去,男人正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夜色浓郁,就在此刻,前方灯火灿烂之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新年倒计时: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漫天的烟花升腾,照亮了城市的夜空,混合着人们兴奋期待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迷人的夜色。
璀璨的烟火光芒映在红色跑车内,照在一言不发的两人身上,影影绰绰的光影。
男人迈着长腿下了车,站在车门外,祝曼看着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个东西扔了过来,落在她的腿上。
接着就听见他淡淡懒懒的嗓音:“新年礼物。”
祝曼微垂眸,视线落在粉色丝绒盒子上,最后又抬起头,看着外面的男人。
“顾总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声音有些淡。
“送个礼物能是什么意思,想送就送了,祝总不喜欢就扔了吧。”
他说完,关上车门。
祝曼看着他越走越远,双手懒散插兜,脚步不急不缓,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她抿了抿唇。
外面有多冷她知道。
祝曼视线落在他给的粉色盒子上,伸手拿起打开。
一对极精致极闪的红宝石钻石耳坠便映入眼帘。
“扔就扔,有病。”
她嘭地声合上,随手扔副驾座位上去了,然后启动车子,离开。
跑车行驶在路上,路旁林立的高楼一帧帧划过。
新年的第一天,路上尽是烟火气息。
车内的音乐声已经足够大了,但祝曼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想着那个男人。
……
如墨的夜色中,忽然飘起了雪,一朵朵,轻盈地飘落在车前挡风玻璃上,飘落在车窗上。
新年第一天,下了雪。
她忍不住骂了句,然后掉头返回去。
她开着跑车,在男人离开方向的那条路上慢慢找着,都不见人。
返回去了好一段距离,直到在医院附近,她才找到某人。
昏黄的路灯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矜贵大衣,微垂着眸,看着手里黑着屏的手机,就这样,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一样,有些可怜巴巴地坐在路旁的长椅上。
雪花一朵朵飘落在他头上肩上,又很快化掉。
祝曼坐在车里,默默看了会儿。
他像不冷似的,动也不动一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曼开门下车,风肆意地在吹着,冷得不行,走到男人身前的时候,才看见男人缓缓抬起头。
夜色暖黄灯光之下,两人视线默默交缠在一起,情绪不明,他头上的雪花落了又融。
顾席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只觉有点不太真实。
她穿着一件红色大衣,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腰带系着,盈盈一尺腰,让人想抱。
祝曼垂眸看着他,轻浅开口:“顾总不冷吗,不怕又生病吗?”
她是还记得这男人在纽约生病时的样子,又颓又可怜的。
男人定定地望着她,幽深着眼眸中涌动着不受控制的情绪,声音有些沉闷:“生病了你会心疼吗?”
祝曼差点陷进他幽深炽热的眸眼中,她不自在地刚移开视线。
下一秒就被面前的男人伸手拉过她抱住。
他抱得紧,再次开口,低低哑哑的嗓音在夜色中又蛊又惑:“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