蝒参军是个废物,那玩意儿坏了不好用,因此就变得疯狂阴鸷。
惯会折磨女人和女妖。
祝久微不知道落在此地多久了。
不见日月,却只记得参军来过十七次。
他被鞭打折磨了十七次,并要扬言,高价拍卖他的初夜。
可他是个人参,并不分男女。
祝久微冷笑着,心里说着定会叫他失望。
“反了!你这畜生反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扔出去!”
这是那个变态的声音?
祝久微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这耳力就变得特别的好。
这地方多的都是发情的妖族发出的呻吟,这种声音太脏了,难得有其他声音传了进来。
让祝久微久违的精神了一些。
“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没有什么好心思!我第一次带久儿回来的时候,你让我亲手给他戴上枷锁!你早就想到了会有今日!你把久儿卖到哪去了!”
男人的声音久违的传了进来,祝秉璋!祝秉璋就在附近了!
祝久微口中塞着东西,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有呜咽的挣扎。
“哈哈哈哈,卖了,卖了三千大洋呢,你那久儿可真好啊,皮肤吹弹可破,抽一鞭子就生出一道金灿灿的痕迹,你知道有多性感吗?他可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啊!”
参军狂笑的声音瞬间消失,像是被人抹了脖子。
“找……快给我找!挖地三尺!给我找!”祝秉璋疯了,他疯狂的砸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祝久微失踪了半个月,他发疯似的找了半个月,人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了。
他已经将自己职权范围之内的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
今日,才终于将矛头指向了参军的府邸。
他一路杀进参军的府邸,只为了找到一个真相,找到祝久微。
但从此往后,在特事局,在玄门,不会再有任何一处地方容得下自己了。
“祝先生!这里有一条密道!”
祝秉璋站在密道前,他下定了主意:“诸位弟兄多年跟着祝某人奔波,如今我已经失手杀了参军,兄弟们趁着追捕军队还没赶到,早谋善路去吧。”
祝秉璋在不顾旁人,三步两步奔下楼梯。
敲开不知道多少个淫靡气息的房间,他终于,终于见到了那个衣不蔽体浑身金痕的少年。
他的血还没全部凝固,这一个屋子都散发着灵草的芳香。
但他知道,那都是祝久微血的味道。
“祝先生……为何来此,是觉得我在你面前还不够丢人吗……”
祝久微只有趴在那笼子里的份儿,可这他口中之物被祝秉璋颤抖着取下来时,却没给祝秉璋什么好话。
“对不起……对不起!”祝秉璋语无伦次,颤颤巍巍的去掉了祝久微身上的铁链,也根本没想过那个老参军真的能将他给玷污。
纵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兮兮的,早就不干净了。
“祝先生大好儿郎,是这时代最有天赋的修士,别再跟我这个妖精扯上关系了,我们俩最合适的关系,就是你把我下药,炖汤……”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听那老东西的话,我是个畜生!是我把你拴起来的!是我!”祝秉璋胡乱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手盖在了祝久微的身上,然后他放开了祝久微的身子,那一双手拿起金链的左右两端。
他手上用着十二分的力量,一颗金丹在丹田之处运转的飞快,几近力竭,祝秉璋竟只是将那束缚祝久微的东西拉的长了一些。
“别费力气了,逃命去吧,祝先生。这一切,你锁上我的那一天不就想到了吗?怎么还能来假惺惺的装好人呢?你爱上我了?”
祝久微满满都是自嘲。
祝秉璋:“对!”
他发觉祝久微不信,一边用力的撕扯着金链,一边大声吼道:“我是爱上你了!我以为只要我军功足够,就有讨价还价的理由!我就能让参军允许你取下这该死的链子!我以为我就能娶你!”
祝秉璋趁着祝久微发懵的时间,金丹极速超负荷运转,他赌上了全部的道运,这就像是在透支自己的性命!
那金链上的禁制不停的灼烧着他的双手,血肉模糊,白骨裸露……
直到咯嘣的一声翠响,这整个屋子被奴役的妖族都傻了眼。
这曾认为一旦戴上就一生无法逃脱的诅咒,竟然被一个人族的男子亲手撕碎了!
“祝先生!你是傻子吗!”
金色的灵气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祝久微身上的伤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他的力量全都回来了,就连在祝秉璋体内的那些也都回来了!
“久儿……天大地大,别来了。回云白山吧……”祝秉璋不甘心,他眼前天幕落下来之时,最后不甘心的看向了祝久微。
回云白山!
祝久微背起健硕的祝秉璋,顺手解了束缚妖族的牢笼,他又遇上了杀过来的军队,但他挥挥手便将他们掀翻在地。
祝先生,我要带你回云白山,我们相识这么久,还没有真正好好的说过话。
你说你爱我,我不信,想必你也不知道我爱你吧。
等你醒过来,有好多事情要谈呢。
我愿意为了你,化形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我会满足你日后成百上千个愿望。
我要跟你同寿……
祝久微兵不血刃,他只想着护好身上背着的祝秉璋,哪怕是刀枪剑戟,或者是弹药火器,每每接近祝久微身侧都要化作铁削金水。
百般挫折,终于回到了云白山。
云白山中一片狼藉,祝久微最早生活的地方也枯草丛生。
但这些都不会让他觉得辛苦。
唯一心酸的事情,却是祝秉璋醒后,疯了。
时而糊涂居高临下,大骂祝久微失了清白,和那怪物参军曲意逢迎,时而清醒则是涕泗横流的道歉。
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祝秉璋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得他全方位的照顾。
一年后,祝久微带着一筐野果回到居所。
祝秉璋正在盘膝打坐,看起来今日是理智回归的祝先生。
“久儿,你欠我两个愿望,还作数吗?趁着我清醒……”
“作数,祝先生想要几个愿望都可以。”祝久微颇为野蛮的胡乱取了一瓢水喝下。
这举动,看的祝秉璋是一阵心酸。
初见久儿无比高贵,而如今,还比不上一个山野村夫讲究。
“久儿,我要你从今以后永远做个男人。”
祝秉璋坚定认真,不是开玩笑。
“不!不行!祝先生!你别这样!”祝久微连连后退摇头,手中的野果散落了一地,可他的身子渐渐发热,明显是已经开始了改造。
“祝先生!我如果成了男子,我和你……”
可惜人参答应的这愿望带有信力,它抓着祝久微身体的每一处,渐渐的金光之下生出了属于男人的喉结,下身……
祝秉璋张开双臂,将化形成功的祝久微牢牢接住。
他这次没有疯,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泪水,但他的唇根本不顾祝久微是男是女,精准的找了上来。
这画面,他早就早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了。
“久儿,我的寿命有限,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以男儿身行走于世,免去搓磨劫难。但我爱你,无关性别。”
“祝先生……你在说什么胡话?”祝久微被他这言论所震撼,断袖之情在古代虽然也算常见,可总归是不入流,不正统。
民主共和,倒是给他的思想带歪了?
“什么是男,什么是女?你不是说过,人参·不分男女,你不是说过,性别之差只是人族的想法吗!怎么?你在那个变态手底下不过半个月,整个性子都随着他变了吗!”
祝秉璋情绪瞬间激动,红血丝爬满了眼睛,瞬间就换了个人一般。
祝久微知道,他又要犯病了。
“祝先生!我只是在想,若是女子或许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
祝秉璋疯起来见到什么都要摔,见到任何人都要杀,也就是祝久微是个不怕痛的,次次都将这暴怒的孤狼给抱在怀里安抚。
这话或许是有用,祝久微怀里的祝秉璋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有一两分湿气打落在胸口。
祝秉璋的声音闷闷的从胸口处传来:“久儿,我这粗人没有子女缘分。我只要你,咱们试试吧!”
祝久微在那卑贱人族的地方被囚禁鞭打,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试试代表着什么。
但他愿意。
祝久微:“好,试过了,就不能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