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皇宫几趟,与皇帝谈话得知了王府的处境。
不容乐观,皇帝居然要把他扼杀?
戴奕弦尘封这些年的刀剑都渴了,没想到皇兄这么忍耐不住!
给他太平,他也守不住!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留面子了。
他本想一人来都城打探虚实,给皇帝一个幌子,不曾想她来了。
这下行动要更加小心些。
嘱咐完毕,袁雪玥也答应了。
听完后的松哥儿,时刻保持着沉默,并不想着急告退!
弄得戴奕弦都快忍不住劝退他了,袁雪玥回想起来,道,
“松哥儿,留下来用膳吧,有好些话要问问你。”
松哥儿略惊,心里是惊喜的,但还是注意了一下戴奕弦的脸色,道,
“不用了王妃,过多逗留王府,会引起疑心的,在下改日再来看望,告辞了。”
话落,松哥儿俯首叩头,行了礼退出去。
他一走,袁雪玥的心思沉寂下来。
“终归不同一个道上了,希望他好好的。”
戴奕弦过来,挽起她的手安慰道,“不愁这一时的分别,想想本王也是忍耐了多久,如果他这都沉不住气,那也不配当你的儿子了。”
听到他的话,袁雪玥惊讶道,“你不在意他那么说?”
戴奕弦笑了笑道,
“如若在意的话,就不会让他进府了,本王知道他是你曾经的爱子,既然是王妃的爱子,也是本王的爱子了,多一个如此聪颖知进取的儿子,也不赖。”
袁雪玥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戴奕弦。
“好啊!原来打的这个算盘!”袁雪玥欣慰地拥抱上他,彼此暖着。
都城郭府。
忠思堂里,年氏好不容易醒来,浑身乏力酸痛,提不起劲!
她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不中用了,每次入睡后,都见到爹娘向她招手了。
“来人,备汤药。”年氏又要人弄来了一碗,喝下后,一开始是舒服的。
她松了口气,面对犹犹豫豫的崔妈妈,吼道,
“瞧瞧你的样子!跟我多年,还不赶紧说?”
崔妈妈知道瞒不住,只是看她还在缓气,不由得在心里组织一下话语,遭到追问,崔妈妈立即跪下来道,
“老夫人!后院的袁姨娘快不行了,要不要通知庐城的袁大人?”
年氏一听,稍微惊讶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崔妈妈道,“老奴见你还在酣睡,醒不来,故而不敢打扰。”
年氏沉默了一下,拐棍敲了敲地面道,
“再怎么样,也不能得罪了袁府!我们如今又不是如日中天,王爷也回来了,皇帝对我们郭家也冷落一阵子了!”
“现在郭家如同直线跌下,不可在此风头惹出生非了!”
“你去让良贤找来好的大夫,嬷嬷来医治!”
“袁姨娘是可以轻贱的,毕竟她那骨子里,像极了她那母亲,但万万不可死在我们郭家里!”
崔妈妈得令后,下去吩咐了。
兜了几个地方,总算在小院看见了郭良贤!
崔妈妈还以为将军不是在遥雨阁,就是在烟铃苑呢!
实在不济,也会在两个犯事的哥儿那里数落!
不曾想,在松哥儿这里。
崔妈妈的话说完,郭良贤眉头紧皱!
小院里,松哥儿刚回来不久,就遭到郭良贤上门追问个不停,没追问多少,崔妈妈也跟着来了。
前后的事情,夹击得郭良贤心神乏力!
“崔妈妈,我允你这么办,去吧!找前院的管事一块去!”
郭良贤直接吩咐,懒得亲自去办了。
郭家无主母,姨娘的事情自然落到了主君身上,郭良贤怎么可以推脱?
崔妈妈满脸难为情,道,“将军,这件事老奴怎么办得来?且不说那些有名的大夫忙不忙得开,忙不开也不会给老奴面子的啊!”
“还是将军您……”
“废什么话?没看见我在跟松哥儿谈话吗?许你随意进来插话,一个无子女的姨娘有什么重要的?在我们郭家多年的奴才了,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郭良贤怒斥道。
吓得崔妈妈噗通跪下来,“老奴不敢!老奴知道规矩,但也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来的,老夫人声称,可以不宠不理会袁姨娘,但袁姨娘万万不可死在郭家!”
“将军!您要知道,她毕竟是袁家的人,袁家的啊!”
崔妈妈好歹是郭家的老奴婢了,郭良贤一番话没有让她退缩下去。
话出,郭良贤也是一怔。
没想到崔妈妈还能反驳,这么一反驳,倒是让郭良贤醒悟了不少。
是啊,她好歹是袁家的人,不好得罪!
眼下,王爷与袁家结亲,并不知王妃与袁家的关系如何,好坏不清楚。
万一因为这一层,也再给郭家罪加一等怎么办?
郭良贤想了想道,
“好吧,我这就去。”
崔妈妈总算说服了,给松哥儿行礼后,跟着郭良贤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松哥儿眼里默然。
他们并不知道,父亲也不知道,其实母亲,早就在都城了。
郭家,也不是他什么留念的地方,没有母亲在的地方,终究是冷的。
过了一会,哪怕菊妞儿和念儿来问了王府怎么允许你求见的事情,松哥儿也没有松口!
他只道,“不过是王府里的小厮弄错了,沈道大人有些话问了我,没什么事就放行了,没见到王爷。”
菊妞儿一脸失落,“还想着,能不能问一下夫人的事情呢!”
“既然王爷之前见过你一次了,那你信封也递上了,沈道大人有说什么吗?”
“是不是给你回消息的?”
菊妞儿的话里有些痴心妄想,这才多久,哪里能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