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福光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慌张,直视着姜坎谷主说道。
“谷主,发现师父受伤后,所有的弟子还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只有郑东临一人不在!我让人找遍了整个三院,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所以这件事情一定是他干的!他就是伤了师傅之后畏罪潜逃!还请谷主明察!”
“就算郑东临不在三院,也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在场的人传出来的,而是从后面传来的,所有人瞬间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月可缓缓的走了进来,站在台阶上朝着三院的人说道。
“你们三院的人是想要造反吗?谁给你们那么大的权利可以跑来这里来逼问谷主师兄?”
三院的弟子们在看到来人是月可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害怕的左右散开,从中间让开了一条道,可供月可经过。
月可下了台阶,缓缓的穿过人群,来到了姜坎谷主的面前揖了一礼。
“谷主师兄,我并不赞同他们现在的说法?”
姜坎谷主一见月可出现,连忙打起精神问道。
“为何?”
“郑东临是范刘金的大徒弟,他跟在范刘金的身边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很尊重范刘金这位师父,而且他平日也经常帮助师弟师妹,替他们解决困难,如此心地善良之人。为何会突然大反常态,把自己如同父亲的师父给打伤了呢?”
面对月可提出来的问题,三院的弟子里还是有胆子大一点藏在人群里,开口反驳月可的话。
“谁知道郑东临突然发的什么疯?虽然他跟着师父多年,但他若是要出手的话,师父那也是防不胜防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没错!郑东临一定是觉得师父什么都不愿意教他,所以才会对师父怀恨在心。因而加以报复也不为之!”另一个弟子跟着应和道。
而现场的平静在两人的挑拨下,瞬间又开始动荡不安了起来!
月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又怎么会让区区两个小卒轻易就把她刚才按压下去的平静,又重新变成惊涛波浪呢?
“如果真的照你们所说的这样,那我觉得你们这些人的嫌疑也是很大的!”月可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三院弟子说道。
而这其中就有人按耐不住的冲着月可吼道。
“姓月的,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我们怎么可能伤害师父?”
“怎么不可能?”月可环视着在场的三院弟子,最终把目光放在了为首的福光面前。“范刘金平日里对待你们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吧!听说他最近还对你们其中的某些人动了手。不知我说的话是否属实呢?”
“你……你胡说。师父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动手?”福光心虚的说道。
“是吗?”月可停在福光的面前,看向心虚的他冷笑道。“你觉得,你这话有多少人会相信呢?”
此刻,三院的弟子中有些心思比较缜密的人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有胆子大的弟子直接冲着月可问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边走动边环视着三院的弟子说道。“对了,你们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吧!三院的弟子可是分为内院和外围的。内院的弟子自然能够得到最好的资源。而外围的弟子都只是花大价钱在三院里混吃混喝而已!”
三院的弟子们都不相信月可所说的话。
“你撒谎!根本就不可能。师父也有教我们东西的!”
“对啊!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听到三院的弟子们都在异口同声的反驳自己,月可要是很满意他们这个反应,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在某些人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月可双手环胸看着三院的弟子说道。“现在说回正事,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谷主的院子来大吵大闹?这里是药王谷,不是在大街上。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面对月可的大声训斥,刚才趾高气昂的一众弟子此刻也都鸦雀无声。他们谁都不敢做这只出头鸟再去顶撞月可。范三留的事情他们至今都心有余悸!别的院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是跑到了月可的面前疯狂的刷存在感,可是他们三院的人在路上碰到月可的时候,都巴不得离这个瘟神远一点!.
月可看着三院的一众弟子,谁都不敢说话,顿时更加的来气了。
“说啊!刚才不是还说得很起劲吗?现在什么都不说了!都哑巴啦!继续说啊!”
姜坎谷主此刻也觉得火候到了差不多的地步,连忙朝着月可劝说了一句。
“八师弟,他们都是心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你就原谅他们一次吧!”
月可知道姜坎谷主的意思,就继续做着黑脸的角色,她走到了姜坎谷主身边的石椅上坐下,才伸手抚摸着石桌上的茶盏盖子,缓缓的朝着众人开口道。
“谷主师兄就是太好说话了!任由这些猴崽子们随意的爬到您的头上蹦跶,如果我是您,若是有人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那我一定会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三院的一众弟子差点没被月可的话给吓尿了!他们自然是知道月可的厉害。那范三留虽然是已经被遣送出谷,可他们听说,范三留下半辈子都只能够在床上躺着。可见月可那天晚上下手是有多狠!
福光原本还想怂恿跟来的人和月可对着干,可是当他转过身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后退了几步,只有自己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月可看着其他人的表现,就知道那些人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很好!知道害怕了才不敢继续在这里胡作非为。可是唯一站在这里不为所动的这个人,确实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行!不然再这么任由发展下去,迟早闯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