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知道应龙商会以前涉及很多灰色产业。
但自从苏牧接受之后,他立即让商会停止了这些灰色产业。
要知道,这些灰色产业已经占据了应龙商会将近一半的经济来源。
不过他从来不后悔做这个决定,因为这些灰色产业虽然赚钱,但却伤天害理。
见苏牧没有生气的意思,严玉成才继续好说道:“现在商会的产业已经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一个是天一房产,现在也是半死不活。”
“另一个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水云间天上会所,收入还算可观。”
“还有一个就是暴力美学地下拳场,收入也算可以。”
苏牧问道:“就这些?”
虽然苏牧问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三人却不敢直视苏牧,因为他们认为苏牧对此很不满意。
“你们不用害怕,也不用自责,我说了,我没有责怪你们任何人,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会长,我们商会现在的产业,就仅有这些而已。”伍龙道。
苏牧又问道:“拳场的盈利方式是什么?”
拳场是伍龙兄弟两人管理的,伍龙说道:“会长,现在拳场主要是以收门票、赌客投注、对赌手续费为主要收入。”
“一天大概能盈利多少?”
伍龙道:“之前拳场一天能盈利十万以上,但自从会长您接手商会后,对商会进行了调整。”
“没调整前,拳场的拳手打拳都是拼命的,打残打死都是常见的事情,非常具有观赏性,所以观众也多,赚得自然也多。”
“但是调整后,我们要求拳手之间不能下死手,不能出人命,这样一来,观赏性下降,客人也就少了,一天下来,顶多赚五万,收入少了大半。”
苏牧又问道:“那这个会所呢?”
会所是严玉成负责管理,他说道:“水云间现在的收入也大不如前,不过要比拳场赚钱,一天下来能有十万以上的收入。”
“我接手前,一天能赚多少?”苏牧问。
“那可就赚得多了。”严玉成道:“当初水云间全盛时期一天五十万流水都是没问题的。”
“哦?”
苏牧有些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改变,能让一天五十万的收入变成十万?
“你跟我说说,是什么变动导致收入减少那么多?”
严玉成有些犹豫,“会长,当初水云间的管理,陆会长也是参与了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他组织的。”
“没关系,说吧。”苏牧道。
严玉成这才胆怯地说起来当初的水云间经营制度。
“会长,你也知道,当初的商会是涉及到很多见不得光、触犯刑法的制度与经营方式。”
“我们水云间表面上是做足浴的,但是经营范围……想必会长也懂,我们比起其它会所的优势就是技师多、年轻、漂亮、类型广泛。”
“什么少妇、大学生、白领、都有,甚至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把不在我们会所的女人弄到会所,逼良为娼,为客人服务,只要客人出得起价钱。”
“例如说,有客人看上了他在公司的女同事,他很想跟女同事发生关系,但是女同事又看不上他。”
“于是他就可以来我们会所,跟会所经理谈,只要价格合适,我们会所会向办法把他女同事弄到会所,为客人服务。”
严玉成在说这些的时候,时刻观察着苏牧,生怕苏牧听到后会生气。
因为在他们眼里,苏牧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无法容忍这种事情。
苏牧听到这些,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这个世界有很多太阳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当初的事情他管不了,但是现在他接手了应龙商会,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整改之后的经营模式是什么?”苏牧问道。
严玉成道:“自从会长您接手并且整改之后,我们会所就不再提供这种业务,也不会强迫技师做自己不想做的服务项目。”
“这样一来,我们会所少了很多客人,很多老顾客不满意我们的变动,不再来我们会所消费。”
苏牧道:“没关系,就按这种模式经营吧。”
水云间还是有不正规服务的,但至少是她们自愿的。
既然是自愿的,苏牧也没有必要去制止这种行为,人间疾苦,这也是一条生路,如果可以,谁会靠出卖身体与尊严去换取金钱。
严玉成小心翼翼地说道:“会长,您不在意我们会所还存在不正规服务?”
苏牧摇头,“没关系,只要不是强迫的就行了,都是成年人,既然她们有了这个决定,即便我们会所不收留她们,她们也会去其它地方、或者以另一种方式出卖身体。”
“会长说得对,不愧是会长,思想就是豁达。”伍虎一副讨好的模样说道。
上次经过苏牧的指导后,伍虎在武道上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他还想着能跟随苏牧身后,为苏牧瞻前马后。
“会长,我们会所今天来了一个大学生,才二十一岁,可漂亮了,还没有接待过客人,你要不要……”
伍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了苏牧锐利的目光,连忙闭上了嘴。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苏牧问道。
“不不!不像,不对!不是不像,会长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是我多嘴了,求会长恕罪。”伍虎连忙说道。
“行了,以后不要用那么下贱的方式来讨好我。”
其实苏牧也不是那么的正人君子,如果是在认识韩舒语之前,他说不定还真的会接受伍虎的提议。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苏牧便准备离开会所。
严玉成三人不敢怠慢,一同起身送苏牧离开。
在经过包厢过道时,一名身穿会所技师制服的年轻女技师从苏牧身旁走过。
苏牧看到女技师的脸后,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那女技师的背影。
因为他对那张脸感到很熟悉。
“会长,怎么了?”
严玉成知道苏牧是在看那名女技师,但是他不敢明说。
苏牧问道:“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