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怒气冲冲地跟在后面追,可不管它怎么努力,就是差一点点,明明有好几次只要一伸脑袋就能啄到那古怪的网,偏就碰不着。
它试图去寻找猎物,但巨石太多了,完全遮挡了它的视线。
两只大笨鹰终于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齐珍成功磨死一只,见另一只也狼狈不堪,索性不休息,趁热打铁,反攻另一只,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将对方杀掉。
整个人瘫软在地,连吃几块异兽肉干才感觉腿没那么软,踉跄地起身,寻了一处视野宽阔却又十分隐蔽的巨石后面坐下,打开聚灵阵盘补充异能。
看了下时间,估么着等恢复了差不多这晚就过去。明日无白昼,就是不知这里的异植是否会再生变化。为保险起见,她决定在明日异变前先回空间。
次日一早齐珍出了空间,新一天的变异时间已经开始。山林一扫之前的狼藉,草木旺盛,花香怡人。若不是大笨鹰留下的那些山石还在,她差点以为重置场景呢。
齐珍在地上发现不少灵植,虽然年份差了点,但胜在等级高品质好。立马拿出铲子和筐,开始挖起来。挖一会儿跑空间栽种,栽好了继续挖。
收集物资总能让人身心愉悦,齐珍感觉自己充满干劲儿,挖三天,不,挖一周她都不觉得累。难得这附近没有异兽干扰,随她怎么挖。
仔细翻找了一遍,又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随着草木长大,山林越发不好走。她磕磕绊绊走了近一个小时,隐约看到黄色的花海。
到蒲公英地片了?齐珍擦了把头上的汗,一鼓作气地冲过去。
呃,什么情况?她一脸懵,傻气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结果是真的,这……特么的……靠靠靠……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向日葵,会扭来扭去的向日葵,像极了‘嗒’,一小团太阳光从向日葵脑袋里蹦出来。
齐珍傻傻地盯着太阳光团落地,消失。妈哒,她真的要收集太阳光吗?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阳光团怎么会从向日葵里跑出来?她其实穿越的不是星际吧?
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向日葵尽头,出来的是戴帽子的还是带铁桶的?呃,齐珍一个激灵,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这肯定是一种类似向日葵的异植。有什么特点?太阳光的作用?要不要收集?怎么收集?不收集怎么过去?会不会攻击人……齐珍越思考思路越清晰,整个人镇定下来。
嚯!差点就陷进去,失去最基本的防范意识。也不能怪她,实在是眼前这玩意太让人惊悚了。
对于这样全然陌生的植物,只有亲自试了才能做出相应的对策。齐珍后退了几米,对着向日葵用风刃攻击。
眼前迅速闪过几道刺眼的亮光,她条件反射闭上眼睛,睁开时风刃已经消失不见。立刻改换金属刀片,好嘛,更刺眼,像闪光弹在眼前炸开,有片刻失明。
齐珍不信邪,变换位置,调整攻击角度,每一次攻击视线都会受阻,根本看不清对方如何反击。
有些棘手。齐珍眨了眨被光刺激得生疼的眼睛,留了好多生理泪水才感觉舒服些。
这些技能是被吸收了还是被攻击了?她的直觉更倾向于后者,尽管看不清对方如何做到的。
这样直接攻击显然不行,那如果不攻击呢?这些脱离向日葵的太阳光团会不会制造麻烦?看着无害但她可不会真相信它们无害,山林里就没见多少非攻击异植。
齐珍犹豫了下,决定亲自试试。她小心翼翼走到向日葵地边上,屏住呼吸,尝试迈出一只脚,确定没反应,又将另一只脚伸进来。
侧身连走了几步,尽可能不碰触到任何一株向日葵,但这些玩意它们喜欢来回扭,株距离得又近,想不碰就得高度集中注意力。
但注意力越集中,身体精神就越容易疲惫,也越容易出错,哎哟,齐珍身体晃了一下,接连碰到两株向日葵的脑袋。
几乎同一时间齐珍身前多一张冰盾、一张金盾。假使对方真用光攻击,她也有时间逃进空间。
设想中的光意外的没出现,反倒被她撞到的向日葵开始大量的生产太阳光团。太阳光团晃晃悠悠地朝她飞来。
眼下情况未明,她可不准备让这玩意碰到。齐珍立即往回返,有意进一步试探,便不再刻意避开向日葵。走过的地方向日葵瞬间被撞得东倒西歪,大量的太阳光团从花盘中飞出。
无一例外,全朝齐珍飞来。齐珍迅速跑出向日葵地盘,然后躲进炼金鼎里,只留一道缝观察情况。
太阳光团似乎能察觉到她的位置,在炼金鼎上方盘旋了片刻,一团接一团缓慢融入鼎里。
炼金鼎瞬间爆发出耀眼的淡黄色光芒,嗡鸣声阵阵。齐珍惊讶地看着鼎壁,上面的蛇蔓好似人一般沐浴在阳光下,惬意地舒展身体,嫩绿色小叶子抖呀抖,看着极为享受。
所有这些太阳光团对它们有好处?
越来越多的太阳光团涌入炼金鼎,炼金鼎持续爆发出强烈光芒,照得附近犹如白昼。
就在这时,所有的向日葵花盘齐齐对准炼金鼎,盘上的花蕊一时间全然脱落,一颗颗白嫩的瓜子忽地鼓起来,撑得花盘也跟着快速膨胀,眼看就要爆炸,瓜子竟一瞬间全都崩裂开口子,顿时眼前好似有数不清的嘴巴正张张合合。
齐珍被吓得够呛,头皮一阵发麻,忍住胸口泛起的恶心坚持着,她敢肯定瓜子里有东西,错过了实在可惜。
“轰!”数不清的黑色活物从瓜子里倾泻而出,像拉开阀门的流水,又急冲劲儿又大。
个头只有拇指大小,密密麻麻一大片,在接触到炼金鼎散发的光泽时,身体猛然长大,呕,她再也忍不住,闪身进了空间。
连着呕了好一会儿才压住恶心。
都是些什么玩意?单看脑袋像老鼠,但有两颗牙齿向外延伸,又尖又硬。若只这样,觉得还OK,关键身体一节一节的,带着硬壳,腿又格外的多,啊啊……
哪怕最后几秒完全蜕变成纯白色,还发着布灵布灵的光,她依旧觉得恶心,呕,不能想,越想越恶心。
这特么地到底该算脊椎动物还是节肢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