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你了？”
这是陆航等人离开之后，阿瑞斯的第一句话。
能让他们认为能让怨恨爱丽丝的阿瑞斯满意，那爱丽丝的身上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现在一看，爱丽丝的身上哪哪都正常，这就更不正常了。
“什么？”爱丽丝不明所以。
阿瑞斯上前直接握住了爱丽丝的手腕。
“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薇薇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看看？”
事实上，薇薇娜现在就是比阿瑞斯强很多了。
即使他们现在的修为是一样的，但是各种法则和秩序的领悟对于实力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爱丽丝体内的力量非常顺畅的流动，身体上也没有什么暗伤，识海也是完整的。看起来确实是很正常。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圣庭的呀？”薇薇娜突然问出了一句在他人看来没头没尾的问题。
但阿瑞斯却突然惊了一下。
“一直。”爱丽丝像是一个收到了问题就会回答的人工智能一样立刻面无表情的回答。
“爱丽丝是在圣庭出生的，从出生起就这样了，没有任何变故。”
阿瑞斯紧接着说道。
他知道薇薇娜这么问是想问什么，但是爱丽丝不会是被召唤者的。
【不是被召唤者？不是被召唤者为什么会不沾因果？】
薇薇娜
瞳孔猛缩，猛地回头看向阿瑞斯，眼神中满是震惊。
“怎么了？”阿瑞斯有种不好的预感。
“……”薇薇娜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说出来，即使他们很同情爱丽丝，想要帮助爱丽丝，但她也确实是圣庭的眼睛。
他们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爱丽丝原封不动的报告给圣庭。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阿瑞斯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让薇薇娜说出口，而是看向了爱丽丝。
“说什么？”爱丽丝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就连眼神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阿瑞斯见此也只能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了。
郑航还是在门口守着，看来是要跟阿瑞斯到底。
这让两人都很烦，但在阿瑞斯的坚持下，他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给了阿瑞斯自己在洛丽玛丝行动的机会。
只要他不离开洛丽玛丝。
就……举动奇奇怪怪的？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今天一天他看着你笑了多少次了？次次都笑得瘆得慌。”
终于可以独处了，薇薇娜和阿瑞斯站在小道上，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他以前也没有过，就是这一次见了面之后就奇奇怪怪的了。”
阿瑞斯被陆航的反常搞得实在是有些心慌。
[爱丽丝和陆航的事情先不
说，有一点不知道你感受到了吗？]
薇薇娜尝试使用灵魂交流，将自己的灵识进入阿瑞斯的识海中。
[什么？]阿瑞斯没明白薇薇娜感受到了什么。
刚刚在爱丽丝的宫殿中他们不是不想直接在识海中交流，但是就在薇薇娜想要用灵识外放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奇怪的阻力。
以她的实力，自然是能够无视这种阻碍的，但是却一定会被什么东西铺捉到波动。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不想这么早让这里的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实力已经很强了。
[自从进入了洛丽玛丝之后，我就一直有一种被什么盯着的感觉。]
这也是在进入洛丽玛丝学院之后，她一直没敢轻举妄动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现在想想，他们上一次来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个学院，就算是现在的她站在这里，都有一种令人心惊的感觉，更何况当时蝼蚁一般的她了。他们当时在这里的一切行动，恐怕都没能逃过圣庭的眼睛。
唯有薇薇娜星辰之子的身份，看起来由于他们没有在外表露出来一丝一毫，所以才没有被发现。
当然，还有识海中的交流。
毕竟这股监视着的力量还没有到能够监视人的思维的地步。
【但……真的没有被发现吗？】
[我没有。]阿瑞斯闻言目光一
沉。
他是相信薇薇娜的感知能力的。
感知不到，只能是他太弱，绝不可能是薇薇娜感知有误。
[当时的薇尔莉特也没有。]薇薇娜跟确定，否则她一定会告诉薇薇娜的。
[你的意思是，正常的法圣或者战圣的精神力是察觉不到这股监视的力量的？]
[没错。薇尔莉特的前身是一位专精精神力的贤者，但是她都没有察觉到。这个圣庭的强大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就算是现在的我们，在这洛丽玛丝，都不一定能讨到好，更何况是对上圣庭了。]
薇薇娜终于察觉到是他们太过于托大了。
[所以我们要暂停计划吗？]他们本来是要查明洛丽玛丝的情况并将其毁灭的，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估计很难做到。即使是做到了，估计也是代价不小。
[不，相反，我们更要尽快完成我们的计划。在他们没有察觉我们的意图的时候就完成这一切。]
相比于长时间受制于圣庭对圣庭下意识的更加忌惮的阿瑞斯，薇薇娜显然在对待圣庭的态度上更莽一些。
既然来了，圣庭的人就很难再放阿瑞斯走了，再加上这一次他们诡异的态度，显然就是想要做些什么。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出其不意的机会了。
[好。]阿瑞斯也不多犹豫，立刻认同薇薇娜的决定。
[接下来就是关于爱丽丝的事情了，但这都是我的猜测。]
正事说完了，薇薇娜将话题转回了爱丽丝的身上。
[一开始我看到她的身上没有因果线缠绕，还以为是她是和我们一样的异世界来客，但是，在得知她是出生在圣庭并且这些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变故后，我就有了另外一种更可怕的猜想。]
[她已经死了。]
根本就不需要薇薇娜说得更明白了。
没有因果缠绕的，除了被召唤者之外，也就只有死人了。
[是的，没有第三种可能了。但是更可怕的是，在我的感知中，她的身体很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不是因果线的问题，我根本就察觉不到她是有问题的。]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证明了圣庭手中是掌握着远超出他们的极限的强大力量。这力量甚至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极限。
[陆航就没觉得我们能够察觉，他是在等我问他。]
是的，他们按理来说本就是察觉不到的。
在陆航的剧本中，阿瑞斯应该会质问他的。不管他是想让爱丽丝好过还是不好过。
[如他所愿，那你就问他。]
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头绪，按着对方给的路走一走倒也不失为是一种办法。
他们现在最大的底牌就是他们的实力早已远超圣庭对他们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