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那边你还去看一下吗？”虽然他们在识海中交流，但这也并不影响他们说话。
毕竟两个人相顾无言看起来也挺令人怀疑的。
“去看看吧。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是她应该已经是你们的人了吧。”
薇薇娜这是肯定句。
当初第一次来洛丽玛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逃不过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薇薇娜一样能察觉到他们当时很可能已经都被控制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奥德里奇这样一个牛逼的老师。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别墅区。路易斯的居所他们都还记得的。
但是，当房门被敲响之后，开门的却是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女孩。
女孩开门之后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也不主动说话，也不将门关上谢客，看起来就像是还没有上发条的玩具。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呢？”薇薇娜尝试着交流。
“已经献给神了。”
好在还是能有问有答的，但是这答案着实是不太好的。
“怎么献给神的？”其实薇薇娜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但是她很想知道像是路易斯他们这样的人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及是怎么做的。
谁知道，这个问题像是触发了某种保护机制一样，女孩一言不发地将门砰的一下就关上了。要不是两人躲得快
，少说要被门砸脸上。
“算了，直接去血池看看吧。”
薇薇娜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即使早有预料，但她还是有些难过。
从一开始她卷入洛丽玛丝这个大坑中的原因就是路易斯，但当她有能力站在这里做什么的时候，路易斯却已经不可能被拯救了。
即使现在她做这些已经不再是为了路易斯了，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是让人很是难受。
血池还是在那里，平静死寂的像是一幅画。
当初的薇薇娜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现在……
[怎么……可能！这圣庭到底是什么来头？]
薇薇娜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因果？]虽然薇薇娜没有说出来，但是由于阿瑞斯什么都没看到，他便明白了。
薇薇娜能看到，但阿瑞斯却看不到的，除了因果，不做他想。
[是因果，全是因果线。而且是十分有序的因果线。]
薇薇娜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圣庭要是能够操控因果的话，那他们还折腾什么？直接认输自杀算了。
阿瑞斯也沉默了。
这还让人怎么挣扎啊？
越是强大，他们便越明白圣庭的可怕之处，更明白洛丽玛丝的可怕。
阿瑞斯甚至觉得，洛丽玛丝是要比身为圣庭核心的圣城更可怕的。
[难怪陆航说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其实洛丽玛丝才是圣庭的核心吧？]
[这还真不好说。]薇薇娜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这一池的因果。
由于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这样的被召唤者是不会沾染这个世界的因果的了，所以现在只要是见到因果，薇薇娜都不带怕的。
但是，当她的手指碰到池水的一瞬间，她却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甩了一下手，将手指从血池中迅速抽了出来。
“怎么了？”阿瑞斯被薇薇娜的反应下了一跳，连忙说道。
“没事，我太紧张了。”
薇薇娜捂着连一丝红肿都没有的手指，愣愣地说道。
[我的妈呀，刚刚血池里的因果居然自己缠了上来，甚至还想着往上走，它是想把我整个的缠起来吗？因果这玩意会像是活物一样自己找人缠上去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薇薇娜都快要语无伦次了。
这跟圣庭有关的东西怎么都这么诡异啊？搞得跟中式恐怖似的。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沾染这个世界的因果，就只因果秩序本身的性质就决定了这玩意不是活的，根本就没有自主缠绕的可能。
“我建议你们不要碰触这里的水，不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让薇薇娜整个人一个激灵，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去。
不可能啊，她没感觉到有人来啊！
来的确实不是人，而是一只猫。
一只口吐人言的白猫。
但是这猫的声音，却是让人印象深刻。
“我们是见过的对吗？您是花丛中的那位老师？”
薇薇娜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鼓起勇气探索洛丽玛丝时遇到的那位躺在花丛中睡觉的，拥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女老师。
这个世界有人类、精灵、兽人和魔兽，但是能化为人形的魔兽薇薇娜却是从未见过。当然，也可以说这位老师是能变成猫的人类。
但这里是圣庭，发生什么薇薇娜都是不奇怪的。
“真奇怪，你居然是个好的？我以为你若是再次来到洛丽玛丝，一定是毫无意识地作为献给神明的祭品被送进血池的。”
就算是星辰之子也逃离不过才对啊？毕竟星辰之子在成为大贤者之前，也就只是个弱者而已。
不光是薇薇娜对这位女老师感兴趣，这女老师同样对薇薇娜也是很感兴趣的。
这是她所见过的第一个在来过洛丽玛丝却又逃过了一劫的人。而逃过一劫后，她甚至还敢再来，真是胆大包天。
“毕竟我的老师是空间贤者嘛，圣庭再厉害，我的老师也能救我。”薇薇娜刻意提出了奥德里奇。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空间贤者就算是再厉害，在圣庭面
前也是不够看的。那是一种本质上的差距，非人力能及。你是个好的，可不能是因为空间贤者。”
这位女老师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忌嘴，想说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怕薇薇娜知道什么似的。
“什么意思？贤者不是已经是巅峰了吗？本质上的差距还能有什么？难道是战神或者法神？圣庭有战神还是法神？”
薇薇娜连忙追问。
她其实是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有战神和法神的，因为她作为世界选中的唯一可能成为法神或者战神的人，现在还卡在最关键的一步上呢。
至于法神之上？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丛优说了，这个时代，没有至强者。
上一任至强者在几天前才刚刚陨落。至少在五天前，圣庭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至强者的。
而这个时代的天道也不允许这个世界产生这样的强者。不然星辰之子和光明之子的出现就全无意义了。
“当然是因为教皇本身就是天道啊。小东西，你是这一代的圣子吧，那你可对教皇有印象？”
这位女老师应该是没有见过阿瑞斯的，但是她却很清楚阿瑞斯是圣子。
甚至还问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教皇？那不就是……是……嗯？？”
阿瑞斯一开始还很疑惑为什么，张口就要说，但却在说道这里的时候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