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晦气的,我懒得搭理她,莫晴不依不饶,抓过车门把手想打开,拍了拍车窗,打不开车门,她绕到了驾驶座。
“把门打开!我让我哥开除了你!”
司机惹不起这位大小姐,只好把车门打开,莫晴怒气冲冲拽开了车门。
“顾柔!你给我滚下来!谁允许你来我家的!你也配出现在这里?!”
莫晴叽叽喳喳,吵得我耳膜都要炸了。
我拧眉盯她,“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莫晴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小半步,咽了咽口水,害怕但想到这里是莫家,猜我不敢拿她怎样,又扯开嗓子叫嚣。
“我说了又怎样,你就是和你那个穷酸爹一样!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一身的穷酸味!你也配出现在这里!来这里当佣人都不配!”
说着上手拽我,硬生生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我猝不及防,被她扯得差点摔倒在地,她的美甲很长,隔着衣服都要刺入我的肉里,疼得我倒吸了一口轻气,蹙眉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公馆大门走出一个男人。
“闹够了没有?”
莫凌天面色霜冷,莫晴一听,撒开了手,跑到莫凌天身边,“哥!是你带她回来的?!”
“你怎么能带这种女人回我们家!她身上的穷酸味,都要把我们家熏臭了!”
莫凌天唇角紧抿,“莫晴,爷爷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还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吗?张口闭口穷酸,顾柔是我的秘书,她穷酸,我是什么?”
“……”
莫晴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张开,哑口无言。
别说莫晴了,我都要惊呆了。
我倒是真不指望莫凌天帮我说话,前几次我被羞辱,他一直冷眼旁观,我早就麻木了,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只盼着能早点离开他。
我看了看天色,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还是莫凌天吃错药了?居然破天荒帮我说话了。
“哥?”
莫晴后退两步,身形晃了晃,“你,你帮顾柔说话?”
“果然,她就是个狐狸精!”
“连你都帮她说话了!你们是不是上床了——”
“我要告诉程玥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莫凌天居然动手打了莫晴!
莫晴捂住半边脸,被打得呆住了。
仿佛不敢相信被亲哥扇了巴掌,莫晴哀嚎一声,“哥!你打我?你为了顾柔打我?!”
哭着捂住脸跑进了公馆内。
旁边佣人也看得又惊又俱。
莫凌天一直性格阴沉,对这个妹妹一向视若珍宝,全家宠着的莫晴才会养成娇纵蛮横的性格,莫凌天第一次对莫晴动手。
我的老天爷,这跟我中了几千万的彩票有什么区别?
我还没缓过来,就见莫凌天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要捂住脸,他却牵过了我的手,将我的袖子推上去。
手臂上有一道红痕,还有被莫晴掐出来的印子。
“不疼?”
莫凌天皱眉。
这点痛算什么,我眼珠子一转,娇滴滴,“人家疼疼~”
莫凌天深沉看我几眼,“上车。”
车上有医药箱,我本以为他没做过这种事,应该不会,没想到他动作十分利索和熟练,三下五除二就给我上好药,缠上了绷带。
“注意洗澡不要碰水,每天换一次药。”
他真会演戏,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我也乐得陪他演会,“知道了~宝贝你真好~么么哒!”
说完我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阵恶寒。
男人斜睨我,嗓音沙哑,“你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有点女人样。”
这厮指定是脑袋被驴踢了,突然性情大变让我很不适应,回到家我抱着手机跟唐宁吐槽了今天发生的事。
唐宁在电话那头拍大腿:“尊嘟假嘟!莫凌天是不是被夺舍了!他居然帮你说话,不对头,很不对头!”
“说不定他是为了心甘情愿捐肾才闹着出的!我前两天去医院看望我爷爷,你婆婆黄翠也在那家医院,听说她身体状况不好,国内医院都找不到高度匹配的肾源。”
“要我说这有钱人真是矫情,就算不是高度匹配的肾源,移植也死不了,何必多此一举。”
我好笑地想,“我年轻啊,又健康,黄翠换了我的肾,都能年轻十多年。”
唐宁点头,“那倒也是。”
我岔开话题,“不说我了,你呢,婚礼准备得怎样了?”
唐宁和未婚夫都是南城人,她未婚夫宋铭在港城念大学,毕业后就定居港城了,在那边做金融行业,每个月薪水可观,稳定六位数,因为准备结婚,唐宁现在跟着未婚夫住在港城那边,偶尔才回来一次。
我前几天去港城出差,碰巧她回南城看爷爷,我俩时间错开,难得见一次面。
说起未婚夫,唐宁声音都变得娇滴滴:“在筹备了,到时候邀请你来港城喝喜酒。”
“港城这边物价真的太高了,还好我老公家里资助买了一套房,现在生活还算过得滋润。”
我看她这么幸福甜腻,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阿宁,结婚了也不要放弃自己的事业,任何时候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我是你的避风港。”
我说完后,唐宁沉默了好一会,再开口,唐宁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鼻音。
“傻瓜,瞧你说的,我过得可好了,我才担心你,你和莫凌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说,“快了。”
我不会再走前世的老路,无论如何一定要脱离这个苦海。
“对了,过几天是你生日,我给你买了礼物,到时候要是能请假,我回南城陪你过生日。”
如果不是唐宁说起来,我自己都要忘了我的生日。
看了看时间,下周三。
“下周我有个案子,不知道能不能腾出时间,你不必跑过来一趟,太麻烦,有时间再补过也行。”
“你啊,真是个工作狂。”唐宁无奈答应。
周一忙到了周三,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忙碌,周三早晨开完早会,我被莫凌天叫进办公室。
我以为是资料出了问题,男人将桌上的纸袋推到我面前,“礼物。”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头看了一眼那纸袋子,好像是某个珠宝品牌。
“你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莫凌天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