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您这么爱犯贱吗?”
我勾唇一笑,莫凌天盯着我的脸,眼神略微怔忪,不知道是看我走神,还是突然被我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人真心爱你时,你弃若敝履,别人不爱你了,你却视若珍宝,你这辈子都在爱不爱你的女人。”
也许真的是喝醉了,我大胆起来,勾住他脖子,凑向他,故意用柔软的胸脯蹭着他。
“莫凌天,你真贱。”
以前这样被我骂,这个男人会暴跳如雷。
今天却只是眼神深沉地盯着我,他深蓝色的瞳孔,在黑暗的光线中,深沉浓郁,宛若无边的子夜,寂静神秘,黑暗中氤氲着神秘危险。
倏地,他的手臂扣住我的腰肢,将我和他的距离彻底拉近,我被迫贴在他胸口。
男人上半身只穿着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胸肌清晰,八块腹肌犹如砖码似的,块块分明,肌肉质地十分坚硬,咯得我浑身疼痛。
我醉醺醺地拧了拧身体,没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反倒点燃了男人的欲火。
男人的喉结狠狠滚动两下,大掌握住我的柔软。
我刚要挣扎,只听男人犹如恶魔般的低语响起:“听说程玥入狱了?”
我浑身一僵,拧眉盯着莫凌天,咬了咬后牙槽:“她……她可是你的初恋,你的白月光,你最爱的女人,你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入狱,你真不是个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男人挺身,感受到他的坚硬,我浑身也跟着一僵。
“莫凌天,我是有夫之妇,你敢碰我!”
呼吸里都是男人的气息。.
朦胧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立体如刀裁,这是一张过分赏心悦目的脸,用英俊这个词汇来形容都太过单薄了。
看着前世我爱得如痴如狂的这个男人,我只觉得恶心,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闻氏建筑亏空一个亿,你以为跟银行行长喝杯酒,就能拿到?”男人并没有理睬我的辱骂,低低嗤笑,“顾柔,你离开莫氏集团后,变得更天真了。”
“是啊,有人把我宠成小孩,让我做天真无邪的孩子,有人把我虐成筛子,体无完肤……唔!”
我话还没说完,男人狠狠掐了一把我的柔软,不等我喊疼,扣住我后脑勺,狠狠吻下来。
他的吻强势霸道,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越是挣扎反而越是溺水的厉害。
我强忍着疼痛,慢慢放松了身体,放弃了挣扎。
感受到我的服软乖顺,男人很是满意,在我舌尖咬了一口,品尝着我血的腥甜,才满意离开我的嘴巴。
由于亲得太过激烈,男人嘴角挂着我晶莹的口水。
他抬起手指,揩走那口水,我以为他会蹭掉,结果男人用舌头舔了下手指。
“嗯,挺甜。”
这个男人在外人眼中,冷若冰霜,气质禁欲。
只有我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你真恶心。”我发自内心地辱骂他。
男人并不生气,反倒心情很好,“看来酒醒了,也有力气骂人了。”
他狠狠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莫凌天!”我眼睛喷火。
“睡觉。”
他拉过被子,长臂直接关了台灯。
还以为他会兽性大发,不顾人伦道德,没想到只是安安静静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还不允许我换姿势。
我维持着一个姿势,脸贴着他的胸膛,就这么撑到了后半夜,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床侧已经空无一人。
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我坐起身,房间是简单的黑白灰色调,是莫凌天的一贯风格。
我昨天穿的那身礼裙已经不知所踪,床头放着一个纸袋,我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套我尺码的连身裙。
我拿出来换上,居然是一条纯白的棉麻裙,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剪裁十分干净,没有过多的装饰和点缀,就是一条简单不过的裙子,穿在身上很舒适,只是这包裹度……几乎将我所有的皮肤都遮住了。
我想如果不是裙子不能挡脸,这条裙子恨不得像是阿拉伯国家,做成把脸也裹住的款式。
这里是莫凌天在北京的私人宅邸,居然是在一环的四合院,距离我们昨天喝酒的地方也不远。
我走下楼,有个阿姨在做早餐,阿姨似乎也是南城人,见我下楼,笑着道:“莫总说得真准,您果然是这个点醒,让我们这个点再给你做早餐,刚刚做好您就下来了。”
我脚下一顿,走下最后一格阶梯,“他人呢?”
“莫总和傅先生出去了。”
傅先生?
我眼前浮现出那天在车内见过的那个男人。
傅景城。
我冷哼一声。
一丘之貉。
莫凌天和傅景城,一路货色。
难怪关系这么好,臭味相投,不是一路人还玩不到一块去,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不吃早餐了,谢谢你,我先走了。”
我往外走去,阿姨还想说些什么,我已经出了四合院,站在路边招手打车。
出租车门一关,师傅看了一眼这四合院,“我去,一环四合院,这得多少个亿啊?从白垩纪打工到现在都不够买的吧?”
我好笑,“都活几千年了,还纠结这套房么,人死了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看我一眼,竖起大拇指,“小姑娘,我还是头一回见您这么洒脱的。”
“您去哪儿?”
我回到医院,闻则远正在发脾气,玉兰哄着,哄也哄不好,闻则远一直吵着要见我。
做完喝醉,手机关机了,到现在还没开机。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宝宝,我来迟了。”
玉兰见我来,松了口气,“我都说了,柔柔只是堵车来晚了,快把药吃了。”
闻则远没接药,下床要过来,我急忙几步走过去,握住了闻则远的手,“这么大的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怎么不乖乖吃药。”
“你去哪了,早上我睡醒,你不在,我好害怕会失去你……”
他的脸色苍白,眼角绯红。
玉兰识趣出了病房,闻则远刚要抱我,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视线定定在我脖子上。
我低头一看,脖子上赫然密密麻麻的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