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矢口否认，不假思索，“没有，我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我和莫凌天绝对不可能。”
于慧盯着我看，不说话。
“其实，莫凌天也蛮可怜的，从小就没了母亲，来到莫家后，也没人真心疼他，也难怪他对程玥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狗男人倒不算很糟糕，从助理口中我才得知，莫凌天请了国际顶尖大律师，给程玥做辩护，将刑期降低到了三年，还转入了北城最好的监狱，虽然是坐牢，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吃穿用度都挺好，跟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不用两年，程玥小姐就能出狱了，也算是我们先生对程玥小姐的一份恩情。”
前世莫凌天对程玥的好，我也能想得通。
毕竟如果有人在我幼年，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也永生难忘。
“乖乖，你还帮莫凌天说话，莫凌天这么爱程玥，还不是没有娶她？”
“可能莫凌天后来发现，他对程玥没有男女之情。”
我居然给莫凌天找借口找理由，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完了完了，柔柔，莫凌天给你下降头了吧？”于慧抬起手摸摸我额头，以为我烧糊涂了。
我抿唇，拿掉于慧的手，“阿慧，我没有发烧，也没有被下降头。”
我坐下来，将莫凌天的事，讲给了她听。
故事讲完，于慧久久不能回神，“这，真的假的？好歹也是莫家的儿子，莫家不至于这么对待莫凌天吧？”
“对于男人来说，心爱女人生的孩子，才是心爱的孩子，不爱的女人意外生下的孩子，算哪门子的喜欢？”
莫凌天也挺可怜的。
于慧惊呼：“同情男人倒霉一辈子！”
我失笑，“就你会说话。”
于慧还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
岑森西打来的电话，说邀请于慧过去他公司，看看新开发的一款软件。
于慧欣然答应，“柔柔，你要不要一起去？”
岑森西是做互联网的，上周于慧跟我说，岑森西接了一个大客户的单子，说是开发一个虚拟真人，岑森西让手底下的人接手了这个案子制作，这几天才抽空去检查一下这个项目进展。
于慧拉上我，到了岑森西的公司。
看到我来，岑森西有点意外，然后邀请我一起进了会议室。
手底下的员工都到齐了，现在只等客户到场。
门被推开，大客户姗姗来迟。
西装革履，容颜冷峻。
我错愕。
莫凌天？
岑森西和于慧都是一愣，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站起身。
“莫总。”
毕恭毕敬。
莫凌天视线一顿，“你怎么来了？”
周围人都看向了我。
莫凌天在跟我说话。
“好巧啊，你就是大客户吗？”莫凌天开发虚拟真人？是要闹哪样？是想念程玥，开发了一款名为程玥的软件吗？
旁边的人很识趣让了个位置。
莫凌天在我身边落坐，修长手指在桌面轻叩，“开始吧。”
我抿唇收回注意力，看向了前方。
一个员工站起身，打开了投影，一个虚拟真人出现在我面前，活灵活现。
是一个男人。
身材颀长，面容温润。
我狠狠怔住。
“则远？”一旁的岑森西，低呼出声。
于慧也吃惊的看着虚拟真人，“这，这什么情况？”
员工开始讲述这个虚拟真人，然后摁下了按钮，虚拟真人开始和他互动。
完全由互联网工程师打造出来的虚拟真人，还可以进行互动对话，不管是声音神态和语气，都和真人如出一辙。
我双眼一红，猛地站起身。
周围人看了过来。
意识到失态，我又坐了回去，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喜欢？”莫凌天眉眼淡淡，“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我让他们打造的虚拟真人，你想他的时候，可以和他说会话。”
我：“……”
是莫凌天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回到住处，于慧给我打来电话，“柔柔，听森西说，这个项目投资了不少钱，为了做这个虚拟真人，请了他们公司最年轻优秀的互联网工程师，这几个月都在做这个项目呢。”
我哑然。
莫凌天到底要闹哪样？
“岑森西说，看样子莫凌天是真的对你动感情了，我问了岑森西的想法，他虽然是则远的好友，但站在你的立场，如果莫凌天真的对你动感情，愿意对你这么好，为了哄你开心花了这么多钱，你可以考虑考虑莫凌天。”
我略一沉吟，将前段时间莫凌天帮我解决荣家的事，告诉了于慧。
于慧沉默许久，“能做到这个份上，哪怕你说莫凌天不爱你，我都不相信。”
我苦笑，“哪有怎样呢？你让我和莫凌天旧情复燃吗？”
“也不是不行，起码莫凌天有钱还长得帅，不像我那个前夫，长得丑还出轨，莫凌天对程玥的感情也情有可原。”
于慧说，“我要是你，也愿意重新接受莫凌天。”
于慧刚说完，我听到开门声。
我挂断电话，男人走到我面前，“不喜欢？我以为你会很喜欢。”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凌天，他做出这个东西，到底出于什么用意？
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莫凌天在我身侧坐下，淡淡道：“不要想太多，单纯希望你开心。”
希望我开心……
我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么纯粹的字眼。
忽然想到什么，我玩味勾唇，“莫凌天，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是开玩笑的。
男人淡淡应了声，“嗯。”
我呆住，什么？他刚刚说什么？
“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无法挽回，不过我有的是耐心。”
莫凌天起身要离开。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袖口。
莫凌天侧身，垂眸看我，“怎么？”
“今晚留下来住吧？”
这一个晚上，我抱着莫凌天睡了一夜，心情竟然从未如此平静。
第二天睡醒，就看到工人在搬运家具，送来的都是意大利的手工高奢家具。
我搬进来住的时候匆忙，没怎么装修，都是玉兰之前置办的家具。
“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呆在原地。
“是莫先生呀，夫人。”工人搬运好家具收拾了卫生，拿来单子给我签字，“夫人，您真是有福气，这家具动辄上百万，您先生真爱您呢。”
我签完字，听到工人这么说，脸上一热，“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工人露出一副我都懂的笑容，告辞离开。
我环顾一周，室内的家具全都被换新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跳出来莫凌天的消息：“新家具通风过了，你不喜欢再换，我今天在港城开会，过几天陪你去产检。”
像是丈夫跟妻子汇报行程。
我抿唇，打了一行字，“你不用跟我说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发送出去。
正想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