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口气泡酒,静默不语。
看舒恬如此痴迷,我很想问问舒恬,如果谢照清身无分文,舒恬还会这么爱她吗?
我想舒恬会说不会,可我很清楚,如果真的是这样,舒恬一定不会这么痴迷谢照清。
是钱财养人,给了谢照清万千光芒,哪怕谢照清是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身份地位财富不变,仍然有女人趋之若鹜,可谢照清不仅有身份地位财富,还有长相样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出挑。..
也不怪这些小姑娘会着迷。
可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就会给这个女人名分,而不是像这样,关系见不得人,只是需求和钱财的交换。
谢照清还是媒体口中的黄金单身汉,年轻潇洒,英俊多金。
我想得出神,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餐厅门口走进来几个西装俊男,一个塞一个的英俊。
其中一个居然是谢照清。
似乎招待好友,谢照清客人的姿态,请几人落座。
我看过去的时候,几人似乎也察觉了,朝我看过来。
“那边坐着两个顶级大美女啊。”
“是一个吧,旁边那个顶多是小美女。”
几个男人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直看着我笑。
谢照清也看了过来。
他见到我,先是一怔,眯起眼睛,嘴角带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下一秒,他看到了我对面的舒恬,笑容突然凝固住。
我觉得有意思,喝了口气泡酒,看向身边的舒恬。
我真好奇,是什么让谢照清笑容消失呢?
应该是没想到我和他养的‘瘦马’在吃饭,错愕之余就失去了笑容?
那桌一群都市精英靓男有说有笑,突然一个精英男起身朝我走来。
“女士,可以要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男人来到我身边,这话自然也是对我说的。
舒恬这才注意到了,来了一桌人。
我弯唇,“不好意思,我有孩子了。”
精英男一怔,眼底有过失望,转身回去了。
舒恬随着精英男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谢照清也在。
男人姿态懒散地坐在椅子里,跟没骨头似的,明明慵懒的样子,可还是最惹眼的存在。
“好巧啊。”舒恬看着谢照清。
在外面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舒恬也不能打招呼,更不能大大方方坐进去他和他朋友那边。
没一会来了几个女人,有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做到谢照清身边,贴面吻过后更是直接坐到了谢照清的腿上,旁边男人吹口哨起哄。
我瞄了一眼舒恬,舒恬脸上没什么反应,我忍不住问:“你不吃醋吗?”
“吃醋?”舒恬迷茫地看着我,随后苦笑道:“我不能吃醋,也不敢吃醋,我吃醋主人会生气的。”
“何况……”舒恬顿了顿,低着头轻声说:“主人不止我一个,我要是闹脾气了,就会被换掉了,上次那个就是这么被换掉的。”
果真是‘女人如衣服’,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女人对他们不过是玩物。
我心口发闷,说出不的感觉,将气泡酒一饮而尽。
“不说这个了,我们开开心心吃饭。”
和舒恬吃过饭,我走出餐厅,下起了雨,舒恬被车送走,我站在餐厅外面的屋檐下,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雨声疗愈,我忍不住发起了呆。
一把伞在我身边撑开。
我一怔,顺着长腿往上看,是谢照清那张清贵无双的俊脸。
“这雨要下一阵了,我送你回去?”
他还真热心。
平时一定没少送美女回家。
我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港区打车多贵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雨丝,“好啊,那就谢谢谢总了。”
谢照清不意外,挑了挑眉,很开他司机开车过来。
谢照清这台车我叫不上是什么名字,但看着就价格不菲,晚上看价值连城,白天看尊贵非凡。
私人订制的外观,全港区找不到第二台。
我坐上车,雨势果然变大了,豆大的雨珠子啪嗒啪嗒打在车上,很是催眠。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我窝在舒适的车座里,眼皮打架,忍不住沉沉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似乎也暗沉了几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揉着惺忪睡眼,发现早已经回到了酒店。
“谢总,我睡了多久?”
“不多,两个小时而已。”谢照清放下平板,朝我睨来,“你真好睡。”
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夸奖。
我自觉理亏,也不和他争辩,“谢谢谢总。”
我准备下车,谢照清拧眉看着我,似乎有话跟我说,似乎又觉得没必要,最后也没说,看着我下了车。
车很快就开走了。
我转身,周景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酒店门口抽烟,看着我。
我一顿,昨晚的记忆浮现,我掩饰眼底的烦躁,走上前,“早早回来了?”
语气客客气气,和周景彦保持距离。
周景彦碾灭了烟蒂,看向了轿车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暗,“那是谁?一个男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问得未免太多了些!管得太宽了!
我强忍不适皱眉,“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和你还是朋友,周景彦,不要逼我离开你!”
周景彦笑了声,有些阴森,“你离开我?你离得开么?除非你彻底不要早早了!”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周景彦,你在说什么?!”
周景彦神情淡淡,“早早登记在我的户口上,法律上我是早早的父亲,你要离开我,除非是不想要早早了。”
“你……”我捏紧双拳,浑身开始发抖。
没想到当初他帮我所做的一切,如今却成为了刺向我的利刃。
他居然用早早威胁我!
可他说得没错,为了早早有身份,当初登记在周景彦的户口上,他是早早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如果我要离开周景彦,根本带不走早早。
我眼前湿润一片,颓然无力,指甲掐进肉里,我感觉不到疼。
“你和芊芊还没离婚,你强暴我,她知道么?你这么做,是对你们婚姻的背叛,也是对我的羞辱,对我的惩罚!”更是对我的亵渎!
我痛苦万分,可我就连挣扎都没办法!
周景彦把玩着打火机,“下午我去医院了,我跟她提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