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和谢照清异口同声,反应过来,我率先道:“邹医生,别取笑我了。”
谢照清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怕是今年的港姐冠军,谢照清还不是勾勾手指就睡到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个老女人,有过两段婚姻,说句不好听的,在别人眼中,我不过是一只破鞋。
谢照清这样的男人,是我高攀不起的,我很有自知之明。
我也不愿意像舒恬一样沦为谢照清的玩物,所以我和谢照清之间根本没有可能。
“谢谢邹医生,我先走了。”
我抱着早早离开,回到浅水湾别墅,早早醒了过来,因为一大早被抱过去针灸,早早还没吃早餐,老太太喂早早吃了早餐,我坐在一边看书,看着老太太逗早早,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睡了午觉起来,早早还在熟睡,我吩咐了阿姨后出了门。
路上下起大雨,车开进了谢家的车库,我走下车,在车库里遇到了回来的谢晚萤。
“林霜姐!”谢晚萤又惊又喜,摘下脸上的墨镜,朝我小跑过来:“你怎么来啦?”
我总不能说我和谢照清做了交易当小智的奶妈吧?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找你哥有些事。”
谢晚萤没追问,只是噢了一声,然后高高兴兴挽住了我的胳膊,“太开心了,林霜姐,我又见到你了。”
谢晚萤跟我一起进电梯,说起我拍摄杂志发售,那一期被抢疯了,好多模特公司来问我的联系方式,谢晚萤一一婉拒了。
“你是我朋友才不是模特呢,而且那些公司的模特可黑暗了,什么潜规则啊……林霜姐你要是签约了这些公司,就完蛋啦!”
谢晚萤性格单纯可爱,电梯到了楼上,我走出去,谢晚萤忽然叫住了我,“林霜姐,你的裙子脏啦!”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的白色连衣长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脏污了裙摆,在后方的位置。
“哎呀呀,我给你重新拿一套衣服换上吧?”谢晚萤邀请我去她的房间,盛情难却,我跟着谢晚萤一起上了楼。
谢晚萤翻出了一条旗袍给我,“林霜姐,这条裙子好适合你的!”
我拿起那件烟粉色的旗袍,很有少女气息,哪里适合我这个老女人了。
“好吧,谢谢。”不过将就着穿,我接过旗袍,进更衣室换上。
“林霜姐,换好了吗?”我应了一声,谢晚萤推开门,“哇塞!”
“林霜姐!你穿这套太好看了!我的天!你身材太好了!我这种平板身材穿这套旗袍简直是遭难!”
谢晚萤捂住鼻子,“不行不行,我要流鼻血了。”
我嘴角微弯,刚要说些什么,有人敲了敲门,“晚萤,你有没有看到……”
男人走进来,来到谢晚萤身后,一眼就看到了更衣室里面的我。
谢照清一怔。
我拿起地上的脏衣服,放进袋子里,“我的衣服脏了,晚萤带我过来换衣服。”
谢晚萤转身,“哥!林霜姐是不是很美!身材太好了!这胸,这腰,简直辣死我了!我要是个男人多好啊,我一定把林霜姐娶回家,夜夜宠爱!”.
“你是个女孩,怎么天天说这些话。”谢照清曲起手指,在谢晚萤额头上敲了敲,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走吧。”
我颔首跟上谢照清,谢晚萤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林霜姐,你可千万要把持住,不要被我哥勾搭走了,我还想跟你做朋友,万一你和我哥有什么,以后分手了我就不能见到你了。”
我失笑,点了点谢晚萤的鼻尖,“小丫头,想什么呢?”
我跟谢照清上楼,小智刚好放学回来,我抱过小智,“想姐姐吗?”
小智虽然才六岁,长胳膊长腿,长得酷似谢照清,才六岁已经是个小帅哥了,脸型五官都精致到了极点,浅褐色的碎发,白嫩的小脸蛋,粉红的唇,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帅哥。
我喂小智吃奶的时候,总有种小智被我占便宜的错觉。
不过也多亏了小智,我倒是省了每天挤奶的时间,小智喝得也很乖,不用牙齿弄疼我,喝完左边就喝右边,结束了就乖乖从我怀里出来,涨红着脸擦拭嘴唇,低声对我道谢,然后羞涩地跑开。
我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路过小智辅导功课的房间,听到里面小智和谢照清对话的声音。
“爹地,以后我长大了可以娶林霜姐姐吗?”
谢照清一怔,摸了摸小智的脸蛋,“为什么想娶林霜姐姐?”
“她好漂亮,好温柔,小智喜欢林霜姐姐。”
小智依偎进谢照清怀里,“爹地,可以吗?”
谢照清勾唇笑得淡淡,脸上不辨喜怒,“那小智要快点长大了,不然林霜姐姐就变老变丑了,小智就不喜欢她了。”
“爹地,我会一直喜欢林霜姐姐,我就想娶林霜姐姐……”
我身形一顿,幻想了一下,小智成年后我都要四十岁了,站在小智身边就像小智的妈妈一样,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小男孩的脑袋里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只觉得有意思。
我站直身形,准备离开,就听见谢照清淡淡说了一句,“不行。”
小智似乎在追问:“为什么爹地……”
“……”
后面谢照清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做了一周多的针灸,早早的身体肉眼可见一天比一天好,到了最后一天,已经完全恢复了精气神,不仅饭吃得多了,也比以前更活跃了,之前生病那会总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
“好了,明天就不必来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后续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不会再复发了。”
邹明喻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我感激得不行,邹明喻神色淡淡:“不用感谢我,你女儿身体还没差到那种地步,要谢就多谢谢照清吧。”
邹明喻收拾了东西,一副请我离开的姿态。
我道了谢抱着早早离开,坐在车上,想到邹明喻说的那一句‘要谢就谢谢照清吧’,邹明喻给早早针灸的,怎么又和谢照清扯上关系了呢?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着车载收音机,播放着新闻,我对粤语并不是很熟悉,只能算是半知半解,所以新闻播报的内容我听得不算太懂。
司机听完,忽然感慨地说了一句:“医院啊,说送就送!”
我竖起耳朵,“什么医院?”
司机看了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给我转述:“新闻里呀,说谢公子送了一家医院给邹明喻,邹明喻你知道吗?就是那一位很厉害的中医……”
我喉咙一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照清送了邹明喻一家医院……和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我和谢照清的关系还不至于让他做到如此地步吧?
我坐了回去,倒不是我自恋,我和谢照清是能算有点暧昧,还不是太熟悉,他会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才有鬼,大概是因为两人之间是好友或者早就有了什么交易。
我轻轻拍拍早早的后背,回到了浅水湾,准备吃晚饭了,阿姨抱着早早去洗手了,饭桌上,老太太给我夹菜,说起了一件事:“你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寺庙里,过几天我和老爷子要去半山住几天,顺便去寺庙给你母亲牌位上香,你可愿意同去?”
我不假思索,“老太太,我当然要去的,我这个做女儿的,好不容易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怎么能不去看看亲生母亲呢。”
老太太一脸欣慰,满意地拍拍我手背,“好孩子,果然是淑芬的亲生女儿,和淑芬一样懂事。”
因为在寺庙里,早早不能去,被留在浅水湾由老太太的心腹来姨照顾着。
我坐上越野车副驾驶,二老坐在后排,虽说港城不大,却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了山上的别墅,据说这边是谢家的项目,二老每年都会来这边小住几日,这里修了公路,蜿蜒而上,山顶便是寺庙。
刚安顿下来,收拾了行李,司机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
“老太太,老爷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