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受了情伤

周景彦开得外放,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面对周景彦,江芊芊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少女心,娇滴滴,软绵绵,像极了我当初的时候。

我心情复杂,略一分神,周景彦忽然顶了一下我,我吃痛回神,没注意轻哼了一声,电话那头的江芊芊愣了一下,“景彦哥哥,这是什么声音?”

我咬唇,主动吻上周景彦,短暂一吻后,周景彦眼神炙热凝视着我,哑声道:“没,你找我有事?”

江芊芊沉默了几秒,笑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若无其事开了口,“景彦哥哥,我,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江芊芊娇羞地说出口,我和周景彦都愣了愣。

我双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委屈的眼神哀求他。

“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周景彦注视我片刻,终究是心软了,缓声对那头说,“嗯,我知道了。”

“景彦哥哥,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不高兴吗?”江芊芊轻声语。

周景彦眸底滑过一片冷色,很快恢复如常,嗓音冷淡地敷衍:“嗯,高兴。”

江芊芊委屈地撒娇道:“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呢?我已经出院了,爸爸也来港城了,我们一家人吃饭团聚一下,好不好嘛我想你陪我去给孩子买衣服,想你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景彦哥哥……”

我心尖微微一疼,没想到这个孩子在周景彦面前如此卑微,已经是失去自我的程度了。

别说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一个长相丑陋身材矮小的男人,在面对如此卑微的女人,也会不屑一顾,感到厌烦。

明明江芊芊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明明不缺爱,为什么还是会对周景彦死心塌地呢。

“行了,我有时间回去,最近很忙,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周景彦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心不在焉,周景彦低头咬住了我的一块软肉,我疼得轻颤,回过了神,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周景彦,周景彦吻上我的唇,一阵湿吻过后,继续动作。

我和他浑身薄汗,我闭上了眼睛,周景彦还在我身体里没有退出,即便是结束后,他还依然坚硬,并没有软下来的迹象,我强忍着胃里的恶心,缓缓睁开,扯开红唇一笑。

“我累了,我们今晚可以早点休息吗?”

周景彦深深凝视我,抱起我走向浴室,“嗯。”

周景彦搂着我睡了一整夜,即便手臂麻了也没松开过我,第二天助理来的时候,周景彦手疼得笔都拿不起,被我压了一个晚上,周景彦愣是一声不吭。

助理看着周景彦握笔艰难的姿势,看了看旁边吃早餐的我,“林霜姐,周总这是怎么了?”

我好笑道:“他非要抱着我睡,愣是不肯松手,喏,这不是直接手麻了么。”

助理忍俊不禁,“周总,您今天还要签不少文件呢。”

我心底好笑地想,周景彦这不是自作自受么,非要抱着我睡,以至于晚上我一想离开他的怀抱,就被拉回来,别说周景彦,我也没有睡好。

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其实非常霸道,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想起那天周景彦跟江父的对话,我不由得后背发冷。

周景彦一定不会答应缓兵之计,要是亲口对江芊芊提出离婚,我不敢想小女孩会有多崩溃,万一直接想不开,我也难逃责任。

周景彦离开,说是送去医院做一下针灸,不然会影响到今天开会。

我吃过早餐也离开了酒店,回了维港附近的房子,收拾一点我和早早的东西。

刚到地方,唐宁的电话就打给我了,唐宁说过来找我,我给唐宁发了位置,收拾东西到一半,唐宁匆匆赶来。

“江伯父被气晕住进医院了,周景彦那边怎样,他还是不同意吗?”

我摇摇头,“没有办法,只能另寻他法了。”

早早被老太太和老爷子照顾,我很放心,我跟唐宁商量对策,唐宁提了几个办法,我都摇头一一否决了。

“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周景彦现在要风的风,要雨的雨,我们这些办法无疑是隔靴搔痒,根本不起作用,”

想要制衡周景彦,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除非周景彦自愿,否则我和唐宁想的办法,无疑都是蜉蝣撼树。

“那,那怎么办呢?江伯父是个好人,江芊芊如果为爱寻死觅活,出了个什么好歹,江父也一定会很悲痛,江父的头发已经一夜白了,真的不能再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了!”

唐宁说的话,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知道,也做不了什么。

“这件事我逃不开责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我捏紧了双拳,“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我不信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看向唐宁,“你这么憔悴,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何止是没有睡好,我一夜都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医院看着江伯父,江伯父一直昏迷不醒,我担心死了,虽然我认识江伯父没多久,但江伯父是个好人。”

唐宁叹了口气,眼底下一层乌青,脸色憔悴得不像话。

“先去睡一会吧,晚点我喊醒你。”

我昨晚也没睡好,跟唐宁躺在一张床上,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六七点,唐宁比我先醒十分钟,正在和许岩打电话,看我醒了,唐宁对电话那边的许岩说了一句,“我和柔柔一起过去吃饭。”

我走过去,唐宁挂断电话,“许岩开了包厢,是一家很好吃的饭店,我们一起去吗?”

“好啊。”正好一觉睡醒,我也饿了,我跟唐宁一起出了门。

抵达了饭店,许岩还带了几个朋友,我走进包厢门那一刻,愣了一下,以为是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才看定了许岩身边的男人。

“你们认识呀?这位是岑森西,我们公司最近和岑总的公司有合作。”许岩给我介绍,“岑总年轻有为,刚从纽约回来。”

旁边有人附和,“岑总在纽约呆了一年多吧?怎么突然想去纽约,还呆了这么久?”

岑森西见到我也略微吃惊,很快又收回目光,低头夹菜,笑笑不说话。

周围人看出了端倪,有个调侃:“岑总,您该不会是受了情伤,出国疗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