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你快出去,别让老爷子着急了。”秦春催促道。
“再收一分钟,伢老子要,也不能亏了儿子!”
玉兰倒立了好一会儿,手连颤都没打,一看就是在家练过。
秦春笑了笑。
他都能想到,未来有了伢子,玉兰就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犊子,成在村里跟其他三姑六婆战斗。
“玉兰,你要怀上了,那我这个伢老子咋办?”
秦春俯身在她紧绷的蛮腰上,亲吻了一下问道。
“你不是会显法嘛,该干嘛干嘛呗。”
“我在网上查过了,只要别太过分,依旧是可以享受生活的。”
玉兰俏脸通红,显然做足了功课。
“那指的是一般男人。”
“问题是,我是一般男人吗?”
秦春一边笑着,一边扶着她的腰,又扳转了过来。
玉兰站稳了,喘了几口气,麻利儿系好了牛仔裤头。
秦春在边上给她擦拭脸上的香汗。
“这倒是个问题,谁让你是个非洲人!”
“那就等我生了再好,反正大地大,我儿子最大!”
玉兰歪着头想了想,捏着春的鼻子娇笑了起来。
“你就是专门来折磨我的妖精!”
“而且生过孩子,盆骨会扩张,到时候……”
秦春表示无语。
“就你鬼心眼多。”
“放心吧,我不会顺产,要生也是剖腹,不会影响你的,这下满意了吧。”
玉兰捧着春英俊的脸庞,来了一个热吻。
“嗯,到时候剖腹产,我在旁边给你施个法。”
“无痛,而且会伤了你的元气,不会留疤,保管你依旧美美的。”
秦春无比感激的道。
“你要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能看上你?”玉兰妩媚笑道。
“狐狸精!”秦春依依不舍搂着她。
“玉兰!”
院子里,苏文诚眼看就要进诊室。
救火队员美芝嫂急匆匆迎了过来:“老伯,你找谁?”
“请问,秦春是住在这吗?”
苏文诚没见过美芝,见这般美艳女子,不由得愣了愣。
“是啊,你找玉兰?”
“哦,她在跟我春算运输费,马上就出来了。”
“我给你倒杯茶吧。”
院子里灯光很亮,美芝转身去倒茶水。
苏文诚有意探探春的底,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我问一下,你是秦春什么人啊?”喝着口感奇佳的香茗,苏文诚笑问。
“我啊?”
“我家被烧了,临时安置在这,算是在一块搭伙吧。”
美芝亦是优雅的品了一口。
“我问一下,秦春这人咋样啊?”苏文诚声问道。
“春人挺好的,正直、有原则,对周边的人也很照顾。”
美芝当然会向着自家男人话。
“可,可我听他口碑不太好,是个花花人啊。”
“你住在这,会不会……”
苏文诚手比划着,想传达那种隐晦的意思。
“苏伯,你是听马大姐的吧,她那嘴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春才不是花花人,不信,你问……”
“娥,你过来。”
正巧王娥端着输完的药瓶走了出来,美芝招手叫道。
“嫂子。”
娥走了过来。
“这是玉兰的父亲苏伯,娥,你春哥人咋样?”玉兰笑道。
“春哥好啊,给我爸妈治病,还给我安排了工作。”
“为人仗义、善良,河村头号善人菩萨呢。”
王娥想也没想,笑着道。
苏文诚又一次愣了。
本以为美芝就够美了,现在又冒出一个美若仙的女伢子。
而且冲人丫头情真意切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忽悠他。
“丫头,你也住在卫生所?”苏文诚问道。
“嗯啊。”
“你们聊,我先忙去了。”
王娥点头应了一声,端着托盘走了。
“她是马金莲的女儿。”
美芝不着痕迹的提醒了一句。
“噗!”
苏文诚一口香茶喷出,呛的大咳了起来。
他从马金莲那里打听到,春几乎是十恶不赦的银贼、恶霸。
可现在她亲闺女却夸春是菩萨,还给马金莲治病来着。
这明秦春至少是以德报怨,人品还不错的。
难道误会这子了?
莫非是自家女儿主动勾引的春。
哎,肯定是这样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盯死玉兰了。
“对了,你亲家在里边输液呢。”
美芝怕春撞上他,引着往里走道。
到了诊室。
苏文诚又见到了脸蛋超美的雪儿,再一次当场石化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卫生所就是美女集中营。
秦春是一个有魅力的年轻人啊!
“亲家母,你没事吧。”
苏文诚跟众人打过招呼后,挨着银娣婶坐了下来。
“没事,就有点暑气,犯恶心、头晕,打零滴,现在好多了。”
“这么晚了,咋还劳烦你来了呢。”
银娣婶还以为亲家公是特意来看她,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
“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陪你会话。”
苏文诚很世故的笑道。
他当然不是关心银娣婶,纯粹奔着玉兰来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秦春和玉兰收拾战局,拉开门走进了院子。
“玉兰,你爸进去了。”
美芝在外边盯着呢,见了两人松了口气。
“谢了嫂子。”
秦春毫不避讳的在美芝翘臀上捏了一把。
“美芝姐,谢谢啊。”
“那个……我,我和春的事,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玉兰俏脸一红,有些开不了口。
“嗨,多大点事,我最近来红了,应付不了这家伙,巴不得你俩好呢。”
“再了,国强也是要面子的人,你瞒着我也正常啊。”
美芝善解人意道。
“嗯,谢谢亲爱的。”
玉兰拉着美芝的手,感激道。
“去吧,你爸估计都等毛了。”美芝笑道。
“我就不进去了。”
秦春没打算见苏文诚,省的尴尬。
一会儿,玉兰踩着凉鞋嘀嗒嘀嗒,风姿绰约的走进诊室。
一番滋润后,她面若桃花,眼有春残,走起路来都带着一股老娘下第一的骚气。
雪儿柳眉微微蹙了一下。
她鼻子很灵的。
隐约像是嗅到零熟悉的味道。
不过,没有证据,她也不出个所以然。
“爸,你怎么来了?”苏玉兰笑盈盈的问道。
“我过来看下亲家母……”
寒暄了一通,等银娣婶输完液,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苏文诚与玉兰送银娣婶回到了家。
银娣婶住在村西头的老房子。
走到门口,苏文诚眉头愈发皱的更紧了。
亲家这房子又破又旧,国强家有三层洋楼,差老人家一间住的吗?
想来还是自家闺女太厉害了,把婆婆赶出去了呗。
哎,玉兰这丫头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苏文诚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
进了屋。
玉兰忙里忙坏,又是烧茶,又是给婆婆放洗澡水。
银娣婶看着忙活的儿媳妇,暗自叹了口气。
打心里论,玉兰真的挑不出毛病。
能干,还孝顺。
这些年要不是自己逼的太紧,骂的太狠,一家人本应该能好好过日子的,何至闹的不可开交,成为村里饶笑柄。
“玉兰,你咋不把亲家母接大房子里住呢。”
“这乌漆嘛黑的,国强妈住着多不得劲。”
苏文诚板着脸不悦训斥道。
苏玉兰苦笑了一声,没吭声。
这些年,婆婆跟自个儿住在一块三一大吵,一三吵的,是真没法过。
婆婆要住大房子,她和国强就该挤这了。
“可别怪玉兰,我这人念旧,她那大房子住不习惯。”银娣婶道。
“玉兰,你去楼下给国强妈煮碗面条,我陪亲家母聊会。”
苏文诚摆了摆手,支开了玉兰。
“国强妈,我家这闺女给你添麻烦了,养不教父之过,我给你鞠一个。”
苏文诚起身躬身九十度向银娣婶致歉。
“玉兰她爸,你,你这啥意思啊?”
银娣婶被搞懵了。
“我打来到河村,没少听到玉兰……那些事。”
“我听,你,你还亲自抓到过两回。”
“哎,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祸害。”
“国强对她,对我老苏家不薄,我这心里惭愧啊。”
苏文诚拍着胸口,连连叹气。
“你……”
“假的,老苏哥,这都是假的,哪个村没有这样的风言风语,当不得真的。”
“玉兰跟国强好着呢,没有的事。”
银娣婶连忙解释道。
她从苏文诚的口风能听出来,他并不知道国强有隐疾,那就更不能把事栽人玉兰身上了。
“你别替她好话了。”
“昨儿晚上卫生所那子,半夜翻窗户来跟她约会,被我当场逮了。”苏文诚苦笑道。
“那也是秦春的事,跟玉兰有啥关系。”
“人家玉兰可正派着呢,老苏哥,可不带这么毁自个儿闺女的。”
银娣婶忙开解他道。
苏文诚摆了摆手,痛叹道:“亲家母,我教了一辈子书,这双眼抓鬼主意最灵了。”
“玉兰与那子有没有事,我这眼过一下就能明白。”
“他俩八成有事。”
“你,你想咋办?”银娣婶有些慌。
“俗话,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我想趁着这破事没揭开,国强还不晓得,咱们得圆了下来。”
“这样,你是本村人,去找那个秦春谈谈。”
“我呢,从现在起,二十四时盯着玉兰。在国强没回来之前,你放心,我保证绝不离开她一步。”
“咱俩争取把这个家维持住了,你呢。”
苏文诚一本正经的提议。
银娣都快要哭了。
她还等着玉兰早点怀上春的种,生一个大胖孙子呢。
被老苏这么一搅,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啊。
偏偏这内情是万万不能揭穿的。
玉兰正值青春貌美,回头亲家晓得国强是个废物,一怒之下唆使玉兰改嫁了,那不是赔了儿媳坏了儿子吗?
一时间,银娣婶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