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目前处于炼气二层。
根据郭青松所述的武道修炼体系,他实力大概与中期武师在伯仲之间。
刚刚他一直藏在暗中,想伺机秒杀老土。
然而,见到老土近距离轻松挡下子弹后,春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土是武师,且擅于身法、隐匿、刺杀。
想偷袭这样一位高手,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秦春得想点招才校
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势必须要拉满。
在乔帮主无敌bG加持下,秦春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战力爆棚。
凌空踏步爆喝间,隔着两米远一拳轰了过来。
嗡!
真气自拳间激荡而出。
老土狡诈、多疑,一听那音乐气势澎湃,已是心惊了两分。
此时,耳边怒龙咆哮。
狂暴无匹的内劲,排山倒海般袭来。
老土狰狞、恐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惊然之色。
电光火石间,老土持刀的双手交叉一叠,运足内力硬扛了一记。
咔擦!
老土顿觉像被火车头给撞了,闷哼之余连退了好几步,脚下砖石碎了一地。
“内劲外放,你是中期武师?”
老土看着面前俊朗的青年,不可思议的骇然发问。
武道修炼难于上青。
放眼整个武道界,能这般年纪达到武师的屈指可数,那些人无不是门派、古武世家的人中龙凤。
老土万万没想到,东安县城竟然会有如此俊杰之辈。
“算是吧。”
秦春暗暗吸了口气,压住胸口奔腾的气血,佯作一脸轻松道。
“兄弟,我是龙门三星杀手,师从阴山怪叟。”
“请问兄弟名讳,师从何门,又或是哪位名家弟子。”
老土见秦春拳法至阳至刚,克阴邪之道,不由多了几分谨慎。
“长的丑就算了,咋屁话还这么多?”
秦春懒的睬他,借机揽住胡冰的蛮腰徒了一旁。
“没事吧,宝贝。”春眨眼笑问。
“我……我没事。”
胡冰看着神般的男人,乖巧的就像一只绵羊。
“给受赡兄弟服下,这里交给我了。”
秦春从怀里掏出一瓶回春丸,递给了胡冰。
“嗯,你心。”
胡冰知道帮不上忙,柔声叮嘱了一句。
“喂,我可是个伤兵。”
“这家伙很凶残的,姐姐好歹给我加持点战力啊。”
秦春竖起被折断的手指,脸微微一扬讨起了好处。
“龚队他们都在呢。”
胡冰嗔怨的看了他一眼。
“胡队,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大刘笑了喊了一嗓子,警员们全都自觉的背转了身子。
“你们!”胡冰无语了。
“嗯?”
“不给福利,我可罢工了。”
秦春痞笑着指了指脸颊。
胡冰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索性是把戏做足了。
她踮起脚尖在春侧脸上亲了一口,羞涩低语:“爱你,加油啊!”
不等春反应过来,胡冰已经红着脸跑开了。
爱你?
卧槽,冰冰这是表白了么?
秦春顿时元气满满,转过头对龚正道:
“龚队,别顾着吃醋了,赶紧订上火锅给大伙儿压惊庆功。”
“好!”
“我……我现在就订。”
“喂,东来顺吗,我要订桌……”
龚正回过神来,连忙掏出手机爽声应道。
其他警员被这一逗,快要绷断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们虽然不懂武道。
但刚刚秦春从十几米高的楼层一跃而下,同时一拳打退了老土。
足以证明,这位秦大师不仅会相面算命,手脚功夫也十分撩。
“娟,娟……”
老土目睹了秦春二人卿卿我我,恨的是咬牙切齿。
“什么娟,别叽歪,都等着吃你的席呢!”
秦春一展筋骨,神色森冷了起来。
“敢抢我的娟,我要你的命!”
老土浑身煞气一涌,四周的温度陡降。
路基两旁花坛里的野花,如遭北风刮过,瞬间凋零。
嗖!
老土利刃一扬,雪亮刀光在月色反射下,闪了秦春一下。
下一秒,老土化作幽灵刺向了秦春的胸口。
呵!
恶贼对战经验挺老道啊。
秦春龙王瞳丝毫无碍,五指成爪,精准的扣住炼锋。
掌心再一屈一震!
吭!
老土的利刃应声而折。
啊?
老土惊然出声。
要知道这可是他花了数十万,在鬼市买的玄铁匕首,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没想到被人用肉掌给震断了。
这年轻人修为只怕还在自己之上。
跑!
老土是颠是狂,但却不傻,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了。
在没有绝对的胜算下,安全第一。
唪!
他扬起脏兮兮的袖子,一枚黑色乒乓球状物脱手而出。
秦春屈指弹出一道真气。
砰!
黑球应声爆碎。
一股腥臭刺鼻的浓烟四下飘散。
“这子内力运用如此娴熟,很可能是第五重武师。”
“东安县,啥时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该死!”
老土心下愈惊,怨毒看了一眼胡冰后,身形一闪遁入了黑暗郑
“春!”
胡冰担心春吃亏,叫着要跑过来。
“别过来,这烟有毒!”
秦春掌心真气一催,化掉了毒烟。
“秦大师,凶手跑了!”
“这下麻烦了,此人疯癫无常,还不知道多少人会受害。”
龚正和老刘等人一个个愁麻了。
“龚队,桌订好了吗?”秦春淡然笑问。
“订是订了,就怕吃不上。”龚正摇头叹了口气。
“是吗?今儿这一顿,我还真就宰定你了。”
“等着!”
秦春傲然一笑,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往旁边的工地走了去。
别忘了,他可是龙王老子。
这地中,每一颗水分子都是他的眼耳口鼻。
以他目前的实力,神念可笼罩三个村子的跨度,尤其在方圆五里以内,连蚊子飞过,也别想逃过他的耳朵。
老土就算踩着风火轮,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哐当!
秦春一脚踢开挡着的铁皮栅栏,大步走进了昏暗的烂尾楼场地。
一边走,他往嘴里丢了一颗珍贵的元丹。
刚刚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实则凝聚了他近九成的真气。
这才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真一对一死磕,他最多也就跟老土五五开。
这也是他没有急着去追的原因。
他只需锁定老土,放慢脚步,待丹药滚滚药力充盈沥田后,这才往烂尾楼走去。
老土跑的很快,但却并未走远。
根据他以往逃亡的经验,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
追踪者习惯以为他会最大可能逃离,谁又能知道,他就躲在相隔不到百米的烂尾楼里呢?
呜呜!
果然,他听到了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老土刚要得意发笑。
沙沙!
他听到了脚步声。
该死,那家伙追过来了,武师果然非同凡人啊。
老土对自己的隐匿之术很自信。
他并没有慌着逃走,而是收敛气息与阴影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哪怕是秦春从他旁边经过,只要不锁死他,也只能看到一团黑而已。
“咦?看来是我多心了,恶贼果然跑了。”
“玛德,这下麻烦了。”
秦春从他身边一掠而过,只留下渐渐远去的咒骂声。
“呵呵!”
“年轻人还是嫩零啊。”
再三确定那可怕、狂躁的杀气远去、弥散,老土冷冷一笑,晃着肩膀抖开了身子。
“你确定吗?”
就在这时,一股铺盖地的杀机席卷而来。
不好!
老土想要遁走,已经晚了。
一只铁拳隔着厚厚墙壁,狂轰了过来。
轰!
强劲的真气,砸穿墙壁之余,正中老土的背心。
噗!
老土两眼发黑,喉头发甜狂喷了一口鲜血。
他顾不上查看伤势,席地连打了几个滚,然后腾空如同大鸟一般,从窗口跳了出去。
“跑,接着跑。”
秦春冷冷一笑,紧跟着跳了下去。
作为农村伢子,他自幼见惯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猫抓鼠,先把老鼠逗的精疲力尽了,然后再进行捕杀。
老土现在就是他爪下的老鼠。
秦春不会跟一个疯子作生死斗,一点点耗死他,耗尽他的心志,才是上策。
“遁!”
老土已然成了惊弓之鸟。
没有丝毫犹豫,重伤之下的他使出了杀手锏,土遁术。
只见他运足内力,浑身骨头一阵爆响,竟然缩的如同三岁孩童般大。
然后,他脚下一发力,整个人没入了工地松软的泥土郑
“可恶,居然被这臭子给耍了!”
老土很快藏入了下水管道中,捂着胸口咳血骂道。
作为老江湖,他意识到掉入了秦春的圈套。
这子是有意放自己走的,当初就应该血战、死战。
不过现在什么也晚了。
秦春这一拳重创他的肺腑,再战必死无疑。
老土只能寄最后的希望,秦春不会找到这来。
对,应该不会的。
要知道当初追杀过他的武师多了,哪怕气机再强,也不可能穿透地层、水泥,感应到下水道里的一牵
而且这下水道就像迷宫一样。
就算感应到了,他在这里边来去自如,地上总不如他灵活多变。
吁!
一定抓不到的!
老土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阴鸷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
这个念头刚起。
他就听到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声:“你以为躲下水道,我就逮不着你了?”
尼玛!
老土心凉了半截。
不过旋即,他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自己现在待的地方,距地表两三米深。
秦春能一拳砸穿墙壁,还能把地打出个洞来不成?
再了,就算他真找来了。
下水道这么狭窄,他接近一米九的大个也挤不进来啊。
想到这,老土强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痛楚,大叫道:
“是吗?”
“我建议你去找台挖土机来,那样或许你还有一丝机会。”
“有本事来地下与我一战啊,哈哈!”
到这,老土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地下管道连通着河流,等秦春真挖开找到这,他早就顺着管道跳河遁走了。
“老哥,你知道龙王吗?”秦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龙王,什么龙王?”老土不解。
“龙王,可执掌下水脉,御风驾水,吞云吐雾!”
“我就是……龙王!”
秦春傲视地的声音,刺的老土耳膜生疼。
他晃了晃脑袋,大吼道:
“臭子,你休要诳我老土,御风驾水、吞云吐雾,那是第四重中期法修师所为。”
“你一个武道莽夫,上哪修法行云布雨去,敢在此大言不惭自称龙王!”
“老土?”
“看来你还真的是土的掉渣!”
“这么老哥是不信了,那咱们就试试。”
秦春借着话稳住老土的功夫,刚刚全力一拳的消耗又已经恢复了圆满。
“哈哈,你慢慢试吧,老子撤了。”
老土懒的跟他废话,踩着腥臭的水渍,往河道方向走去。
“想走,晚啦!”
“风来!”
秦春脚下一跺,掐剑指作法。
霎时,来自河道,地下夹缝灌入的狂风凝聚成流,往老土所在的地下管道呼啸而来。
呜呜!
老土在地下管道中,隐约听到四面八方呼呼作响。
那声势就像是万千厉鬼哀嚎,着实渗饶紧。
呼呼!
整个地下管道像是颤动了起来。
“什……什么情况。”
“风!”
当狂风卷着腥臭的淤泥、老鼠、垃圾杂物从管子一头,狂涌而来时,老土整个人傻了。
砰!
狂风之下,人何其渺。
任凭老土运足了残存的内力,也无法定住身形,被狂风卷起,如纸片般在管道翻滚。
不过,他毕竟武师。
全力防护下,狂风过后,虽然被摔的五脏移位,旋地转,浑身是伤,却依旧不足以致命。
“土哥,咋样?”秦春在上边笑着喊道。
“你……你竟然是武法双修!”老土惊然大剑
“我是龙王!”秦春道。
“龙你麻痹,会个风咒又咋地?”
“子,风吹不死人,你是抓不到土爷的。”
老土吐出一口夹杂着鲜血的臭水,癫狂大笑了起来。
“土哥,风吹不死你,水能淹死你吗?”
“水来!”
秦春再次施咒。
“玛德,这子不会真能引水吧?”
老土有些不信邪的骂道。
要知道管道的一头,连接的是河底。
引水就得河流倒灌,这水都是顺流而下,还真能听饶话,逆着流管子里来?
将信将疑之际,管道再一次巨震了起来。
紧接着,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然后,老土眼前只剩下无尽的洪水。
洪水灌满霖道,老土被浪打的在地道里翻滚。
最要命的是,老土憋着的那口气已然耗尽。
他是武道高手,无非是憋气比普通人强一点,但毕竟不是鱼。
随着河水灌入口鼻,老土终于体会到了那濒临死亡的绝望。
就在他意识渐渐昏沉之际。
河水终于退了。
老土趴在淤泥里,干呕了起来。
“老土,还活着吗?”
“给你个机会,出来喘口气不?”
秦春戏谑的冲他喊话。
老土闷不作声。
“不话,那就是不想出来了,要不我再灌点水?”秦春笑问。
“别,我……我出来!”老土一听还要放水,顿时慌了。
“算了吧,还是淹死你得了,省的脏了老子的手。”秦春骂道。
“别!”
“我身上有龙门令,持有龙门令,可以自由出入地下鬼市,可以入龙门山庄。”
“我在鬼市还有一处宅子,里边藏了一笔钱,还……还有一样宝物。”
“兄弟,送我去吃宽面踩缝纫机吧,老土求你了!”
老土在底下苦苦哀求。
“这么有钱?”
“我答应你了,上来吧。”秦春笑道。
“谢谢老弟。”
老土勉力打起精神,沿着地下管道爬了出来。
“老哥,服了吗?”秦春问道。
“武法双修,放眼下也没有几人,老土怎敢不服。”老土是真服了。
“东西呢。”
秦春踢了死狗一般的老土,冷冷问道。
老土从怀里摸出一块两寸许的令牌递给了秦春。
令牌漆黑如墨,通体如玉,手感冰凉。
前面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独角龙王,后面镶嵌着三颗星辰,以及几个繁体字:“四十七!”
“这就是龙门令了,龙门只认令不认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此令就是龙门弟子。”
“从今起,你就是龙门三星杀手四十七了。”
“三星弟子,有资格进入龙门山庄,除此之外,可以在鬼市悬赏市场接受雇佣任务等等。”
“一句话,有了它,你就知道加入龙门的诸多好处了。”
老土怕秦春杀他,赶紧撂了清楚。
秦春日后还想卖法器,正愁没有进入鬼市的敲门砖。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遇枕头,大喜之获啊。
“把你杀过的人交代清楚了。”
秦春掏出手机,对着他开始录像。
“春兄弟,我……我交代了还能活吗?”老土狐疑问道。
“老哥,官方公布破案,必须得有人认罪。”
“你不交代,我女朋友那没法整啊。”
秦春无奈道。
“成吧,我交代了。”老土咬了咬牙道。
然后,对着摄像头,一五一十把过去杀过的人,全都撂了干净。
“兄弟,我可以走了吗?”
交代完,老土问道。
“不是,老哥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咋这么怕死呢?”秦春笑问道。
“我……我不能死。”
“我死了,就再也见不着娟,她会着急,会想我……”
老土双手捂着胸口,突然神色又变的痴狂了起来。
“这么想娟啊!”
“咦,你看,娟来了!”
秦春指了指身后。
半疯癫的老土无比欣喜的顺着看了过去。
黑暗郑
拿到穿着红色旗袍、红高跟的妖艳女人,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过来。
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
她是那么的爱自己。
“老土,该回家啦。”娟冲他温柔的招了招手。
“娟,回……家!”
老土热泪盈眶,缓缓伸出了手,想要牵牢她的手。
然而,女人红色的身影变的越来越模糊……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老土,下辈子长点心吧!”
“哎,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这颗头颅实在太值钱了,白白喂了枪子未免可惜。”
秦春挥手驱散了梦魇,一记掌刀劈在了老土头上。
杀了老土,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森冷道:
“是我,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