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唱的还差不多,记住了啊,以后每天睡醒了先唱三遍再出门。”
“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你就一直在灵山任职吧。”
秦小春说着,抬手又在家丁头上敲了个爆栗。
一个小包和家丁的眼泪一起冒了出来。
“唉?出来人了?”
敲完了家丁,秦小春才后知后觉的扭过头来,看向了身后台阶上的周守仁。
“你哪位啊?周守义还是周守信?”
周守仁听到这问话顿时就不爽了起来。
周家二爷三爷都是实干派的能人,唯独大爷是个纨绔废物。
这在武陵上流圈子已经是共识了。
之前甚至有人在公开场合嘲笑周守仁。
可是自从周彬被龙虎山的人带走之后,周守仁的地位和心气立马就都上去了。
迄今为止已经有三家公司的老板因为嘲笑过周守仁而破产去路边要饭了。
今天这小子居然问他是周守义还是周守信,这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都不是?难道你是周延年?不应该啊,周延年不是个老头子吗?保养的这么好吗?”
周守仁脑门子上青筋开始蹦了。
这是宁肯猜到他爹头上都不猜他啊。
“我叫周守仁,小子你是什么人,来我周家闹事,你想干什么?”
“周兽人?啥品种的兽人?猪还是狗啊?该不会是鸟吧。”
“是守仁!守护的守,仁义的人!”
周家大爷这回答属实出乎秦小春的意料了。
春哥就是故意找个茬,你咋还认真了呢?
“好好好,守仁守仁,你就是传说中周家的那个废物大爷啊,久仰大名。”
秦小春对周守仁抱了抱拳,周守仁的牙花子都要嘬出血了。
你说久仰大名就久仰大名吧,干毛要在前面加一句“废物大爷”?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哎哟,他们说你废物是真没错啊。”
“我姓亲,亲嘴的亲,名字一个把持的把,一个拔萝卜的拔。”
“亲把拔?还有叫这名的?”
额……这周家大爷还真是个直肠子啊。
春哥脑子里猛然闪过了职业法师刘海柱的经典语录:人家本来就傻,你还逗人家!
旁边那几个拿扫帚的家丁此时也是纷纷捂脸,自家这大爷真是没脸看啊。
“额,乖儿子,其实你也不用叫的那么亲。我告诉你实话好了,我叫秦小春,知道吧。”
“秦小春……你不是叫亲把拔么……你大爷的你占我便宜!给我揍他!”
额滴个神啊,重点难道不该是这是你儿子的仇人?你咋就注意到占你便宜了呢?
“都特娘愣着干啥呢?上啊!”
眼看着家丁们一个个抄着扫帚原地踏步,周守仁的火气更大了,抬手抽在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家丁脑袋上。
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举着扫帚小心翼翼的往前凑。
以他们的地位也许并不知道秦小春是何许人也,但是春哥刚才教人唱儿歌他们可是看到了。
那手速,一秒十包啊,傻子都知道这位不是好惹的。
“哟,我今天来周家本是有正经事要办的,你们这是非要跟我练练?”
春哥乐了。
虽然这次来周家主要目的是救人,但那并不影响他搞事啊。
来武陵这么久了,都没到周家砸场子,这显然不符合春哥小心眼的人设不是么。
“父亲,外面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很自然的抱住了周守仁的胳膊。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女人正是刘婷婷。
“哟,刘婷婷,你这胳膊搂的真顺手啊。该不会是周彬太久没在家,跟你公公好上了吧。”
“大清早的,我还以为哪儿来的狗在门口叫,原来是你这条败犬。”
“怎么,在武陵混不下去了,打算到我们周家来讨口饭吃?”
刘婷婷的嘴巴也不是饶人的,见是秦小春,立马开始反唇相讥。
“你还真别说,我确实是馋了。不过你这块臭豆腐就往边里稍稍吧。”
“我说,破鞋她公公啊,你在周家说话算数吗?”
“本来我是要找周家二爷的,你要是能做主,我找你也行。”
嘴上便宜占得差不多了,也是到了做正经事的时候了。
“哼,周家的事情我当然能做主。不对……你就是打了我儿子那个秦小春吧,我凭什么给你做主?”
直到现在,周守仁才反应过来秦小春是谁。
怪不得周文对他们家一脉执掌周家如此不服了。
“你是不是会错了什么意?我找的只是能给你们周家做主的,给我做主,你还不配。”
秦小春看了一眼身边的石狮子,随手在上面抚了一下。
只听“哗啦”一声,石狮子的脑袋顿时变成了一地小石块。
“秦小春,你想干嘛?周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自家公公不靠谱,刘婷婷只能出面呵斥起了秦小春。
“没你事,滚一边去。我今天是来周家要人的。”
“要人?怎么,自以为有了点本事,就牛的不行了?想过来把我抢回去?你别……”
“你别做梦了,一个破鞋罢了,周彬爱穿就穿,好大儿,你去给我把周聆音带出来。”
秦小春给了刘婷婷一根中指,然后真的像吆喝儿子一样命令起周守仁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小朋友胆子挺大,他是你的好大儿,那我是谁?”
不等周守仁还嘴,一个白发苍苍手里拄着拐杖的老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老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和周守仁有七分像的中年男人。
正是老爷子周延年和二爷周守义。
“哟,这是骂了小的,出来老的?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您老要是想当孙沫子我也没意见。”
面对周家人,春哥主打的人设就一个字——狂!
“牙尖嘴利,你不会凭着一口好牙口,就妄想把我孙女带走吧。”
“那怎么说也是周家的三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延年把拐杖在地上狠狠顿了两下,十七八个穿着练功服的男人从大门内涌出,把秦小春围在了中间。
“咋?在你们周家门口,都得玩攒鸡毛凑掸子那一套吗?”
秦小春从怀里摸出一张打印纸丢给老头子。
“周聆音是跟我签了合同的,她现在是属于我的。”
“你们周家无故羁押我的私有物,还想把她许给别人,老东西,你们这事儿办的可不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爷子……唔!”
周延年还没开口,距离秦小春最近的一个內炼三重的武士似乎觉得自己挺行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春对着他一抬手,一股强大的吸力陡然而生,硬是把他吸到了秦小春身边。
“咔嚓”一声,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秦小春扭断了脖子。
“你们不肯交的话,我不介意自己进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