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收获还挺不错,发现的药物都是比较值钱的。
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山,阮落雪想到镇上的鸡鸭鹅还没有运回来,鱼也还没有收网。
她不敢耽搁,出山找到了顾青山父子,跟着他们一同下山,并将她与酒楼签订合同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家中众人一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兴奋不已。
冷静下来之后,更是干劲十足。
顾青山去集市跑了一趟,将屠夫那里的材料运回来。
其他三人则将今天带回来的草药和兔子分类整理好,再把带回来的肥肉剁成肉末。
等到这一切做完,天也暗了下来,村民们基本回家了,没有人在外面闲逛。
顾青山将屠夫那里的物资运送回来。
制作的卤味物资比较多,阮落雪留在家中处理,顺便准备晚饭。
另外三人趁着天黑没人发现出去捕鱼。
将卤得久的食材挑选出来,放入锅中卤着。
阮落雪又转身淘米做饭,今天终于不用再吃鱼头汤豆渣饼了,她感到非常高兴。
辛氏的动作相当快,已经将小猪仔和小鸡仔买回来了。
如今这个家越来越像样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阮落雪条件反射般地转头一看,只见顾长青杵着一根棍
子往厨房的方向走来。
阮落雪赶紧放下手中的食材,奔过去扶着他:“你这是干嘛?”
“在床上躺久了,想出来走走。”
顾长青害怕自己将阮落雪压到,还专门将身躯往木棍的方向移了移。
看着顾长青的动作,阮落雪偷笑,心里感觉暖烘烘的。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现在有些冷了,早晚温差很大,顾长青又是病人,并不适合待在外面。
“那你去灶间帮我烧火吧!”
在她的心目中可没有什么君子远包厨的说法,再说也只有灶间要暖和一些。
“好!”顾长青勾唇笑了笑,心里流有暖意。
阮落雪将他扶到灶间后,开始麻利地处理食材。
其实刚刚她也是在试探:如果顾长青拒绝的话,那么势必得给他好好上上课,洗洗脑了。
不过好在他没拒绝,而且她也能看得出顾长青挺喜欢被自己使唤的。
不过阮落雪也很快反应过来:对于某些男人来说没用,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比如像顾长青这样的,他特别的骄傲,以前他身体要好一些的时候,还能够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从他病情严重卧床不起,连一些小事情都干不了,看着家人为他那么劳累,他的心中是煎熬的。
如今能够抄书
,能够为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哪怕是添一把柴火。
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没用,一个病人除了对症的治疗方案,还得有良好的心情。
因此阮落雪下定决心以后都给顾长青安排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那样他心情舒畅,病情也要好得快一些。
而顾长青也犹如阮落雪心中所想的那样,今天他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找回了价值。
他也不是他想象当中的那么无用,淤积的心情就那么散开了,瞬间感觉病痛消去了一大半。
食物刚上桌,门外便传来响动,阮落雪迎了出去,果不其然是顾青山父子回来了,他们各提着两桶白花花的鱼。
“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了,娘呢?她怎么没回来?”阮落雪问道。
“你娘现在还在河边,鱼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一趟运不回来,让她在那边看着,我们这就去接她。”顾青山解释道。
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的样子,阮落雪赶紧跟上去,“那我也去帮忙。”
想着河边的鱼还多,父子俩也没拒绝,带着阮落雪往河边赶去。
四人足足跑了三趟,才将河边的鱼跟渔网运送回来,看着放在院子里的鱼桶,阮落雪有些微微诈舌。
“怎么这么多?”她惊讶地问道。
“嗨,弟妹你是
不知道这个渔网简直太厉害了……”顾青山得意地说道。
“你是说这仅仅是你们一网撒下去的结果!”阮落雪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了,不过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上次她也亲眼看见了,河里的鱼泛滥成灾了。
“对,这就是一网的,我原本还想再下一网,反正酒楼掌柜的说了,只要是我们送过去的鱼丸,我们有多少他就收多少,可是娘不让……”顾青山嘟囔道。
“好了,别再臭显摆了,赶紧吃饭,吃完之后,我们还得制作鱼丸跟卤菜呢。”辛氏见不得自家老大那副脸皮子超浅的模样,好像天底下他最聪明,其他都是傻蛋。
吃过晚饭后,考虑到顾长青身体才刚刚恢复,阮落雪便将他轰回了房间,让他好好休息。
尽管顾长青内心很不舍,想要留在厨房多陪陪他们,哪怕是自己什么事也不干。
但今天下午又是抄书又是烧火,他是真的有些体力不支了,只能遗憾地回到房中。
至于另外几个人,顾青山父子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在他们眼中只有挣钱才是最重要的。
辛氏则完全相信阮落雪的话,只要是她说的,她都举双手赞成。
现在别说是让顾长青多出来活动活动了,就算是说他身
体已经痊愈了,她也是相信的。
肥肉已经提前剁好了,现在只需要处理鱼就可以了。
把鱼丸交给了顾青山父子来制作,阮落雪和辛氏则一起弄卤味。
事情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晚上一家人一起制作鱼丸和卤菜,早上由父子俩轮流用手推车运送到酒楼,然后又去屠夫那里将他处理好的物资拿回来。
阮落雪没事的时候上山挖挖草药、捉捉兔子,而辛氏则留在家中修补渔网、喂家禽、洗衣服、剁肉馅儿。
如今他们这个小家庭在村子里,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足人家了。
随着家里的家庭条件逐步好起来,以及阮落雪经常进入深山老林采些市面上不常见的珍贵药材等因素的综合作用之下,顾长青的身体也逐步的好了起来,虽然不能够干重活,但是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
顾长青更是严格按照阮落雪给他制定的作息时间表来规范自己。
顾长青刚刚结束慢跑,此刻他弯腰剧烈地喘息着,整个人面色红得如同火炭,汗珠如豆大般从他的额头滑落,仿佛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喘息声。
尽管如此,听着屋子里的欢歌笑语,他的胸腔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他渴望活下去,与妻子并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