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诚得意洋洋,忙让许忠义问他:“你们贿赂桥本凉介的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们和他谈好了,用日元交换了作战计划。”
“不是还有宅子吗?”
王天风惊慌失措地说:“不不,没有宅子,这件事和穆连成没关系。”
土肥诚哈哈大笑:“穆连成果然是你们的人,你还想替他隐瞒,当我傻吗?”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既然送了钱和宅子,计划书也拿到了,为何还要杀他。”
王天风苦笑着说:“桥本凉介又后悔了,他觉得对不起天皇,对不起大日本皇军,想要自首把这件事捅出去。被我们的内线察觉到,迫不得已才杀了他。”
土肥诚点点头:“动机果然是这样,跟我想的一样。不过,还有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土肥诚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我不相信你啊,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王桑既然坦白了,总得拿点诚意出来吧!”
“土肥君想要什么诚意!”
“那个用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投名状。”
王天风看了看许忠义,这一眼让许忠义如坠深渊,许忠义心里咯噔一下,这毒蜂不会把自己和黄国宾当做投名状卖了吧,这事王天风是干的出来的。
王天风双目无神地说:“我是从沪市过来的,我把军统沪市站所有人的名单和藏身地点都说出来怎么样。这个投名状足够了吧!”
许忠义翻译过去,土肥诚大喜:“呦西,王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能帮我们把沪市所有人一网打尽,我会有大大的奖赏!”
把沪市军统站一网打尽,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王天风瘫软在那里如同一摊烂泥,哭着喃喃自语:“对不起了兄弟们,为了我的老婆儿子只能牺牲你们了,我是军统的罪人啊!”
狗东西,演的还挺像,许忠义把王天风的话翻译给土肥诚,土肥诚哈哈大笑,赶紧安慰道:“王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保举你进沪市76号,至少是陈墨村手下的二把手!”
随后土肥诚下令特高课戒严,任何人不能出去,不能和外界联系,然后电话通知沪市特高课,沪市宪兵司令部,76号,梅机关全部待命,只等王天风把名字和藏身地点全部说出来,就可以行动了。
王天风说:“军统沪市站站长王天木,我来的时候还没到任,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副站长莫维山负责,他住在南阳路荷花弄18号,先抓他,他身上有沪市站所有人名单。军统沪市站情报科的所有人都在霞飞路20号,行动课都在虹桥复兴路29号。”
土肥诚电话通知沪市开始抓人。
随后土肥诚又问了一个让许忠义心惊胆战的问题:“天津站有个代号叫金钱豹的王牌特工,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王天风摇摇头:“金钱豹我听过,不过他在总部是属于绝密,我根本接触不到他的信息。”
土肥诚失望地说:“要是你知道金钱豹的信息就好了。这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许忠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和黄国宾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当天军统沪市站遭到了血洗,除了站长王天木又带着小姨子跑路了,军统沪市站存活下来的骨干,不足十几人。总共二百多人被抓,五十多人反抗中被击毙,军统沪市站全军覆没。
潜伏在敌人内部的明楼也措手不及,在沪市市政厅得到了这个消息,气的差一点吐血,晚上回到家,在卧室里咒骂了王天风半个多小时。
山城总部戴老板也得到了消息,闭着眼睛长叹一声,对毛仁凤说:“齐五,毒刺计划终于成功了,就是牺牲有点大啊!”
毛仁凤说:“为了武汉战役的胜利,这些牺牲不算什么。毒刺计划的最后一步还要实施吗?”
戴老板沉默了半天,对毛人凤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天津站通知金钱豹,送毒蜂最后一程吧!不过他的老婆孩子,一定要安然无恙,武汉战役结束后,接回山城我来扶养。”
毛仁凤声音低沉地说:“这最后一步也是毒蜂要求的。”
宪兵司令部
池本信次郎和竹机关的小岛光秀都来了,池本信次郎拿着审讯记录手都是抖的,但是铁证如山,军统沪市站全军覆没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可奈何地在审讯记录上签了字。
小岛光秀称赞道:“土肥大佐今日令我刮目相看!”
随后进攻武汉a计划泄露的消息被发往了本土大本营和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多田俊那里,最终大本营决定启用b计划,多田俊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的办公室砸的稀巴烂。
随后也是无可奈何地开始部署b计划,给
事情总算过去了,许忠义也搬回家来住了,黄母还是不怎么待见他。
黄国宾正在家里和家人一起收拾房间,家里采购了大量的米面粮油,还有腊肉,风干鸡鸭鱼,羊肉等等,反正也快过年了,买这些也不多。
这时候电话响了,黄国宾接通电话。
“我是粮店的老陈,您要的那批粮食准备好了,您过来取吧!”
“好的,我这就过去。”
黄国宾化了个妆,到了见面的小公园,陈彬昌说:“现在毒刺计划已经成功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命令你执行计划最后一步。”
“什么最后一步?”
“你去杀掉王天风。”
黄国宾忽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总部的命令,让你去杀掉王天风。”
黄国宾觉得大脑有些混乱,问道:“为什么,有这个必要吗?”
陈彬昌声音低沉滴说:“这也是你老师王天风要求的,他让你来执行这个任务。”
“不行,绝对不行,我下不了手。”黄国宾断然拒绝。
陈彬昌严肃地说:“你没有权利拒绝,必须确保毒刺计划万无一失,如果计划因此失败,你知道武汉会战失败会死多少人吗?国家都可能因此灭亡,谁承担的起这个损失。”
黄国宾声音略带酸涩,低声道:“好吧,我计划一下。”
回去的路上,黄国宾从没感觉自己的脚步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