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见她。”
云栀意随意穿上鞋子。
她醒来后得知自己躺两天了,有两天没有见到香蔓了。
此刻厉阈野并不在房间,云栀意不知道他去哪了,也懒得管。
“小姐。”
门外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
云栀意侧头看去,来人面熟。
对方大概五十多岁,气质雍容华贵,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穿着一身特制的华贵衣物。
她是甘尔丝奶妈。
“奶妈,好久不见。”
云栀意还记得,从前在这里的时候,这个奶妈对她颇为照顾,还帮她找过验孕试纸,那时候云栀意整天提心吊胆,就怕某天她肚子里有个小种子生根发芽。
如今。
再一次落入永利顿漫城堡,云栀意倒是没那么绝望和紧张了。
香蔓也在这里。
她们惹了夜渊,就算从这里逃出去,夜渊也不会放过她们的,说不定还会把她们抓去F洲。
听说,他的F洲除了宝石多,动物也多,云栀意和香蔓并不想睡在他的动物园里。
还不如暂时在这里躺平一段时间。
厉阈野心思缜密。
现在刚到这里,是绝对不会给她们逃跑的机会的!
如果她这样一直顺着厉阈野,就可以一直被他宠着。
厉阈野也就这优点了……
只要不跑,啥事都好说!
甘尔丝奶妈走了过来,语气温和:“小姐,你才受了伤,躺了两天,不适合吹风,还是在房间里多休息休息吧?”
奶妈不建议她出去。
生怕她孱弱的身子吃不消。
云栀意道:“我已经没事了!”
“那小姐注意些,别在外面待太久。”
这城堡建立在原始森林里,背靠群山,风景很好,可是夜里风也大。
“好。”云栀意点了点头,就出门了。
她穿着精致的礼裙,却踩着一双拖鞋。
这双拖鞋却也不简单,上面闪闪发光的都是宝石。
香蔓正躺在花园内,一处柔软的草坪上。
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花园里开满了各色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的散发着芳香。
远处的天边挂着火红的晚霞。
旁边七八个年轻的小帅哥陪她聊着天,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她总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座富丽堂皇的城堡,就是大名鼎鼎的【永利顿漫】城堡,威严而辉煌,宛如宫殿,景色美不胜收,处处都透着金碧辉煌的气息,高雅尊贵让人生畏,却又贴近大自然,让人有融入其中的温馨感。
栀栀。
还逃什么逃啊?
在这里躺平算了!
早知道永利顿漫城堡这么美,还跑个毛啊!!!
要是被那狗夜渊抓到,去了F洲的动物园,那一天不得臭死,哪有这里好啊。
正想着。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香!蔓!!”
香蔓侧过头,看到云栀意穿着一套特别漂亮的礼裙走过来,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般,仙气飘飘,裙摆层层叠叠的,飘逸灵动特别的美,裙摆下露出一双笔直圆润的腿。
嗯,带劲!
难怪把厉阈野迷得神魂颠倒。
这腿,看起来就好玩!
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也移不开眼。
云栀意走近,看了看周围一群帅哥,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香蔓,一脚朝她屁|股那处踹过去。
“你这个臭女人,越来越放浪了,小心筷子哥找过来腿给你打断………哎呀!”
香蔓一把拽住了她踹过来的脚踝,把她拖鞋拿丢了。
抓着她的脚丫子。
“栀栀宝贝,你不要吓我……”
“谁吓你了,在游轮上的时候你不知道啊,夜渊每天开着飞机到处找。”
云栀意被她拽倒在草坪上,也顺势躺了下去。
“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打掩护的,尽量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香蔓被她吓得脸绿,立刻招手让旁边的小帅哥们都下去了。
这些男人没得挑,也不知道厉阈野从哪儿找来的。
眼见周围没人了,两人开始认真的说起了正事。
香蔓侧着身:“你那晚上怎么掉海里了?”
“还不是那个欧宴,他非要看我的长相,我拒绝后他居然强来,趁我不注意揭开了面具,拉扯之中,我脚下一滑就跌进了海里。”
“差点死了。”
香蔓点头:“对,你的确差一丢丢就死了,是厉阈野救了你。”
香蔓还记得。
她是第二天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永利顿漫城堡,正躺在冰冷的医务室里。
她身子发软,轻轻的侧过头。
发现对面躺着云栀意,而厉阈野就坐在病床沿,握着她的手喊“老婆。”
那一声声的老婆,温柔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担忧。
香蔓一时愣了神。
只见,男人将云栀意的手紧紧握着,姿态卑微的诱哄,全然没有传言当中那种冷厉和不近人情。
香蔓没想到。
厉阈野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一刻。
她觉得厉阈野对云栀意真的很好。
云栀意躺了两天,也不见醒。
深夜,香蔓总会看见那个男人守在她的床前,一言不发。
或许,他心里也是在乎的吧。
不,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是在乎的!
倘若不在乎,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那深海之中救她……
要知道。
那一晚,海上的浪巨大,海水凶-猛,香蔓都差点被卷死了,是救生艇将她捞走了,从海里出来就病了。
“对啊!”云栀意的声音柔了下来,带着感叹。
“他救了我两次呢。”
“恐怕我这辈子都要搭给他了……”
香蔓收回思绪:“那晚上他怎么会在海上出现?”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
那么巧?
在联合起来之前游轮上的“法外狂徒”事件,两人不难猜测出,一个可能。
几乎是异口同声。
“厉阈野难道一直在那艘游轮上?!!”
云栀意被非礼了两次。
后来那次他暴露了声音,云栀意怀疑是他,可是一直没有证据。
如今,联合起来!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香蔓不可置信:“栀栀,夜渊说他回总部了,早在我们去巴厘岛之前,他就走了,怎么会在那艘游轮上,难道他一直跟踪我们?”
“也不是不可能!”云栀意微微咬唇。
“这很像厉阈野的城府和手段!”
香蔓:“我特么……那我在游轮上搞的那些小动作,干的那些事,夜渊岂不是都知道了?”